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
杨青听到李业这话面上露出笑容，李业心中一缓知还有缓和的于地。
“你真对我有意？”
“我说有你信吗？”
李业见杨青神色暗然又道
“但也不是没有。”
“因为伯父。”
“不是，杨前辈虽武艺高强但存孝、元霸日后必不比他差，而且如今的临关郡已在我指掌之间。”
李业看着杨青秀丽的小脸，语气中略带垂涎道
“圣人也道，食色性也。方外之士更言，世人只爱皮囊，对于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我不会有喜，但我一定爱她那身皮。”
杨青被李业的直白弄怔了，半响儿苦笑道
“你还真是实诚。”
“人欺人，必被人欺。一开始便说清日后也免得落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杨青默然。
“他们亦有为利亦有为情，每一个我皆视为夫。”
“所以都没感情。”
“有过一个，他只是为了我家枪法，对此我只当不知由他去，可最后他还想将杨家当作进升阶梯，我只能杀了他”
杨青面带凄苦神色暗然。
“白痴，娶个会枪法的老婆回去，还怕不会？偷偷摸摸摸索能明白一半就算利害的了，有个懂得不说全会七成也能学到。财色兼收的好事，被弄成这样真是白痴！”
李业对这位可能成为自己前辈的某人评价不可谓不低，非是李业多智而是那位用的办法确实蠢，就算杨青出身不好这代做不成官，那后几代呢？
进门的媳妇，还会对自家老公、儿子藏私不成？就算防着自家老公还能防自家儿子？李业敢说除了少部分外当妈的对自己亲儿子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儿子上战场了恨不得跟着去保护，那可能会藏私。
这点最据代表的就是穆桂英和樊梨花，一个怕自己儿子镇不住场子直接替子挂帅；一个嘴里说恨自家儿子真听到儿子被人打了，直接下山收拾人去了。
所以真娶了杨青，那真是财色兼收还能延福后人，日后这门枪法姓什么那就真不好说。
杨青对李业的评价很意外。
“你……你就想说这个。”
“噢！”
李业一拍脑门，随后抓起杨青的手用沉稳的声音道
“你若嫁我便娶，但是我们先说好有事商量别动手。”
“你就说这个？”
杨青哭笑不得，见李业握住她得手脸一红，就准备抽回手可李业怎会放弃这个好机会，死死握住绝不放开。
杨青无奈只能作罢，看着李业苦笑道
“你与他真不懂。”
“因为我不会说情话？男欢女爱只靠嘴的有几个靠的住，还是要多实在才好。”
李业一边回着话一边抚摸着杨青玉手，虽然手上有老茧摸着有些粗糙，可必竟是女子的手摸着也舒服，李业两世加一起都已经进阶魔导士再等几年都可以入圣阶开宗立派。
这么多年的心酸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你…你快放手！”
见李业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自己手来，杨青脸红透了挣扎着收回手。
李业见手收回略有些可惜，可想到日后有的是机会兴奋不以。
杨青平复了心情，叉开话题道
“你准备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耗着。做大了就成了出头鸟，小了又无自由，不如这样等着。”
“等什么？”
杨青以为李业有高见，可李业眨巴着大眼睛道
“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有人告诉我大争之世快来了，可起因是什么？天灾？兵祸？异族？总不可能无原无故大梁就倒了吧？”
杨青见李业那无辜样，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猜测道
“北方突厥人又犯境，莫不是他们？”
“你信吗？北境加一起正规军就超过二十万，在加上各地郡卒乡勇凑足五十万大军并非不可，突厥除非疯了否则可不会拼上全族伤自家根基。”
“那是清平道？”
“不可能，清平道起事可以伤大梁根基但绝不会大乱，大梁禁军可不是吃软饭的。”
李业摇头否定，李业虽忌惮清平道但他可不相信，大梁会亡在清平道手里，前世张角率领太平道起事也厉害可也只能与汉军打个不分胜负。
如今清平道领事有没有张角利害还是两说，就算真有大梁也不是朝政混乱的大汉，梁帝更不是汉帝。
“那就只有…………”
“天灾、番王夺位。”
李业不等杨青说完便开口道。
“如今只剩下两了。”
“这两个不论那个都不是我能参与的，还不如作我的山大王看风气云涌。”
杨青点头称是。
“杨当家既你不肯嫁那咱就如旧，我俩共分临关。”
“你这人真是现实。”
7
杨青对于李业的性格已经有些免疫，只是淡淡回答道。
“人若无利怎肯相近，这可是自古之理。”
杨青难得听李业的歪门邪说，直接道
“你要我如何配合？”
“与我一同出兵扫平诸寨子，所得之物我等平分。”
“好。”
杨青一口答应。
“行。我就先把那金子给你送去，怎么也要先把彩礼给了吧！”
“你！”
杨青见李业又调戏自已羞红了脸，小蛮靴一跺向杨林处跑去。
自那日后，李杨两家共同出兵对临关郡众土匪山寨进行了疯狂的扫挡，风头之大逼的崔礼连设数道哨卡防范李业攻城，而他本人也亲自披甲上阵巡视城楼以对敌。
但身为罪魁祸首的李业却每日以探讨武艺为名，去找杨林闲聊，隐晦的向杨林表示，他这个岁数的老人应含饴弄孙才为妙事。
杨林对此呵呵一笑，也不点破李业心思。
时间就如此过去，直到十数天后备受折磨的崔礼终于迎来他想要的结果。
“老大！杨当家她们来了。”
“杨青？还有杨林前辈？”
李业疑惑的看向刘黑熊。
刘黑熊点头。
“他们来找我干嘛？”
“不知道，但老大看他们那样好像不是好事。”
李业沉思，想不到结果。
“老刘，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你盯着点叫弟兄们别挖浅了。”
“明白老大，但老大咱挖这个有用吗？”
刘黑熊指着寨门口两边的正在挖的深坑，问道
“谁知道！先挖着反正这事上倒霉蛋这么多说不准真能用上，用不上就找几个泥瓦匠修成护城河，在弄点鱼进去养养，一年到头也能吃上鱼。”
李业看着两边已经挖了快四尺深一丈长的坑，对刘黑熊说道。
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两个深坑派上用场，他的用意就是怕刚上山的其他土匪闹事儿，所以给他们找点事干别每天闲的没事想着窝里斗。
刘黑熊不知道李业心思，虽然觉得李业这么干有些无聊，可必竟李业是老大他不好说什么，在着挖坑的大多是刚上山的土匪又不是他旧部，他才难得开口。
“也是，老大要不咱将那边的水引过来，这样也难得道处去找鱼了。”
“那有水啊？”
李业顺着刘黑熊手指的地方四处张望。
“有点远，一二里地有个水涧，好像是和那山上的湖连着的。”
“行，等有时间我去看看，真能引过来就引过来。”
李业说了一句，对刘黑熊打了声招呼便下山去了。
不多时，李业走到山脚见杨林杨青二人骑着马等在不远处，正准备上前打招呼，走进几步见二人脸上都带着愁容，心中咯噔一跳。
“杨前辈，杨当家。”
二人也不答应，杨林坐在马上面带愁容，杨青欲言又止。
李业试探道
“出事了？”
“哎！朝廷下旨免了我杨氏罪责，还可以复领祖上爵位。”
杨林神色复杂的看向李业。
“条件是什么？”
李业平静的说道。
“保住外四郡百姓，打退突厥。”
“呵！这无本买卖做的比我这土匪都顺溜。”
李业冷笑，大梁朝廷这招他不可谓不熟，前世历朝历代都用烂了，怕自己实力受损就干脆招安一批有能力的去帮自己打天下，到最后两边打的两败俱伤在出手摘桃子，置于招安的那批会如何，看看宋江等人就明白了。
“所以，前辈想让我跟着你走？”
“不，是你必须跟着我去。留守太原的并州军已南下至石楼随时都会进军临关。”
杨林又叹了口气道
“小子，三万并州军你顶不住的，走吧！”
李业一言不发，沉默半响才道
“那我这些弟兄了？”
“哎！总要有人担罪，若只有千人我还能保下，可你这……哎！”
李业明白杨林的意思，朝廷不会让一个土匪头子管着几千兵马拥兵自重，而且还是李业这种手握近五千见过血的青壮又有两员虎将的存在。
“那不就简单了，我不会交兵上面也不信我，那就战场上见。”
“你以为你真能胜得了官军！”
“那要我怎么办！交谁出去存孝、元霸、还是老刘！这寨子又要死多少人！”
李业不知道这世界是真是假，但他仅存的良心让他做不成心狠手辣的枭雄，他做不到向曹老大一样隐忍等待时机。
“你…………”
杨林想发脾气，可他不知道要骂什么，如果李业真弃了兄弟独自逃生，他真的会像以前一样看这个少年吗？
杨林不在说什么，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行了几步，他顿了顿背对着李业道
“领兵之人叫陶毅，颇有大将之才，最善奇袭。你好之为之。”
“多谢前辈。”
李业对着杨林背影施礼，杨林也不回头话闭便驾马而去。
李业又看想杨青，调笑道
“怎么，杨当家要于我同生共死否？”
杨青不理李业调笑之语，道
“你可以推一小头目出去，如此便可。”
“没牙猛虎，无爪苍鹰。只能是他人手中玩物，我做不得。”
李业脸上带着笑，可语气极其认真。
“可赵羽柔也已经走了，如今这临关你孤立无援，如何挡的住。”
“老样子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挡不住就进深山，等官军走了在出来便可。”
李业说的轻松可杨青知道这里面有多凶险，李业这次不给杨青说话的机会道
“你真要帮我，给我弩机。”
“好。”
“嗯！待会我把那十箱金子给你运过去。”
“不用，那弩机是…………”
“带着吧！这年头没钱可寸步难行。”
二人沉默。
“你对我有没有过…………”
“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做不到看破红尘。”
沉默。
“谢谢你。”
杨青说完这句，打马而去。
李业看了半响儿背影，慢悠悠的向山上走去。
不久便回到了山寨门口，李业走到正在指挥人挖坑的刘黑熊身边。
“老大，回来了！”
“嗯，回来了。老刘，咱们又有事了。”
“怎么？”
“官军又来了，有一场大仗要打。”
“那好！我这几天闲的骨头都快酥了。”
“啍，放心这次能好好尽尽兴。”
傍晚，杨青差人送来了二十多把弩机全是连弩，配套的箭矢更是送了上万支。
李业看着这些发觉这次欠的有点大，他也不含糊直接将金子给了来人叫他们送回去。
知到消息的刘黑熊见到这些弩机，脸上的忧愁也少了许多。
李存孝李元霸二人领着在外征讨的人马回山，李业便将事告诉了二人。
俩人也没太多忧虑，皆兴奋的喊着要给官军好看，李业便也跟着口头上喊了两句口号，心中忧虑更深。
第二日
“老大！老大！老大！”
“老刘，怎么了？”
李业揉着发红的眼睛，他昨夜思索了半宿也不知道怎么解这个局。
“骑兵！山脚下来了支骑兵！”
刘黑熊冲李业喊道
“什么！”
李业吓了一跳，也不换衣服直接向前寨跑去。
“白痴！真正的白痴，这地形派骑兵出击领兵的就是个傻子！”
山腰处，山寨一干头目看着李业跳脚指着山下大骂。
“打不赢老子，用这种办法恶心我！欺负老子没骑兵是不是？老子有的是办法整你们！”
李业的态度极度嚣张，明目张胆的站在山腰一处显眼的地方，时不时对山下骑兵竖起中指，山下骑兵看到他那样气的牙痒痒，可距离太远他们的骑弓又射不到李业那只能干看着。
“老刘，给我安排弟兄一天三次冲山下喊，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别让这帮家伙给我休息。存孝，找机会给我打他们一通，别让这帮小子真欺了咱脸面。”
“喏！老大。”
“知道了，大哥。”
“行了，都散了吧！别在这堆着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多怕他们是的。”
众头目见自家老大如此轻松，也不在这堆着了个干个的去了。
只留下刘黑熊、李存孝、李元霸几名大头目。
几人都一言不发。
“老刘、元霸、存孝咱们这回遇到高手了，怕不？”
“大哥，我和元霸不怕。”
“管他什么高手，小爷一锤一个。”
“老大，我老刘烂命一条，这辈子也不怕亏本。”
“这不就行了，老子也是一条烂命就不怕死。”
李业说着恶狠狠的盯着山下旗帜咬牙道
“只要不是军神临面，老子就是死也要疼上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