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镇因为海军的重点保护,所以治安也是异常的好。
街道上比肩接踵,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不夜跟着战国来到了一处安静隐秘的巷尾。
不夜四处打量着,撇嘴道:“该不会,你是来抓我的吧。”
战国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不冷不淡道:“不会的。”
不夜放下心来,背靠墙,注视着战国。疑惑战国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堂堂的海军大将可不会闲的没事,专程来找自己。自己和战国的关系不冷不热,算不得上很要好,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告诉自己。
战国开口道:“罗怎么怎么样了?”
不夜了然,战国将罗西南迪为视为己出,而罗西南迪为了救罗死了,想必这老头也是爱屋及乌。
“很安全,我不会将他交给世界政府的。”不夜不急不慢道。
战国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继续说道:“小心世界政府的人员,罗西南迪将罗托付给你是正确的。”
不夜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想来战国这老头也是够纠结的了,一边是世界政府一边是罗西南迪的托付,也是两头为难。
战国稍作停留,长舒一口气,走到不夜面前,塞给不夜一摞贝利,笑道:“出来没带钱吧。”
不夜略显尴尬,还真是没有带钱,自己对钱没有多少概念,出来买东西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带没钱。平常都是晴管着钱,自己出门喝酒一揣兜里都会有一摞钞票,尽管晴很不愿意自己喝酒。
想到此处不夜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愧疚和甜蜜。
战国拍了拍不夜的肩膀,大笑道:“交给你了。”
说完,战国就慢悠悠地缓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不夜也从巷尾里出来,进行了一场疯狂式的采购。之所以称为疯狂式的采购是因为买的东西小船都装不上去了。
不夜对此也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一万贝利能买这么多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但剩下的物资犹如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索性就直接在码头上摆起了摊。
“来来来,贱卖了啊!”不夜学着路边的摊主,大声吆喝着。
不夜的嗓音没有其他摊主那么浑厚,但却带着独特的雄性魅力。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由于不夜头带着兜帽,路人看不清他的脸旁,只觉得有趣的很,不由得多看两眼。
怎么只看不买啊?不夜心中郁闷。
一旁的老汉一看不夜竟然抢自己的买卖,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在家上有老下有小,加上自己在这里已经混迹了多年,怎么可能让他人抢了自己的买卖。
老汉清了清嗓子,扯开嗓门,嘹亮高亢有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码头,“卖各种杂货商品了哟!”
路人也渐渐对不夜的摊位失去了兴致,一个奇怪的卖家,摊位的卖品单一,全是清一色的吃食。
相对比老汉这边,物品丰富多样,看趣十足。有各类的玩具,有各种样式的衣服,还有吃食和众多兵器。出海必备,应有尽有。
不夜也被老汉的喊声勾起了兴趣,便凑了上去。
放眼望去,老汉的摊铺上众多物品,物品排列有序,样样归类明确,确实要比自己寒碜的吃食要好的多。
不夜的目光被老汉的一瓶酒直接勾住了。
“海圆年1500年的醇酿酒。”不夜喉咙不由得滚动了一下,肚子里的馋虫已蠢蠢欲动。
但战国给自己的一万贝利已经被自己花得精光,自己现在一文不名,囊中羞涩,买不起。
不夜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便立马掉头就走。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摊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瓶醇酿的美酒。
半天的时间,不夜就卖出去两袋面粉。反观老汉那一边,买家络绎不绝。
不夜倒没有因为自己的生意惨淡而心灰意冷,但是一直提心吊胆的,眼睛不时地瞥向老汉摊位的那瓶醇酿,生怕别人买走。
要是自己有钱就好了,不夜摇着头咂了咂嘴,心中有些遗憾。
天渐渐黑了下来,码头上的路人也越来越少,老汉的摊铺也该到了收摊的时候。
不夜余光瞥向老汉的酒品类摊货。
还在,不夜大喜过望,还在就有机会。
不夜厚着脸皮走向了老汉,笑眯眯道:“大叔,今天生意不错哈!”
老汉见来人是一直在自己旁边抢生意的兜帽男,就气不打一处来,瞅了一眼不夜,没有接不夜的话。
不夜也一时语塞,但为了那瓶醇酿,豁出去了,“大叔,你那瓶酒怎么卖?”
不夜指向那瓶醇酿,脸上笑意盈盈。
老汉顺着不夜的指向望去,便冷哼一声,道:“不卖。”
不夜义正言辞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的道理啊!”
老汉怒斥道:“卖谁也不卖给你。”
不夜被老汉怼得哑口无言。但自己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一不做二不休,不夜腆着脸走向前,好言道:“大叔,我知道在你旁边摆摊不对,但大家都是为了吃口饭,您老别生气了。”
老汉面容微动,但还是没有理会不夜。
不夜见有效果,继续道:“大叔,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计较。”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对,不打不相识,咱两个就是不打不相识,大叔出门在外,小子做错了还请你见谅。”
老汉停下手中的活,被不夜的话说的心里的气也是消了一大半,他想起了自己初到这里谋生的时候,也是难熬的很。
想当初,自己带着妻儿来到罗格镇谋生,有时流浪街头,更甚还会乞讨,多年的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温饱,但还要受税利帮那群混蛋欺压。
一想到税利帮,老汉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汉叹道:“罢了。”
不夜见况大喜,欲要切入主题,但被突兀的一声呵斥声打断,“米尔斯,你今天的税钱交了吗?”
米尔斯听到这一声呵斥,手微颤,今天的辛苦钱估计又要被这帮混蛋给抢走了。
不夜则是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来人。
共三人,中间那人身穿蓝底色的花色西服,身后两人上身赤裸,巨大的肌肉线条令人震撼无比,一眼就能看出是中间那人的打手。
“该交税了,老家伙。”花色衣服的浪荡男子,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