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潇潇有些懵逼。
“我的狗死了。”霍渊的眼睛深邃漆黑,如死神一般牢牢盯着她看。
凌潇潇皱了皱眉。
被狗咬的时候,她是本能折断公园里的一根树枝,驱赶疯狗。但她很肯定,自己脱险时,狗还是活蹦乱跳的。
她看向霍渊,怀疑他在碰瓷,“贺先生,你的狗死了,我很惋惜。但它的死和我无关。我不知道你说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保姆找到狗的时候已经死了。我调查过监控。它死之前只和你有过接触。”霍渊说完,不紧不慢地拿出兽医开具的死因证明书。
狗是被伤了内脏,内出血死的。
“意思是,你要赖上我了?”凌潇潇看完证明书,言语里已经没有方才的气焰。
虽然她可以报案调查,但对方如果真要赖定她,肯定有所依仗,搞不好还制造了伪证。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市民,怎么可能斗过这种有钱人。
“我只是恩怨分明。不喜欢欠别人,更讨厌别人亏欠我。”他说。
凌潇潇瞪着他,实在想不通,这么个看上去非常有钱的人何必要碰瓷为难她这么个穷鬼。
“你想怎么样?”她沙哑问。
“让我的狗活过来,或者,嫁给我。”
如此荒诞的选择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圣旨一样不容置疑反驳。
她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还不上天,站在这里任你戏弄?买个同品种的狗赔你,差不多就得了!”
至于后面的那个选择,明显是疯话。她要当真就真成了傻瓜。
为了一条狗就要她嫁人?他这样有钱的人还会缺老婆?
摆明是在奚落她和狗是一般地位!
“这个品种的狗已经濒危,全球不超过六只。“霍渊否决她的话,“这狗养在我外公身边七年,当曾孙子来宠。可不是随便什么狗都可以糊弄过去。”
意识有钱也买不到这种狗,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就算这样,这和我嫁给你有什么关系?”
总不至于,她嫁给他,狗就能活过来吧?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嫁给我。老爷子那边,我可以解决。”他神情淡漠。
“如果我都做不到呢?你要抓我坐牢吗?”她冷笑。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她真怀疑自己是刨了别人祖坟,才会这么倒霉。失业失恋不止,现在还莫名其妙被赖上了一条狗命。
霍渊觑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温温柔柔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刚硬的一面,淡然说,“坐牢不会。”
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他声音一寒,“但以老爷子脾气,他要知道自己的狗死了,只会血债血偿。”
凌潇潇瞪大眼,觉得他在吓唬自己,“现在是22世纪的文明社会。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吗?”
人命有那么不值钱,说杀就杀?
“你可以试试。”霍渊说完,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等你了解清楚我外公是什么人,再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宛如他从来没有来过。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名片,虽然有些不信邪,却不敢随意丢了,只能先离开医院,回家再说。
然而,她刚到家,还没有换鞋,就听见妈妈大嗓门的声音,“你个孽障哟!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才生下你这个小克星来!”
意识到弟弟又闯祸了,她捏了捏眉心,“妈,怎么了?”
何梅芳丢下鸡毛掸子,看见女儿就像看财神爷一样热情,“潇潇啊,这个月薪水怎么还没有到账呀?”
她愣了愣,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