小玲与玉殊盯看了好久,说的语言我们一句听不懂,又哭又跳的一老一小,俩个美丽的“小人族”。
她俩是一家人,玉殊的辈份还要叫玲儿姑姑,李玲坐在我腿上说:“老王爷也过来中国,我们的老家在高原垭口,阿殊是珍喇族谱,我是阿尔度家族,同祖不同宗,失散二百多年,通俗点讲,我们家是王爷的粮草军,阿殊家是王妃家的伙食军,明白了吗?”。
“哦,哑口在哪?”,我问。
外公接着说:“藏北高原上,萨王墓三十年前就开发了,如果没有错,那片无人区内还有你们的家族人”。
我忘了,妞外公是位历史学者,他家有许多值钱的古董,萨瑶妈妈经常召开世界级别的拍卖会。
他们研究“血蓝手扎”和“女儿书”,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直到岩龙阿爸准备好厨房,玉殊奶奶才拍拍小手向外公说:“老萨,就这么解释,海牙岛一定是淑王妃的寝宫,我的家族就是护墓人,萨古人是王爷的护墓人,让你给破坏了”。
“我是保护,小老太太,乱说”,外公生气的吃着饼,比划下说:“小宁,让瑶瑶给你们投资,重启四喜楼,冤枉我”。
“这还差不多,老东西”,玉殊背着手摆着头去看厨房。
玉依玉曼找来二十个年青的女孩子,她们都会做面食,依兰和玉依也算一份子,发现玉殊奶奶先看女孩子的胳膊,还瞄我一下。
麦场上真热闹,过节一样。
她们都在学做菜,吃的空姐空少们不想保持身材了。玉田果的父母也远到而来,高强是汉族,礼节不多,俩人先回家领证,双方父母见面,借麦坪的大席宴把婚礼办了。我是伴郎,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
陪米兔回单位,公安局家属院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笑着。
米兔挽着我,高跟鞋“咔咔”的,见人就说:“我老公”。
购了一天的物,全是我的衣物,还不准我花钱,路过4S店时看会儿车,心想有车会方便不少。
“怎么?,喜欢车?”,她问。
“嗯,得有车,方便活动,以后可能到处跑,大妞也太累了”。
“嗯,买,这么便宜”,她进去找服务员试车。
我看好的是那辆限量的房车,以前在国外有一辆,是坐骑也是流动的家。
懂车,不用试。
交完全款,店老板也是爽快人,出厂价收款并赠送辆家用双人“小跑”,米兔试车回来吓一跳,结巴的说:“什么?……房……车,这……送我……”。
“是的,米警官,房车上牌没那么快,您先开着保时捷,五天后我们送车过去”,店老板认识米兔。
“那好吧,保险也搞好,真吓人,开着十几套房子满街跑,疯子”,她摇摇车钥匙,脱了警装开车。
路上米兔都没说话,紧扣着眉头。她的宿舍并不大,单身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洗澡吃饭试衣服,要参加战友聚会。
几年前战友会上的羞辱我没忘记。米兔那段冲动的感情我也记得,这也是我用她的帐户打钱,而不用亲妹妹的主要原因。
我承认自己喜欢米兔,从小就爱上了她,多年以来没有勇气表白,因为我给不了女孩儿该有的幸福。
这是个秘密。
“嘻嘻,不会做饭,吃食堂的”,米兔的餐具很特别,食堂的大盘子。
看完文件,她要去查岗,警装上的小牌子“教导员”。
她调过来三年多了,边北女子监狱的教导员,虽说和丫头妹都是人民警察,但是工作性质完全不同,那个是维和警,在国外任务区。
“嗯,陪你去吗?”。
“不用,你进不去,一下就回”,她整理下着装,回身要抱人又迅速收回去。
“等我吧”。
………………………………………………
清晨后,她还没回。
手机也是关的,接到李晓的电话说:“李大牛腿,起床没?”。
“早起了,今个儿闲呀?”。
“没,在片场呢,问你,炫富过瘾不?”。
“什么?”。
李晓又是“咔咔”的一顿骂人:“你是故意的,你不知兔兔伤过吗?,那个人渣有钱玩够了兔儿又不要了,你真笨,她怕你看不起人,不理你了”。
“啊?,怪不得没回”。
李晓接着说:“兔子家孩子多,家在黑龙江农村,那年找了个富二代,生了孩子还不办婚礼,米叔米婶去北京看她,那人渣让叔婶住招待所”。
“嗯,这事我知道,还是小颖接咱家的”。
“知道你还刺激她,她怕有钱人,特别是男的”,晓姐很生气,打完电话又在群里喊。
米兔有孩子?,有些意外。
先去4S店看下车,老板不在,另一位车模记录了我的要求,小姑娘看起来不大,是我的大客户经理。
“依经理,我要去女子监狱,怎么走?”,我确认好问她。
“哦,叫我依荷就好了,李叔叔”,她教我使用保时捷上的导航,看看小姑娘的工牌,问她:“依荷,你是不是青城山镇的人?”。
“嗯?,那个地方没多少人知道,您是?”,依荷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认识玉依和玉曼,昆航的空姐,还有玉殊阿姨”,观察她的脸色,如初的冷静。
可能认错人了。
留个常用的电话,小姑娘要是玉殊奶奶的养女,我想会来找。
………………………………………………
监狱长大姐很热情,带我到米兔的值班室,她正在床上休息,想坐起来又躺下低声说:“忙了一夜,又来姨妈了”。
发低烧,冲些红糖水,小男孩儿开了瓶红牛说:“爸爸,喝红牛”。
米兔羞涩的喝掉水,翻身过去抽动着肩头,小男孩儿应该六岁吧,告诉我他叫米山,意思是大米堆成山。
“嗯,饿不着,在哪做饭,跟爸给妈妈做饭吃”。
“没有,去大厨房刷卡,姐姐帮我装好,有小推车”,小米山拉出来个小车,还是电动车。
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路上的干警都叫我“姐夫”,真有感觉。
“爸爸,你咋才来看我?,明天家长会能去吗?,我要弹钢琴”。
小大人一个。
“去,我找不到,你领着我呗”。
“ok”
“我爸爸”。
小伙子向里面的阿姨大声说,一位灰色服的女士递出来饭盒,刷卡时看我一眼,真是一惊。
“依禾”
憔悴的脸五分像,逃不住我的观察力,胸牌上写着“235”号,她听到这个名字也猛的抬头。
“不……不是,对不起”。
小男孩儿拉拉我的衣角,说:“姐姐叫丁丁,教我练钢琴”。
“丁……丁娅”。
回到值班室,米兔正在铺行军床,低着头说:“谢谢你,晓晓刚刚来电话了,给我点时间行吗?”。
“不给,明天我可去参加大儿子家长会喽了,呵呵,小米山,快吃,玩去”,懒得理她,抓起馒头跟着米山往蓝球场跑。
“哎!写作业,两疯子”。
“灰衣服”打蓝球,干警队输的有点惨,“依禾”来送绿豆水,看我一会儿才走开,发现她短袖内的腕部有刀疤。
“报告,您喝水吗?”,她跑来,小米山也向她敬礼:“不要喝,235请归队”。
她就是依禾,可那个车模也像。
玉曼发照片到群里,米兔叫235号去办公室,一会儿又打我电话说:“确认了,是依禾,通知玉殊阿姨了,这也太巧了”。
晚上小米山非要和我睡,说妈妈是女人,不好意思。
气的米兔睡行军床上,很久才说话:“她改了名字,现在叫丁娅,三年六个月,算时间正是失联前后,打伤了同学的父亲,没有证据说明女孩儿遭遇侵犯,可昨晚为什么发狂呢?,电视,是电视”。
米兔坐起来打电话后说:“外商?”。
伸头看看小米山,睡到我身边抱着腰,架在腿上。
“哎,真不嫌弃我和小孩儿吗?”,手乱动,还笑着说:“一点都不陌生”。
“认识十五年了,啥事儿你没干过呀?,还陌生”,抱紧还挺软的,没穿内衣的女人,告诉她:“兔兔,别着急,时间多的是,这一回可不让再跑了,叔叔阿姨都在北京,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也有钱了”。
“嗯,听你的,明天一起去家长会”。
语音温柔的让人发麻,太女人了。
……………………………………
又是一个探亲日,去市里买些日用品和女孩儿爱吃的东西,重点是米兔说的薄衣服。
正规探视,她不说话,米兔把东西给她说:“玉殊阿姨在省城开了间酒店,你家是女儿菜的传承人,这位哥哥叫李宁,你的干哥哥,也是我老公,可以相信我们吗?”。
“嗯,小禾,干妈和大白都想你,”,她依旧低着头无动于衷,接着问:“别害怕,有哥哥姐姐们在呢,你怕什么?”。
我声音近于咆哮,决不相信她会伤人,老实的话都不大声说。
她抬头看,伸手放在玻璃上,哭出来:“咦……咦……”。
“别哭,憋回去,告诉你嫂子怎么回事?,外面的事儿,哥去办”,我知道米兔的怀疑一定有原因,她是优秀的侦察兵出身,依禾拿起米兔的笔写个地址说:“哥哥,都在这里,密码是我的生日”。
“是什么?”,书记员问。
“kg公司的流水帐,还有些视频,得找到我姐姐和我爸爸,我没有杀人,是姐姐和他情人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抓了,那个人是我姐”。
米兔听完,向我比划一下去打电话,书记员也跟出去,顺手拉开了相隔的铁门。
进去让她吃水果,拿手机看玉殊做菜,问她:“学民族舞的吗?”。
“嗯呢,傣族舞蹈,要是没这事儿我会是军艺的学员了”。
“没事儿,你嫂子说申请重审,没判刑呢,你可别不懂法又去自杀,多疼啊”。
“判了,三年半,故意伤害罪,还有几个月就出去了,这又要加刑,说我有家公司涉嫌诈骗”,她比试下内衣,又说:“昨晚电视上看见了那个杨总,那间做宾馆的公司是他的,咋还不抓起来呀”。
“这三年多我读了不少法律书,我出去告他”。
依禾向干警报告要来专用的盘子,说:“哥,时间都过了,别给嫂嫂为难,我回去写申请,水果给姐妹们吃,下次多带点儿”。
“嗯,好”。
走到门口她回头说:“哎,哥哥就是用来要钱的,谢谢”。
向她做个“滚吧”的手势,这家伙还回一个“跑”,开心的样子就是个天真的女大学生。
……………………………………
昆明四喜楼开业,正是十月一小长假,车模特亲自送来车,看店门口有场地,几个小美女就在房车前走起秀,宣传一个月后的车展,玉依没要她们钱,同意借舞台用。
“真会选日子,够风光,香车美女,自己家的店,咱们那些战友会惊吓死一群”,李晓在台上唱完歌,翻看着聚会布置图说。
玉曼为外籍机组安排好房间,拿单子找我签字,说:“记我帐上,八折”。
她包了客房,空姐空少租住,月末结算。
“不用签字画押的,三楼装修了空姐小家,二万股金分红15%,投资在咱家的酒楼,你们二万块钱租半年划不来”。
“哎呀!,拎不清的”,萨妞妞走着猫步拧着腰过来,拉着玉曼聊生意经去。
傍晚,战友们来了二十几位,上班族普通的人民卫士,人家明说冲李晓大明星来了。
米兔在忙依禾的案子,小米山跟着我在酒店里,大白看着他,孩子也够调皮的,弹了一上午大厅里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