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前,茫茫大世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天尽头,宇宙究极,混沌深处,有一座破败的庙宇,有名:玄宙观。
庙宇不过三丈地圆,四围就像是由朽木搭构,到处都是腐洞,整个玄宙观的样子与乡村茅房无二,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出有何奇异。
然而,这片世界的传说就从此流传出来。
没错,这玄宙观就是这整片大世界的起源之地。
故事源于斯,终于斯。
相传言:玄宙观内,有一人影独坐,貌不可辨,唯有影独留。人影日夜诵经吟文,所吐真言,流光溢彩,皆有形可见,漫天飞舞,从玄宙观中飘出,是为这片天地最初的规则。
言出即为法,法成天地成。
规则规划天地,掌握天方地圆,人伦五常,乾坤万界都是规则所化。
无数道规则落于四海八荒之地,诞生出数不尽的文明秩序。
间而,规则已立,自有万物顺造化而生,乾坤至此有主,大千世界,万物生长,千类竞逐,于规则之内造就一番属于他们自己的传说。
这些又都是后话了。
所以说,这玄宙观便是传说中规则诞生之地,然而这仅仅是它神话之一,传说还未结束。
传说中,玄宙观中规则整整传颂了八亿年,人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凝实,渐渐不再是一个虚影,而是成了一座黑黢黢的坐像。
一日,坐像崩摧,悄无声息间,玄宙观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座破败的庙宇渐渐熔化,宇宙天地一时间光焰四射,瓦釜雷鸣,乾坤响彻震天的至圣之音,无韵无律。玄妙观在这种奇妙的过程中,变化着。
化成了一座巨大的建筑,仿佛能大到囊括整片世界。
这一刻的玄宙观已经不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了,天工鬼斧也道不尽其妙,这是天地间最为雄壮最为瑰丽的造物,每一寸都极尽雕琢,毫无瑕疵,光是四围墙壁就要用星球去衡量,墙上的图案更是细节如斯,七彩金点缀着这一切。一切一切又流转着玄而又玄的道韵,眼前看见每一帧画面都是最完美的画卷。
这才是真正的玄宙观。
然而这些金碧辉煌的建筑群似乎都在拱卫着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在建筑群的中心,显得巨大无比。通体痕迹斑斑,分前后两面,一面刻着“玄宙观”三个大字,运力有形,柔中带刚,道韵十足;另一面则沾染着黑红色的血迹,不知已过去了多久,碑面刻着七个“杀”字!
杀,杀,杀,杀,杀,杀,杀!
摄人心魄!
一杀更甚一杀,最后一个杀字犹为狰狞,仿佛要斩灭世间的一切!
这七个杀字与玄宙观的大道之韵格格不入,为它带来一股滔滔的尸山血海之气。
总而,这玄宙观的场景并未存在多久。
传说中所记载,很快,玄宙观中的石碑中迸发出两道气,一清一浊,一明一暗,一白一黑。
古宇宙是为混沌,分为五地,东岳,北冥,西漠,南海,中土,东岳为山地,北冥为尸土,西漠为沙海,南海为川洋,中土为平壤。
清气入南海,显化紫竹林,挟千年造化万载道韵,演变混沌仙宮。
浊气入北冥,怒推白骨渊,破千里鸿蒙万丈红尘,演变太噬魔宫。
仙宫魔宫是仙魔的传承地。
自此,仙魔生。
......
不知又过了几许纪元,仙魔大战,天崩地摧,宇宙无光,亿载战乱,终以仙胜告终,自此魔踪全无,乾坤祥宁。
从那里之后,各地时不时会投射出远古传说中仙宫魔宫的虚影。那是实力通天的仙魔在那一处陨落时所诞生的异象,一般情况情况下无人可见,但若是有机缘气运极大之人接近时,则会自动显形,外人不可见。里面的机缘都是传说中的造化,可遇不可求。
自从上古一战,魔灭后,世间各地还是会有逆天鬼才触发魔宫的投影,接受其中的传承。
但仙魔相冲突,一旦接受了魔的传承,势必会带来灾难,轻则走火入魔,身消道陨,重则一人化生为灾源,成为非仙非魔的怪物,给一地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而且魔宫的出现只可预防,不可消灭,传承的过程是不可逆的,唯有阻止人进入或者将进入获得传承的人击杀才可以保证安全。
世间有大能为此制作了一座阵法,花了大气力,送入各地仿刻,有此阵法在就可以探查到原本看不见却意外被人触发的魔宫,当然虚坤星也不例外。
“所以,我们此行出现了仙宫,那是不得了的机缘,小风紫,你必须给我把机缘给我拿到,这是你崛起道路上的开门红!”仙谕纸一路上把这个传说给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最后进行了此次行动总结,向风紫发号施令。
“你说,这玄宙观的主人该是一位怎样的存在呢?”风紫的心思似乎不在仙宫机缘上,从仙谕纸开始讲这个传说起,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玄宙观上,这种通天彻地的大力量实在很吸引他。
“给我好好听,这现在根本就不是你所该考虑的层次,那离你的距离差了好几个现实呢,况且我说的是这个宇宙的起源传说,真实性存疑,毕竟那个年代连生物还未诞生,又是谁记载了传说呢,你要放现实一点,先把机缘给我稳稳地拿下来”仙谕纸乐呵呵地笑道,它已经开始畅想仙宫中的大机缘了,毕竟它现在在风紫体内存在,风紫的理所当然就是它的!
“好,为了早日能达到玄宙观主人的高度,这个仙宫机缘,我要定了!”风紫给自己暗暗下了一个目标,虽然虚无缥缈,但似乎具有无比的挑战性,这就很吸引人。
谷深处,青云盘旋成的云梯依旧散发着祥光,云飘雾绕。可如果从背后看去,则是一副骇人的场景:白骨搭建的骨梯,射着荧荧的幽光,一座森罗的地狱门矗立在白骨梯上,周围愁云惨雾,旁边的天际都抹上了黯淡的血红色,尤为可怖。
此时的风紫,已经到了云梯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