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濡湿,玉与容知那是容倾沉腰处的血,可她又不敢挣扎,怕又牵扯得更严重。容倾沉锢着她极紧,一手扣着腰,一手扣着脑袋,不论是姿势还是攻势都极具侵略性。
玉与容略显生涩地回应,轻轻抚上她的背,那似有似无的触感自身后传来,容倾沉又是一震。再这样下去……容倾沉强迫自己停下来,轻轻在玉与容的唇上辗转缠磨,才恋恋不舍地分离。
容倾沉抵着她的额,近乎餍足地低语道:“永远不要离开我。”
容倾沉闭着眼,玉与容却睁着,眨了眨郑重其事道:“好,永远也不。”
回平君城的路上,玉与容寻了一处荒坟,将玉与卿的尸骨放置在一个被人丢弃的棺椁中,又好好地埋葬于地下。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毕竟又有谁能想到,让江湖中诸多修士趋之若鹜的,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玉骨,会这般凄凉地埋在这里呢?
不会太久的。临走前,玉与容如是想。
三天后,平君城。
卫府的人识得玉与容与容倾沉,两人也算可来去自如。
“走了?”
两人本欲去皎皎明嫣寻回花落棋等人,却被府中婢子告知他们已离开。
玉与容与容倾沉相视而望,又回过头来:“可有说去哪儿了。”
婢子道:“花公子说,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便再也不见。”
玉与容一头雾水。容倾沉却像瞬间了然一般,道了句“多谢”,便带着玉与容离开。
走出卫府没多远,玉与容忍不住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容倾沉面无神色,语气倒是轻快:“自会相见,再也不见。在‘自在’。”
玉与容头上又多一层雾水,“什么?”
容倾沉带着她左拐右拐,分明是不知道花落棋等人的具体藏身处,可步调却快,像是有了目标。平君城中小巷多曲折,两人足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停下。
这许是一危房。容倾沉暗道。
这就是一危房。玉与容暗道。
眼前是一座“古朴”到不能再“古朴”的小院,大门坑坑洼洼满是窟窿,墙体木桩老到掉渣。且大门钱还立了个牌子,上方像是新写的两个字:“自在。”
原来是在这个“自在”。玉与容一时无言,这个字……这个字……也太丑了吧!
容倾沉却没多大感触,因为他写得比这牌子上的好不到哪儿去。
玉与容推门而入,院中忙碌着的一抹红色身影,可不正是灼灼。
灼灼闻声看来,见是玉与容顿时一喜,放下手中的活便腾腾跑了过来,可看到玉与容身后的容倾沉时,又及时地刹住了车。
“夫人!”欢欢喜喜的一声。
玉与容淡淡地应了一声,手却温柔的揉了揉灼灼的脸颊。
灼灼娇笑,复向容倾沉道:“爷。”平平淡淡的一声。
“嗯。”容倾沉应下又问:“花落棋呢?”
灼灼指着屋内道:“他们都在里面呢。”
容倾沉快步走了前去,推开屋门后,眉头一皱。
“你们倒是悠闲。”
声音里透着一丝严厉。
原这屋中,花落棋正躺在床上逗着血王蛊,花小五在一旁看着,叶轻舟则挡着摇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叶初阳则安安稳稳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四人忽闻声,下一瞬便齐齐看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