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门外的百灵鸟啼叫着,沈长清起了个大清早,沈长清揉了揉慵懒的睡眼,一个侧身就把江浮月拥入了怀里,感觉到怀里有个柔软的什么东西,沈长清蓦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怀中的江浮月。
他这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沈长清还没来得及起身,便看到江浮月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沈长清一怔,下意打开了空调。
房间里的空气慢慢冷下来,江浮月额头上的汗珠却越来越多,眉头紧皱着,沈长清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试图叫醒江浮月。
“江浮月?”沈长清用手推了推江浮月的肩膀,“你怎么了?”
江浮月轻微地摇了摇头,“肚子…肚子好痛。救…救我。”
沈长清猛地掀开了被子,看到床单被浸成了血红色。沈长清眼眸瞪大,“江浮月!”沈长清的睡意被一扫而空,打横抱起了江浮月,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冲到了一楼客厅去。
“少爷,少夫人怎么了!”张妈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刚从厨房出来便看到了江浮月气若游丝地倒在沈长清怀里。
沈长清眉间这才染上一抹焦虑之色,“张妈你看好家,我带她去医院。”
张妈看到江浮月睡裙上的那抹红,她尴尬地笑了笑,拦下了正准备出门的沈长清,“少爷,少夫人没事,少夫人这是…来月事了。”
“月事?”沈长清再嘟囔了两遍,蓦然反应过来,脸色红了个彻底,耳根也有些泛红,“家里…咳…有没有红糖。”
张妈笑眯眯的去厨房里拿了红糖,“少爷您带少夫人回去吧,我沏好了红糖水就给您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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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一会儿你给她换件睡裙。”沈长清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上湿润的感觉,他想,这应该是她的血吧。
张妈一边干活一边打趣着沈长清,“少爷怎么不给少夫人换,反正这婚约都要定下了。”张妈在沈家还是很有资历的,也是看着沈长清长大的。
沈长清没有说话,抱着江浮月回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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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红糖水好了,需要我伺候少夫人喝吗?”
沈长清已经换好了衣服,没有刚才的那分隐藏不住的狼狈,张妈端着红糖水进来。
“喂吧。”
江浮月喝下红糖水后,额头的汗珠渐渐消失,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缓缓醒来。
“唔。”江浮月翻了个身,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出,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到身侧的沈长清,她尴尬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你怎么在哪儿?”江浮月翻身下床,侧身躲过沈长清去了浴室。
沈长清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让张妈给你换了睡衣,也给你熬了红糖水。”
浴室里,江浮月正坐在马桶上面,盯着自己的睡衣发怔,等她听到沈长清这句话才明白过来,那…他是不是也看到她那副狼狈的模样了。
“我…”江浮月纠结地抓住了衣角,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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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后,江浮月窝在房间里,两只手使劲按住自己的小腹,那股痛感再一次袭来,从她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少夫人,我给您熬了红糖姜茶,我方便进来吗?”
江浮月轻应了一声。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我去叫少爷带您去医院吧。”张妈把红糖姜茶放在桌子上,直奔沈长清的书房去了。
沈长清随即赶来,看到江浮月的这副模样,他心里突然一滞,连忙打横抱起江浮月。
沈家的司机早已经听了吩咐,将加长版林肯停在了门外,沈长清急匆匆地抱着她上了车。
车内,空调冷风早已被打开,沈长清随手拿了毛毯盖在江浮月身上。从沈家到医院需要二十分钟,沈长清腾出一只手来拿手机百度,女生来月事总是肚子痛怎么办,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江浮月躺在沈长清的臂弯里,沈长清立马联系晏容与。
晏容与,是晏悦的哥哥,但两人是同父异母,晏悦的母亲是晏父的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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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美人儿?居然能被沈少抱在怀里,这是几辈子的福气啊,祖上积德了叭?”晏容与穿着一袭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金属框眼镜,笑眯眯的说道,“来,让我看看她怎么了?”
晏容与,高中毕业后在安城医科大就读大四。安城是一座繁华的都城,有不少人都想来安城就业,就连安城医科大也是很难进来的。
沈长清把江浮月放在病床上,给晏容与说了江浮月的情况,晏容与这才一本正经地为江浮月诊治。
“这姑娘有些宫寒,所以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生了孩子就不会痛了。”晏容与拍了拍沈长清的肩膀,“任重而道远,你努力。”
沈长清反手一拳就抡了回去,两人家里也是世交,关系也不错,经常插科打诨,“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哎哟还狡辩,晏悦那死丫头都告诉我了,这是你小未婚妻吧,听说是你爸定的,怎么,沈叔开窍了?”晏容与和晏悦关系不睦,因为晏容与母亲的死与晏悦的母亲有关,所以晏容与一直不是很待见晏悦和她母亲。
“我爸和她爸是旧识了。”
“怪不得,那你们算不算青梅竹马?”
沈长清不语。
“说实在的,一般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容易肚子疼,等生了孩子就不疼了,你真的忍心让这姑娘这么疼下去吗?”晏容与突然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