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台下,由栾墨带领,众人一路下至无间。无间门前,栾墨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便由栾墨亲自将明珠运送进无间内。
玉与容与容倾沉对视一眼,就是现在!
玉与容三下两下便将这些修士打晕,与容倾沉一道进入无间内。
“谁?”栾墨察觉到人来时,已为时已晚,他转过头来时,只觉手脚一软,瞬间跌落在地。
是烟毒?栾墨艰难地抬起手,又不可控制地垂下。
“是你。”栾墨对玉与容到。
玉与容奇道:“你认得我?”她现下,可还带着银狐面具呢。
栾墨虽跌落在地,却无一丝狼狈,面上笑意不减,直勾勾地看着玉与容,“方才在金阁前,可不正是你。”
玉与容停顿一息,诚然:“是我。”说完也不与他废话,开始寻找起血王蛊来。
无间内并没有玉与容想象中大,比起金阁还要小一圈,四周的墙壁上方每隔两步便放置一盏油灯,由是这样,仍显得昏暗。玉与容观察之际,容倾沉已将栾墨的嘴封起来,以免他大喊大叫招了人来。
“这是灼灼给你的?”容倾沉问道。
“是。”是他们还在客栈时,玉与容问起当日的情景时,灼灼给她的。毕竟在当时,所有人都在以为花花寨即将覆灭时,竟是一个小姑娘救了他们,玉与容难免好奇,闲暇时,便问了一句。
“在这。”玉与容忽然走向一角,在一个漆黑的罐子面前停下来。
容倾沉走上前,那漆黑的罐子泛着诡异幽然的红光。“这字?”
“血王蛊。”玉与容道。漆黑的罐子上以鲜艳的红色刻着“血王蛊”三个字。
容倾沉一喜,上手就要取来,玉与容手疾眼快地止住他道:“别动。”
容倾沉不解,玉与容微抬下巴示意他道:“你看。”
容倾沉眼力超乎常人,此刻也没能看出什么花儿来,旋即转念一想,试着运转灵气感应。
是结护!
在这小小的黑罐子的周身,有一层结护。寻常的结护容倾沉已是可以感知的,不想这一结护,需他仔细感受才可发觉。
“设下此结护的人,修为在我之上。”玉与容沉重说道。
“在你之上?”容倾沉微惊,这世上能在玉与容之上的,恐不多了,会是谁?
“是栾息。”婆罗宗的宗主,栾息。
容倾沉看了一眼无间的门处,“时间不多了,可有办法打开这结护?”
玉与容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出现一丝纠结,“有,打开不是难事,只是这结护一旦打开,栾息必定知晓,再想出去,就难办了。”
正焦灼,玉与容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不能从外部破坏,可否能让它自己出来?这般想着,玉与容伸出右手,右手拇指划过食指,自食指冒出一颗血珠。容倾沉大惊,上回在落荒村一次击杀百余人时,她也是这般。
“你做什么?”他可没忘上一次使用此法的后果。
玉与容没回答他,而是专心地看着承装血王蛊的罐子,不一会儿,罐口盈盈红光越来越亮,一只小虫冒出头来。小虫的两只眼儿提溜圆儿,像是两个小灯笼一般,那红光就是从眼睛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