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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导读

科尔曼·巴克斯

1.鲁米的生平和时代

13世纪的中东处于一个政治急剧动荡、硝烟弥漫的时代: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仍在继续,十字军从西欧出发,穿越安纳托利亚半岛;势不可挡的蒙古大军的铁骑从亚洲大草原朝欧洲长驱直入。

这也是一个灿烂的灵性觉醒的时代,世界上最伟大的三位讴歌神之临在的诗人也生活在这个时代,他们在世的时间有相互交叠的部分:一位是阿西西的圣方济(约1182—1226),他生活在世纪之初;另一位是梅斯特·埃克哈特(约1260—1328),他生活在世纪之末;第三位则是贾拉鲁丁·鲁米(1207—1273),他生活在这个世纪的中叶。他们都是伟大而臣服的灵魂,也是神奇的诗歌大师。

鲁米出生在名叫巴尔赫的城市附近,位于现在的阿富汗,那时属于波斯帝国的东部边界。他于1207年9月30日出生。他的家族世代都是伊斯兰法学家、神学家和神秘家。他的父亲巴哈尔丁·瓦拉德写过一本心灵日记,题为:“从自我到灵魂的爱的笔记”,鲁米对这本笔记极为珍视。

在鲁米年幼时,就在成吉思汗的军队入侵之前,他的全家逃离巴尔赫。蒙古帝国的版图向西扩展到波斯,并最终长驱直入,直到亚得里亚海。鲁米和他的家人旅行到大马士革,并一路来到尼沙布尔,在那里,他们遇到了诗人法里度丁·阿塔尔。阿塔尔看出少年的鲁米是一个伟大的灵魂。据说,当阿塔尔看到鲁米跟随他父亲巴哈尔丁向他走来时,他说:“走过来一个大海,后面跟着一个海洋。”为了纪念这次相逢,阿塔尔把他的《真主之书》送给了鲁米。

鲁米一家最终在土耳其中南部的科尼亚定居。他父亲继续领导当时的苦行僧教团。数年之后,鲁米才二十多岁时,他父亲去世了。鲁米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位,指导教团的神学、诗歌和音乐的学习,以及其他与灵修有关的事务,也包括烹饪和饲养动物。作为一个虔诚的学者,鲁米赢得了广泛的声誉。他的教团有一万多个学生。

教团的工作就是打开心灵,探索合一的奥秘,如饥似渴地探求真理,并试图道出真理,为生而为人的荣耀和艰辛欢庆。为此,他们采用静默、唱歌、诗歌、冥想、故事、讲道和说笑话等形式。他们既禁食,也欢宴。他们一起散步,观察动物。动物行为是他们学习的经文。他们烹饪,并在花园里干活。他们也种植果树和葡萄园。

他们提出了很多人类的根本问题:欲望的目的是什么?梦是什么?一首歌又是什么?我们如何知道另一个人的静默有多深?心灵是什么?成为一个完人是什么意思?宇宙的起源是什么,个人的觉知如何与这个源头相连?他们用许多方式提出浮士德式的问题:是什么支撑着世界,让它不致垮塌?我们如何在自律和臣服之间达成平衡?这些持续的灵性层面的问答渗透进诗歌、音乐、运动以及教团的各种活动之中。他们知道,答案不一定经由推理而来,而会经由音乐、意象、梦境以及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而来。

也有其他与现实生活相关的探讨。我应该如何谋生?我如何能让我的亲戚离开我的家?你能帮我延缓还债期限吗?苦行僧也有世俗的职业:石匠、织布工、书籍装订者、杂货店店员、制帽匠、裁缝、木匠。他们是手工艺者,而非放弃世间生活之人,他们积极而又肯定,也流露出喜悦和狂喜。有人称他们为苏非或神秘家。而依我看,他们是在追随他们的心灵。

大约就在这个时期,科尼亚东北部偏僻山区的一个名叫布尔汗丁·马哈奇的冥想者回到了教团,他并不知道他的老师、鲁米的父亲已经去世。当他回来之后,布尔汗丁决定要用他的余生来教导和训练他老师的儿子。在九年时间里,他带领鲁米进行了多次、有时是连续的四十日禁食。鲁米熟练地掌握了这种神秘传统。他教导学生们敞开心灵,并写诗来鼓励他们这样做。“神秘”一词在这里并不是指一个秘密的世系或任何秘传教义。这个词就像“灵性”一词一样。我尽量避免使用这个词,但我做不到。“神秘”或“灵性”常常无法用经验来验证,或者说,照相机无法把它拍下来,秤不能称出它的重量,甚至语言也很难描述它。它并不完全是身体的、情感的或思维的,尽管它常常包含这三个方面。就像我们内心深处的爱一样,神秘既无法证明,也无法否认。它确实会发生,而这正是鲁米诗歌所栖居的人类存在的领域。

鲁米的第一个妻子去世后,他又结过一次婚,他有四个孩子。我们确实对鲁米那时的日常生活有些了解,因为他的大儿子苏丹·维莱德保存了鲁米的147封私人信件。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到,他非常紧密地参与教团的生活。在一封信中,他恳请一个人延期15天向另一个欠他钱的人收债。他请一个有钱的贵族借给一个学生一小笔钱。一个亲戚搬到一个虔诚的老妇人拥挤的家里,他询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在信中也会突然冒出几句诗行。鲁米做着很实际的世间工作,同时也是一个狂喜的诗人。

在1244年10月底,鲁米遇到了大不里士的夏姆士,这成了鲁米人生的中心事件,它激发鲁米成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秘主义诗人。夏姆士是一个充满神性的人。他穿着一件黑斗篷。苏非故事中提到,他周游各地,寻找一个能承受他深刻而强烈临在的朋友。夏姆士是一个石匠,他可以在灵魂的恍惚狂喜状态和日常的体力劳动之间自由转换。每当学生们围绕在他身边——他们总是这样,他就会披上他的黑斗篷,然后告退离开。

夏姆士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难道我没有朋友吗?”

最后,一个声音传来:“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我的头。”

“你的朋友是科尼亚的贾拉鲁丁。”

有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有好几种说法。一种说法是,鲁米在科尼亚一个小广场的喷泉边教导学生,他在朗读他父亲的笔记。夏姆士穿过人群,把那本书和别的书都扔进了水池。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鲁米问道。

“你现在必须活出你所阅读的智慧!”

鲁米把目光转向水中的书。

“我们可以把书捞上来,”夏姆士说,“它们会和原来一样干。”

夏姆士从水中拾起一本书给鲁米看。那本书是干的。

“扔了它们。”鲁米说。

当鲁米摈弃了书本,他开始了一种深刻的灵性生活和诗歌创作。“我原以为属于真主的品质,如今我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他作为神学家的时期也结束了。他和夏姆士一起静修数月之久。他们的密谈和神秘友谊从此展开。

但是,教团中的一些人非常嫉妒夏姆士。他们不信任他,并怨恨他让鲁米放弃了教学。他们逼迫夏姆士去大马士革,但鲁米又把他叫了回来。最后,似乎是鲁米的一些学生,很可能包括他的一个叫阿拉丁的儿子在内,杀死了夏姆士,并隐藏了他的尸体。鲁米悲痛欲绝,开始绕着他花园中的一根柱子吟诗,这些诗句后来被视为有关寻找神圣伴侣的最真实的记录。当然,他的转圈也成了梅夫拉维教团[1]动态冥想的起源。这同时也是自律和臣服的象征。这是与星空、原子以及作为宇宙源头和本质的旋转形式相呼应的舞蹈。但也要牢记,鲁米的狂喜始于悲痛。

他说出他的诗句。笔录者把它们记下来,鲁米再在记录稿上修改,但他的大部分诗作可以说是自然的即兴创作。他的《大不里士的夏姆士作品集》可以视为他们神圣友谊的内在对话。有一段时间,鲁米四处寻找夏姆士,直到有一天在大马士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无须再寻找了。他感觉到,并且知道,夏姆士就存在于这份友谊中,并且他(鲁米)自己就是这份友谊。他的诗歌就来自于那里。

这部由颂诗组成的诗集,由一系列的两行联句组成,有时只有短短的八行,有时候则要长得多。这种形式是一种从一个意象到另一个意象、从一个思绪到另一个思绪的非理性的、直觉式的跳跃。这种灵活的诗歌形式成了鲁米热切渴望的合适载体。鲁米和夏姆士在心灵中相遇,他们的神圣友谊在诗歌中扩展,超越了性别和年龄,超越了浪漫爱情,超越了任何的师生概念。这些诗歌包括《阳光》和《任何人说的话》。他们的友谊就是他们所居住的宇宙。不是经由爱相连,他们就是爱本身的活跃氛围。鲁米的诗歌呼吸着这样的气息。它们清新而感人,在七百年之后的今天,依然让我们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鲁米在他生命的最后十二年中写下了一首超级长诗,这首诗的名字就叫《玛斯纳维》,共有六万四千诗行,分为六卷。这在世界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它就像海洋一样波涛汹涌,涉及许多的主题。它是自我的诠释,又充满了远见卓识,有时会对灵魂的健康和《古兰经》中的段落加以幽默的评论,书中充满了民间传说、笑话以及对当时在世人物的评价。鲁米把这部诗歌巨著献给了他的抄写员胡萨姆·切利比。他们一起在科尼亚漫步时,在穿过梅拉姆的葡萄园时,在授课时,在街上或在澡堂时,鲁米都会向胡萨姆口述诗句。胡萨姆曾是夏姆士的学生,所以,这首长诗也可以看成是鲁米与这位挚友的对话的延续。这部诗集奇特的多样性的统一,也体现了鲁米领导他教团的方式:有时,他会参与教团的整体成长;有时,他则会强调个人的需要。《玛斯纳维》的读者可以从这部诗集的任何地方读起,并在其中畅游。它是一股诗歌之流,它的副歌是狂喜的欢呼:“这没有终点!”或者,“这无法言说,我已沉溺其中!”

鲁米在1273年12月17日黄昏时分去世。每个月都会有上千人凭吊他在科尼亚的陵墓。据说,各大宗教都派代表参加了他的葬礼。他们把鲁米和他的诗歌视为帮助他们加深自己信念的一种方法。他也常常被称为莫拉维或毛拉纳,意思是“大师”或“主人”。每年的12月17日,全世界都会纪念这个他与神性合一之夜。这也被称为他的婚礼之夜。鲁米感觉这种合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他知道这就是每一个想要赞颂的冲动的核心,并且,他认识到,它就是他称作“心上人”或“挚友”的临在。他并不属于某个有组织的宗教或文化体系,他宣称,他属于这弥漫整个宇宙的神圣临在,并让它充满活力。

我属于心上人,我已看见两个,

世界合而为一,我呼唤它,并知道

它是最初,最终,外在,内在,

只有那呼吸,将人类呼吸。

2.对诗歌和意识的一些声明

法纳和巴卡:流过鲁米诗歌门槛的两道溪流

没有人能说清,内在生命到底是什么,但诗歌就是一种这样的尝试,也没有人能说清诗歌是什么,但让我们大胆宣称:意识之中有两道溪流,尤其是在狂喜的生命和鲁米的诗歌中:它们被称为法纳(fana)和巴卡(baqa),这两个阿拉伯词汇指的是人与神性的嬉戏和互动。

鲁米的诗歌就发生于这个开口,托钵僧的门口,这些能量从两个方向在此经过。一道流出,一道流入,法纳是从人类流向奥秘的那道溪流——寂灭、高潮的扩展、消融的狂喜进入一切之中。飞虫变成酪乳;鹰嘴豆消失于汤的香味之中;一头死骡变成盐场;婴儿把头转向乳房。这些狂野和无边的吸收就是鲁米最著名的意象和诗歌类型,酒肆中一个醉酒的声音宣称:“谁把我带到这里,就必须带我回家。”

“在那烛光中,是什么将我开启,并让我消耗得如此之快!”这是飞蛾在法纳之后、在它变成火焰之后所提出的问题。国王的猎鹰在天空盘旋。在法纳的壮丽消解中有一种奢侈。在一颗麦粒中有一千个麦垛。这种说法的字面意思也是对的:几年过后,一粒小麦种子可以变成上千个麦垛。但这是对认同于这种状态的丰盛自然的赞美。三千亿个星系对有些人来说有点华而不实,但对这种觉知并非如此;在法纳中,一切绝不可能被足够奢侈地言说。

法纳将我们的翅膀张开,让无聊和伤害消失。我们在其中变得粉碎,全然自由地舞蹈。我们是梦者,流进夜晚的爱的乌有之乡。我们是贪婪吞食的虫子,经由恩典,我们成为整个果园,树干、树叶、果实以及生长的全部。法纳是在我们骚动和疯狂的夜祷变成静默之前的消解。鲁米经常把臣服与落入自由的睡眠的喜悦相提并论。这就是人成为真主,就是哈拉智·曼苏尔[2]所说的:“我就是真理。”我们张开双臂。这就是露珠落入其中的无边海洋。

我的朋友、诗人丹尼尔·阿卜杜勒—哈伊·摩尔指责我没有明白无误地说清:法纳就是在真主之中寂灭。我避免用与神相关的词汇,但无法完全避免,我会尽我所能,因为它们似乎会带走经验的新鲜感,并把它纳入一个特定的系统之中。鲁米的诗歌属于每一个人,而他的激情针对的是经验,而非任何关于经验的语言或教条:我们的生活是经文,但不是任何一本书,无论它是《古兰经》《福音》《奥义书》,还是佛经。

但是,在法纳中,有一种我可能无法描述的强烈的孤寂。阿卜杜勒—哈伊说得对。在法纳中体验到的非在是全然的。在任何事物周围都没有软焦点。这就是夏姆士锋芒毕露的沙漠之剑。在这些方面,我还有很多要学。

巴卡则从另一方向经过门槛。它在阿拉伯语中的意思是“内在生活”:它是从卡夫山[3]归来,预见就来自那里;怀着清明和理性生活;再次转向永在的一切。将星空缩进一个针眼。一种精炼、陪伴,两个人沿着某条特定的乡间小路漫步。一天的吸收工作。一幅精致的绘画。手臂交抱在胸前,并向彼此鞠躬。礼貌和工艺。真主成为人。与这一流动相关的品质是诚实、节制、专心、鲁米有时称作“理性”的清明、同情以及团队工作。巴卡也是从扩张回归到每一个人独特的个性化的工作、痛苦和努力、混乱和黑色喜剧:一根紧绷的绳子的末端,对非在的深刻了解。

巴卡是动物和天使在一个尴尬却真实的人类之舞中相遇的地方。这是一种惊人的诞生,垂死者重生,所有宗教都知道这就是灵魂成长的本质。它可以在诗歌中听到,它是贾拉鲁丁和奥秘之间的一场对话。

巴卡可能会说:

挚友,我们的亲密就像:

无论你的脚踩在哪里,

你都能在你脚下

感觉到我的坚实。

而法纳则在同一首诗中问道:

怀着这样的爱,

我怎会只看到你的世界,

而看不到你?

巴卡能在鲁米的春日早晨的诗中感受到,绿意盎然,栩栩如生,就像是在河边野餐。

朋友们,请待在一起。

不要四散而去,沉沉入睡。

我们的友谊是由

清醒组成。

水车接受水流,

旋转,然后哭着

让它离开。

它就这样待在花园里,

而另一个圆

转过干涸的河床,寻找

它以为它想要的东西。

留在这里,随每一个瞬间而颤动,

就像一滴水银。

你会感到限制之中的巨大张力。鸭子在河中戏水。善良和不留名的助人之举。巴卡带来了祈祷的下一个阶段:有一个进入寂灭的开口,然后再回来照顾特定的人。这是海洋前来向水滴求爱!双膝跪地,话已说出口,既令人懊恼,又心满意足。

经由让法纳和巴卡同时流经和存在于他的诗歌中,鲁米是在说:它们是同一回事,这就是一个完人的核心,而他就是一个完人,这些诗歌则经由他的口中说出。他的心灵模式如此充满生机,在其中,世俗和神性始终混杂在一起,神话和平凡、梦想和市井生活交相辉映。

个人性的问题

就西方传统对诗歌的期待而言,鲁米的诗歌并非个人性的。我们并不能从他的诗歌中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诗歌与其说是主观的,不如说是客观的,或者说,是形象化的。它们引导和转化能量。它们做的是形象化的工作:它们让我们与我们的灵魂更深地相连。当我们看到基督或狄俄尼索斯的形象时,我们就会感到其中的悲伤和同情的核心。当我们看到梵蒂冈阿波罗的古老身躯时,我们就吸收了一些它的优雅平衡和力量,而我们确实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卡利神的形象传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力量,那是一把愤怒的利刃。如果有一天走进堪萨斯市纳尔逊—阿特金斯美术馆的观音殿,你就会吸收她高度的幽默和全然的接纳。

无论是何种情形,法纳还是巴卡,都不涉及一个人格的虚假自我。相反,它们是人神相遇的本质流动。鲁米诗歌就是要让我们超越个人性而进入就在此时此地的奥秘,它是梦境和渴望的源泉,进而进入一种临在,它会问:“我是谁?”罗摩纳大仙[4]和鲁米都会同意:做人的喜悦在于揭开我们所是的核心,这就是埋在废墟下的宝藏。

我听说,梅夫拉维的入门仪式由各种身体动作组成:赞念[5]、禁食、禁欲,以及长时间的静修,直到最后进入一种称为乎鲁尔(hulul)的出神状态。鲁米的诗歌让人品尝到这种状态。他的所有诗歌都是在延续他与夏姆士·大不里士在一起所经验到的转化工作,一定是如此,因为它们就源自这份友谊。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梅夫拉维教团的入门仪式,而且我并没有生活在法纳和巴卡的状态中,而鲁米正是在这种状态中发言。毫无疑问,我过于简化或歪曲了它们。如果我敢声称,自己有过这些状态的经验,它们则是来自于回忆我的上师巴瓦·穆哈亚狄恩,他告诉我要做这项鲁米的工作。他活在两个世界中。

我觉得,鲁米自然流淌的诗意的力量源自他持续的臣服与自律的平衡,他的想象力的光芒收敛于平静的普通视野之中。绚烂和务实,冥想和琐事,在这种混杂中充满了活力和有效性,这是莫拉维的一个诀窍。

宇宙和星光穿过我。(法纳)

我是新月,挂在节日的门上。(巴卡)

“新月”无疑是钉在游乐场入口处的胶合板标牌。而巴卡往往包含一个有关富丽堂皇的小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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