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接过“猫头鹰”细细打量,“猫头鹰”的眼睛是一对黑宝石,额上嵌着一颗菱形的红宝石,羽翼上零零散散地装饰着小颗的翡翠玛瑙,它没有爪子,底部做成了平的,可以稳稳地站在桌上。
“瑟琳娜,你打开试试,它能‘吃’不少东西。”
瑟琳娜小心地将它的头向后掰,“猫头鹰”头部羽翼和它的腹部分开,里面是很大的空间,四壁呈圆形镀了金,口头有些金属扣,使猫头鹰不会轻易被打开,使其中的物品坠落。
“喜欢吗?喜欢吗?”安斯艾尔很是期待地等着答案。
“它真漂亮,我很喜欢,非常感谢安斯艾尔。”
“你喜欢就好,这是我小时候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过去我可喜欢了,但我大了,又是男孩,这样的东西不适合我了,所以才丢在了角落。”
瑟琳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接什么,安慰吗?感谢吗?还是说会好好照顾它?
她觉得都不合适,就沉默着不说话。她还想到如此珍贵的物品难道就因为是男孩不想让别人嘲笑就想藏起来甚至是丢弃吗?她不懂,也不会明白,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珍重的一直藏在心里。
她最后还是抬头,对安斯艾尔露出灿烂的微笑,“礼物我很喜欢就收下了,时候差不多了,不能让父亲等急了,我走了,再见。”
“慢点,路上小心,有空一定要再来!”
瑟琳娜一手拎着盒子,一手托着“猫头鹰”,上了马车。
“哦,没想到我们瑟琳娜如此受欢迎,收到了两份礼物,你有回礼吗,小瑟琳娜?”亚摩斯看着女儿,笑着又转向严肃。
“父亲,这次我们来我并没有准备礼物,也未曾想到会收到礼物,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会回礼。”
亚摩斯看着女儿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得更开怀,偶尔逗逗小丫头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马车驶进了罗素庄园的领地,穿过平民区,驶向城堡。
“等等,停车!”马车中稚嫩的儿音响起,车夫一惊连忙拉着缰绳使马匹停下。
“怎么了,瑟琳娜?”亚摩斯疑惑地看着小女儿。之前女儿一直趴在窗口看风景,却突然叫停,是有什么东西掉下马车了吗?
瑟琳娜并没有回答,抱着盒子下了马车,罗素公爵连忙示意两旁的士兵跟上。
两位士兵接到命令,连忙下马,护在小小姐身后。
瑟琳娜对此没什么表示,径直走到一个墙角。
墙角那缩着一个瘦弱的孩童,衣服又脏又破,头发像是几周都没有清洗的样子。
刚才在马车上瑟琳娜看见一群孩子围着他殴打,抢了他手里的面包边角,嘴里还不断吐出污秽的话。她想帮他。
瑟琳娜提起华丽的裙摆,在他前面蹲下,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块糕点,向那个孩子伸手。那个孩子并没有接,害怕地蜷缩,又担心自己将女孩的裙子弄脏。
在他眼中她就像天使,逆着光,在最痛苦最绝望到想要放弃的时候降临,一定是他在黑夜中最虔诚的祷告感动了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