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皓君在修行方面有着无可比拟的天赋,他喜爱读书,脑子活泛,很多时候都有奇思妙想。内力凝结成丝分开操作飞剑就是他无意中想到的,而且他还有能力将它实现。
很多修出内力的武者都能做到内气离体,弱一些的覆盖周身形成一层保护膜,强一些的形成自己的罡域,除非能击破罡域否则无法伤到武者本身。
武皓君在自己的罡域上动了手脚,他的罡域本来有一尺,被他自己压缩到了一寸,剩下的九寸被化作了那七个操作飞剑的丝线。丝线每长一分所需要的内力会成倍增加,即便以武皓君的内力,在保留一寸罡域的情况下,同时操作七柄剑的直线距离也只有百米左右,如果是操作一柄倒是可以做到三百米左右。
武荀安开启了暗无天日的苦修,整整两个月就只在自己的房间和练功房之间往返。就连武怜儿都以为自己的小弟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掉了,不过在反复问了武皓君几次后终于确定荀安只是在修炼,为历练做准备。不过最近武怜儿跟夏飞白频繁约会,倒也没有多余心情去搭理神神秘秘的父亲和武荀安。
一心一意扑在修行上的武荀安进境神速,这也证明了他的资质。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将内力外放,在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膜,倒也有了少许防御的功能,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打熬内力,早日做到外放的内力能有一指厚。
武荀安如今正在尝试控制自己的内力丝去触碰5米开外的水杯。
内力丝就是他自己意念的延伸,他现在才算体会到了这种操作的艰难,对武皓君操作七柄飞剑杀敌的本事更加神往和敬佩。
时间飞逝,武荀安练习操作内力丝已经有3个月了,如今还是只能让它围绕水杯,还不能做到附着整个水杯并且移动它,因为一旦接触并且尝试包裹,水杯要么承受不住就此报废或者量不够无法完成包裹,移动不了。
无数次的总结试验之后,武荀安终于找到了这个平衡点,他现在可以在桌子上来回移动水杯了。兴奋的武荀安来来回回的操作者水杯,在桌子上磨得“咯咯咯”响。
下一步就是举起水杯,这对内力丝的强韧又提出了要求,进而又是一段内力凝练的苦修期。
半年以后......
练功房中。
武皓君看着武荀安操控着空中的飞剑。剑是剑一,一柄最朴实无华由百炼钢打造的一指宽的小剑。此刻剑一正在歪歪斜斜的飞行着,有时候还会突然的下降上升。
“集中意念,记住操控时的每一丝感觉,只要有时间就去训练,尽快做到如臂指使。再过几天你就要出征了,多一些本事多一些保命的机会。”武皓君对武荀安现在的进度还是挺满意的,他现在欠缺的还是经验,需要大量的训练甚至实战,这是没有捷径的。
“二叔放心,我会倾尽全力,不仅为了自己,我还记得父亲、爷爷和陈爷爷的仇。”武荀安点头说道,眼眶有些发红。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闷,武皓君拍了拍武荀安的肩膀说道:“别有太大压力,此事是我西蜀整个国家的事,丞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只管执行,自然能报了国仇家恨。”
“我明白了,我会借着这次的历练好好提升修为。”
“如此,甚好。”
转眼,出征的日子到了,武荀安牵着马背着刘婉给他准备的包裹,腰间藏着剑一到剑七,在武皓君的叮嘱声中缓缓往城外走去。
武怜儿眼圈红红的,就在前日才送走了夏飞白,今天又送走了武荀安,想着安弟平时任劳任怨的做自己的狗腿子,就觉着平时是不是对他不够好,甚至还罕见的有了些自责。
刘婉拦过武怜儿的肩膀说道:“男人啊,都得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前程奔命,更何况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你也不能落下修为了。”武怜儿没有回话,只是靠着刘婉抽噎着。
待武荀安走出城门后,武皓君对刘婉和武怜儿说道:“荀安将跟随先锋出发,我会跟丞相于明日离去,家里靠你们照顾了。”
“夫君且放心。”
“爹爹您不用担心,我会帮娘的。”
武皓君点头微笑,向着皇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咦,我似乎忘了什么?是什么来着,嗯....算了,不管了。”
武荀安骑着马走向城外的军营,对于从小流浪的武荀安来说,离家时除了不舍却也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武荀安一路优哉游哉的边走边看风景,好不惬意。不过这份惬意却被一辆马车给破坏了。
一匹枣红马拖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在路上疾行,前方的武荀安不得不让开,远远骂了句:“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没想到对方直接停了下来。武荀安有些诧异,不过在成都城“锄强扶弱”了这么些年,以他的修为和家世他还真没怂过什么人。于是武荀安轻夹马腹让马儿快步上前。
马车里的人走了出来,是一个披着大氅,一身雪白长袍的年轻男子,大概也就20不到的样子。武荀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对方有些文弱,生的眉清目秀,“如果换了女装肯定比大部分女子还漂亮”武荀安恶意的想到。
对方见武荀安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经有些尴尬,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借此转移了武荀安的注意力。
大氅男子施礼问道:“在下有些急事,路上赶得急了些,扰了兄台清净还请见谅。”
武荀安见对方衣着谈吐不凡,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愿意在有急事的情况下专门停下给他道歉,于是心中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他回了一礼说道:“无妨,只是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嘛?当然,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某要前去先锋军营报道,先锋大将规定申时必须报道,不然按军法处置,眼看时辰将近才赶得急了些。”
“申时必须报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是去先锋军营报道的?难道你家长没告诉你吗?”
“卧槽!我二叔还真没跟我说过这事儿!这坑侄子的二叔啊!”
正在皇宫中跟一众大臣议事的武皓君莫名有些心慌,不过想了想好像没啥毛病就没多想。
“额...”大氅男子有些无语,心想这家人还真是够奇葩的。“那么兄台,我等边走边说,时候不早了。”
“走吧,哦对了,我叫武荀安,你呢?”
大氅男子有些讶异:“你就是武荀安?”
“你听过我?”
“在下吴承轩,来自成都吴家。家中长辈倒是提起过你,说你天资不凡,小小年纪就觉醒了青龙血脉,以后前途无量。”
“原来是吴家人,听闻吴家时代书香门第,以谋略见长,以后要多多关照啊。”
吴承轩矜持一笑却不失傲气的说道:“武兄过誉了,某自当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