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我就说嘛,我这玉佩值得起那个钱!这位都说了一千两不亏,我要你们五百两银子也不算过分!”
他又一脸轻蔑地看向安子:“看不出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居然如此黑心肠,想吞我的银子!我这回可是帮你们当铺揪出一条黑心虫,可得多给我算点银子。”
他一脸嚣张跋扈,老朝奉等他说完了才接着道:“但是……”
他说:“公子这块玉佩上有轻微裂痕,懂行的人一眼便看的出来这玉曾碎过,后又找人修补。再高价的玉佩,一旦碎了,就不值钱了。”
朝奉将玉佩放回柜台上:“公子若是觉得少了,我可再加十两银子。三十两,更高是不可能了。安子。”
安子走回柜台,朝奉对他道:“这位公子若是当,便三十两收了玉佩,若是不当,便好生送出门去。”
安子:“是,师父。”
安子又问那男人:“客官,您当是不当?”
那男人本来还一脸嚣张,听了老朝奉的话后脸色黑如锅底。其他典当的客人也吃吃地笑他。老朝奉的意思明显是要赶人了,不过是看在他是客人的面子上给了个台阶罢了。
看着周围对着他指指点点点、窃窃私语的客人,男人恼羞成怒,他吼道:“看什么看!”
又抓起那块玉佩扔到了地上,一声清脆地“啪!”碎裂声响起,男人指着安子的鼻子:“什么裂痕不裂痕的!?我看就是你们当铺想昧银子,故意蒙我的吧,啊!”
他一边推搡其他客人,一边吼叫:“你们把我的玉佩给弄碎了,若是不赔我一千两银子,你们休想开门迎客!”
“呀啊——”这是有人被推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真晦气。”这是有人在议论。
“算了算了,不当了,去别的当铺吧。”这是干脆走人了。
客人们被他这么一闹,散的散走的走,一时间门庭若市的典当行瞬间空无一人。
这变故来的太快,游含烟都看惊了。
那男人还在大厅中骂骂咧咧,游含烟怒了:敢搅黄我家的生意!?
眼看着那男人揪着安子的领子,还作势举起了拳头,游含烟:还敢打我的人!?
……是的她现在已经把当铺当成自己家生意了,虽然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越!”游含烟一声令下!
“啊——!!!”男人的惨叫也瞬间响起。
越已经握住那男人的手腕,手掌稍一使力,便听到清脆地“咔吧”声,再去看那男子脸涨红如猪肝色,嘴里发出凄厉惨叫,居然是骨折了。
游含烟:咋的就骨折了?
越无辜:不知道,我根本没有用力。
游含烟:哦。
此时店里没了其他客人,老朝奉命人去把店门关了,朝越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少侠。”
越道:“谢主子吧。”
游含烟摸摸头:“他在咱们当铺闹事,我看不下去就……”
老朝奉呵呵一笑,摸了把小胡子:“此人穿着不凡,却拿了块废玉来当,不知为的是什么。”
越手上用力,那男人叫声更加凄惨:“啊啊啊疼疼啊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老朝奉面色一冷,硬声问道:“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便饶了你。”
那男人嘴硬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越道:“你一分不说,便多一分痛苦。而且……只会一分比一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