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火焰越聚越大,从中走出一个人,安哲虽在走神,可也不是觉察不到。“吴意,你来有事吗?”
“你觉得我有事吗?”
安哲没有回答,仍然背对着吴意。
“不是说合作,你怎么在害她,找她麻烦?”吴意很生气,她觉得就好像是别人在耍她一样。
“我自有我的用意。”尽管听出了吴意的怒火,安哲还是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有什么用意?”吴意听见他平静的口气,也沉了沉心。至少现在他不着急,就说明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那只是障眼法。
“我想知道,她的眼睛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快。”
“钟思,也许……”吴意听了,思索着慢慢说着。
“也许是因为外界的刺激。这是我的猜测,毕竟这次是钟思,是活着的,人心难以揣测。”既为合作,安哲也不隐瞒。
“你认为是这样?”
“猜测。”
安哲话落,两人都在思考。良久,安哲突然想起来:“对了,钟思现在打算搬走,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这可是您安哲惹出来的祸,我可不替你买单。”
“吴意!”
“自己想想吧~”吴意说完,便又生出一团火焰,走进离开了。
“……”安哲又陷入沉思。但是隔壁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冲进钟思的房间,看见正在吹头发的钟思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吹风机的电线,台子上完好无损地放着吹风机。
“钟思!钟思!”安哲扶起她,焦灼地问,本以为她是触电了,但好像不是。是更为严重的其他的东西。
他伸出双指搭在手腕处,为她检查。不是,心跳正常,没大事。转眼看她全身,眼睛!她要洗澡,肯定会摘了眼镜,而且,身为蓝的安哲看见,眼眶边上有点点黑色烟雾残存,转瞬,即逝。
还有别的人插手。
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原因。而且,还是吴意他们那边的人。
先让她醒来再说。
睁眼看,布满星空的天花板撞进眼,钟思躺在床上,坐起身就看见了坐在床对面书桌的安哲正看着自己。“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怎么?那么累吗,刚洗完澡就趴在地上睡了?”安哲勾起嘴角笑着问。
“我怎么会……不对,那你又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听见某人摔倒在地上后的尖叫声过来看看,把你放到床上睡还不感谢我。”安哲说完,看着钟思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了?没事,明早就会有了。”安哲起身走出去,好像就没打算听她的回答。
“没有!没有!你快出去!赶快出去!”钟思拿起床上的枕头向安哲砸去。很生气,他用这样轻浮奇怪的语气看她、问她。所以就算知道自己是住在别人家里,也恼怒地赶房主出去。
安哲自顾自的出去,他很有自信,这个方法绝对能让她自愿的留下来。
夜深,花静,鸟归,人定。
次日清晨,钟思像往常一样戴上眼镜,可是,戴上眼镜之后眼睛仍然是一赤一蓝!这是?这是!不得已也得下楼了,不过她想起昨晚安哲的话,他知道……
没错啊,我是知道。钟思在专心思考,尤其好窥探心境。心理活动透明地呈现在别人面前,以后若是钟思自己知道会怎样觉得呢?
安哲就站在客厅里不紧不慢地等待,钟思匆匆忙忙走下来,走进。
“怎么,没有戴眼镜。今天要去上学不是在家里哦。”故意拉长尾音的安哲在坐等好戏。
“你是不是知道?”钟思涨红了脸问,倒不如说是在让他承认。
不得不说,真实面容的钟思真的好看,一眼一风景,但是只有他和吴意这样的才能看见。涨红的脸在光下更加好看,好可爱。不不不,她只是任务主角,安哲你又走神了。即使像蓝音,但也不是她。
“咳咳,那你要对我说什么?”结束心里的自言自语,开始对上她的眼睛。
“你有办法?”钟思将信将疑地问。
“条件是你继续住在这里。”
“What?你是不是有控制欲啊。”
“我只想听答案。”
“你真的有办法?如果可以遮盖,那我……我可以住在这里。”钟思吞吞吐吐地回答。
“过来。”
钟思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办法,但是没有时间了,再不去学校就快要迟到了。她就走了过去,反正又不会被他给吃了。
“好了,我走近了,说吧。”
安哲看着还距自己一米远的钟思,伸手拉近她,“不要闭眼。”阳光穿过窗帘,金色洒满两人的身,四目相对,安哲伸手在她眼睛上轻轻点了两下。“好了。走吧,今天只能边吃早餐边走路了。”
钟思被他一拉弄懵了,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知道听见他招呼自己才快步追上已走出门的安哲。
“还有,不许搬走,你答应我的。”安哲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真的假的,你就看了我一会,点了我眼睛两下,就好了?才不信。”钟思拿出镜子,看见两副浅褐色的眼睛。顿时是又愣又开心,不过,真要住在他家?谁知道他会不会每天像昨天一样。可自己确实打了赌。
“好,我遵守承诺。”
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学校。后面,在路口有一人,一身黑衣,衣上的黑帽遮盖眼睛,浑身散布黑气。这着装打扮不知道的路过的人还以为是扮相才如此,特效不怎么样嘛。不过安哲能觉察不到?不可能。毕竟等级在那里,是那个人,同一个人。安哲故意一回头,黑衣人登时消失,剩一丝黑气。
转过头,他心想:不经大事,好好看住钟思便是。继续赶路了。
黑衣再次出现在那个路口,向上抬抬帽沿,眼睛紧紧盯着钟思,红色眼睛里映出钟思蓝红交错的衣服,那是未来的景象。不过,你们都等着看吧,看看未来,无论是你们的任务,还是内心想要的,埋存已久的,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