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四黑一红正入定入得专注,浑然不觉有人到来。玉与容平淡地巡视一圈,再侧过头向容倾沉微微一颔首,右手手掌一转,一股强劲的气便向众人袭来。
花落棋与叶家兄弟的警觉性很强,几乎是灵气出掌的一瞬间,三人同时睁眼,花落棋不假思索地转身将灼灼护在身后,叶初阳则一把拉起花小五,花小五一朝被蛇咬,厉声喝道:“谁?!”
玉与容收起手掌,平淡道:“是我。”
叶初阳放开花小五,花小五愕然:“夫、夫人……”花小五挠挠头,“怎么是您啊。”
玉与容如实道:“夫君想要检验一下你们近来有无长进。”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这也、这也太突然了吧……
叶轻舟深知自己无甚进益,怂包似的往叶初阳身后躲了躲。叶初阳淡然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打落叶轻舟悄然攥上他衣袖的手。
灼灼干脆埋首在花落棋的胸前,心中三叩九拜地乞求爷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正当灼灼紧张地快抖成筛子时,玉与容忽然说道:“灼灼由我对练就好。”
灼灼闻言大喜,瞬间如释重负,蹦蹦跳跳跑到玉与容身边。
叶轻舟险些仰天长啸哭出了声,苍天哪!他为什么不是个女子啊!啊!
容倾沉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流转,忽而悠悠开口:“你们谁先来?”
不好!凭借花落棋多年的经验总结,爷现下这口气,根本不是来检验他们近来有无长进的,根本就是近来手痒找他们练手的!
哦我的苍天四舅姥姥!这是什么风把他的恶趣味小火苗吹起来了!
花落棋搓搓手,转过身来,面上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爷!我们修习的时日不长,没什么长进,这对练不如再等等?”
容倾沉根本油盐不进,道:“夫人说,你们近来大有长进,怎会没什么长进呢?”
玉与容配合地点点头。
这话儿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呢?花落棋隐约猜到了一点点,垂死挣扎道:“啊哈哈哈,真的没什么长进呢爷!”
这一次容倾沉没有驳回他,反倒是玉与容“鼓励”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与叶初阳的进益,我都看在眼里,加上你们都很刻苦,如今的修为不在当日夫君之下。”
此话一出,叶初阳嘴角一抽,花落棋心中一凉。好家伙!案子破了!合着是夫人把爷的胜负欲小火苗点燃了。
花落棋与叶初阳悲催地对视一眼,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花落棋秉承着“先礼后兵”的理念,抱拳作揖道:“还请爷手下留情。”
容倾沉淡笑,光是这一笑就让两人心中一窒。
“好说。”
话音未落,容倾沉已如一阵风飞跃而去。叶轻舟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叶初阳便不见了踪影。
嗯?好像没有他什么事?叶轻舟心下暗喜,拉过一旁的呆头鹅花小五站在玉与容身后默默观战,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过他没能幸灾乐祸多久,便神色严肃起来,因为眼前的三人,已快到他难以捕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