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不断的在狭窄的洞内穿行着,每当遇到岔路时,也无丝毫犹豫,随意便冲进其中的一条。
渐渐的,前方不再有任何黑衣人赶来,周围的温度也似乎越来越低。
冉明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选择了错误的方向,不但没有冲出洞外,似乎反而是进到了洞府的深处。
正想到此处,冉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的巷道突然没了火把,狭窄的道路前方越来越暗,直通向一片漆黑,不知尽头竟是何处。
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冉明心想这洞府内居然这般复杂深邃,一路走来岔道众多,倘若现在回头,别说找到出去的路,就是连原路而返都是问题,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索性一直往前,看看这洞府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
于是冉明轻轻举起长剑,横在身前,以备前方黑暗处有所埋伏,然后迈着极小的步子,摸黑向前方的黑暗里走去。
愈行愈深,周围越发暗了下去,最后已几乎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冉明只能竖尖了耳朵,凭着感觉向前缓慢的摸索。
突然,冉明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一根细长的东西,脚底刚一接触,这东西立马溜了出去,表面光滑无比,吓得冉明一跃而起,猛然向前跳去,一头撞到了墙上。
“嘶嘶~”冉明的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看来刚刚踩到的似乎是一条蛇,不过也不知到底是有毒还是无毒,幸好只是逃跑,并没有回头咬冉明一口。
不过冉明左手捂着方才撞到墙上的额头,也并不想那么多,继续壮着胆子向前方的墙上摸去,发现墙上凹凸不平,似乎布满了人为雕刻的花纹。
不断的在门上摸索着,冉明突然摸到了一个圆环。
“难道是门环!”冉明心中一惊,然后双手不断的在圆环及其周围摸索着,然后发现圆环似乎还有一丝松动,于是便将圆环顺时针一转,只听得门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咔嚓”声。
果然是个密室!
冉明心中大喜,然后将双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石门立马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冉明一听,手上便加重了几分力道,只听顿时响声大作,石门缓缓从中间分开,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射而出,而石门则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分别向两边移去。
随着石门缓缓打开,眼前的光线渐渐强了一些,石室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石室内只有几只火把,分别插在墙上,发着微弱的光芒,而石室中间却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正当冉明疑惑不解时,抬头一看,却猛然发现四周的墙上,隐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于是冉明停下了手,从门缝之间走进洞内,笔直朝对面的墙面走去。
走近一看,只见墙面上的花纹,原来是无数黑色的小字,黑字分成了好几个部分,而正对着的墙面上的部分写着——“夺魂针,此功为暗器一门,乃将无数涂有剧毒的细小银针藏匿于全身各隐蔽之处,在与人交手时,趁其不备将毒针在一瞬间爆射而出,一旦沾得一丝一毫即可毙命……”
紧接在后面的文字,则具体写着如何制毒,如何藏针,以及投针的手法等等。
冉明心中一惊,这不就是刚刚青衣女子使的暗器吗,没想到居然记录在此,那白衣女子的毒爪难道也在这儿?
于是冉明沿着墙往后寻去,走了不一会儿,果然发现紧接着的下一段文字上赫然写着“幽冥爪”三个字,而接着的一大段文字便写着如何制毒,以及这套幽冥爪的具体手法以及招式。
冉明继续往后看去,看了大半天,虽然发现墙上记载了这两套功法的解毒配方,可其中的材料确实异常罕见,极难凑齐。
正当冉明暗自叹息的时候,接下来的一段文字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上面写着——“五毒神功”。
“此套功法,乃至毒至恶之功法,虽威力甚大,却反噬更甚,慎之!慎之!”
冉明见依墙上所言,此功如此厉害,心内不禁大为好奇,便向后面一路看去。
只见越往后看,冉明的表情逐渐的凝重起来,最后情不自禁的说到:“这功可练不得,万万练不得!”
原来,此功需将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五种极毒之物,一同熬制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一锅毒水,然后练此功之人,第一日需在毒水内泡整整一天,第二日十一个时辰,第三日十个时辰……以此类推,一直到最后,则维持每日在毒水内,泡半个时辰。
如若有一日的间断,则立马毒气反噬,中毒身亡。
此功一旦练成,则百毒不侵,而练功之人全身血液均有剧毒,可任意催动体内的毒气,凝于全身任何地方,弹指挥掌间便可使他人死于无声无息之间。
冉明惊叹到:“这功果然是至毒至恶的功法,活生生是将自己变成一个毒人,虽然威力巨大,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但自己也是危险无比,若是一个不留神,练功人自己的小命都赔在上面了。”
冉明突然一愣,脸色转为一片苍白,因为一张阴郁而紫黑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难道……难道黑煞蛇练的便是此功?
冉明惊惧的想,倘若黑煞蛇当真练的是此功法,那陆坤和吕子杰此时岂不是万分危险?而一想到那张令人胆寒的脸,冉明的心便越来越冷。
可是,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根本找不到来路,原路返回多半是不可能,就算能回去,自己也多半也不是黑煞盟的对手,眼下之计,只能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克制的办法,或者解毒的配方。
想到此处,冉明便强静下心,继续向后看去。
可是过了此段文字,之后却变成了无数奇怪的符号,似乎是一种其他的文字,却又好似一种象征的图腾,虽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墙,奈何冉明却看不懂分毫。
冉明抓着头,一头的雾水,心想这难道就是克制的办法?还是解毒的配方?亦或者只是另外一种其他的功法?可是不管写的什么,自己如果看不懂,那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