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走出来。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面随便的走着,看着安静的校园。听着朗朗的学习声。还是校园好啊。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没有那么多的虚假欺骗,虽说有些幼稚有些叛逆。但是青春不就该这样吗。无知有时候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胡思乱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把寂寞赶跑。
也幸亏她经历的事情多,自己的,别人的,身边的,同学的。所以她不会感觉到寂寞孤单,只会感觉到无趣和乏味。
在黄梅丽还沉静在神游太空的时候,她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幸亏她不在,也只有她不在客人才敢来,才能来。才会来。
另一边……
今天张婆很开心,只因为她终于买到了小姐喜欢喝的咖啡了,小姐也只喜欢喝这种咖啡,这种咖啡一年的产量只有500磅不到,它是印尼苏门答腊岛上一种叫做“麝香猫”的树栖野生动物拉出来的便便,再经过挑选、晾晒、除臭、加工烘焙等数道工序,制造出全世界最稀有、最独特、也最昂贵的咖啡。
印度尼西亚咖啡带有泥土味和中药味,稠度也高居各洲之冠,但是鲁哇克的土骚味和稠度则更强,稠度几乎接近糖浆,香味很特殊,如果你原本就不喜欢印度尼西亚咖啡,肯定更讨厌鲁哇克咖啡,如果你偏好印度尼西亚陈年豆或印度风渍豆的土腥味,可能会爱上风味类似的鲁哇克咖啡。
据小姐说这咖啡是“人间极品”,味道非比寻常,难以用语言文字来形容:“带点土腥,略带呛味和内脏味,在嘴里久久不去,直到最后一滴。
张婆没尝过,只因为太过稀少,加上小姐喜欢,所以张婆去买。至于其他无所谓,小姐喜欢就好。
在身上习惯性的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只是今天好像有点特别,家里多了一双鞋,看上去明显不是小姐的,也不是她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好像两相依为命好像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但是张婆居然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有人随便闯进了自己的家还有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这就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弯下腰把那双鞋子摆正,好像帮小姐摆正一样动作充满了温柔和惋惜。
“张婆,您回来了。”一个憔悴的声音传来。
“嗯,我回来了。”张婆不但没吃惊,而且还好像知道会有个人在今天会来到一样。
“最近……好吗?”声音充满了无奈和不甘,里面还带点歉意。
“很好。倒是少爷你好像是又憔悴了。”张婆走过来看着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心疼的说道。
“她……最近好吗?”那男子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话说快点就会崩溃一样,眼神也充满痛苦。
“还是老样子,冷酷,无情,对任何事都不是很感兴趣。感觉活着都是件无聊的事情。比当年小姐还严重。”张婆伤感的说道。
那男子望着天花板,愣了几分钟,仿佛陷入了沉默。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那么的无力和惭愧,嘴唇发干的说道:“是吗?”
“是的。”张婆也是简单的回答道。
“张婆,别站着啊,坐吧。所说你们这一年过的怎么样。又发生了什么有意识的事情?”那男子眼神充满期望的光彩说道。
“好的。”于是张婆顺势坐在那男子身边的沙发上开始讲述今年来发生的一切。就算鸡皮蒜毛的小事也不放过。
那男子也是听的认真,关于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每天的行程,甚至连她每天每顿饭吃的什么菜都要问一遍。好像只有今天一天就要知道关于她所有的事情一样。好像过了今天就又要许久才可以再听到她的消息一样。好像一年就只有今天才有机会一样。
时间不知不觉得流失,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了。
那男子拿起面前张婆为他泡的咖啡,就是刚才买回来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说道:“她这么喜欢这样的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了的啊。”
“小姐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张婆在旁边接口道。
“也是啊,这点我倒是忘了。我的错。”那男子尴尬的说道。但是眼神充满了柔情。
“倒是少爷你,今年有进展吗?”张婆安静的问道。
“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许是我能力太差了吧,目前还是只有那个方法可以解除咒语吗?但是那咒语有用吗?那根本就是无解。不管怎么做都是无解的。”那男子苦恼的说道。
“而且那还只是传下来的方法,到现在还没人试过,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哪怕有效果。那不管牺牲了谁,活着的都是痛苦的,不是吗?”张婆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心疼的说道。
“是啊,早知道应该牺牲我的。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就走了我是快找疯才找到你们。最起码可以试一试。传言是不是真的。牺牲了我,最起码他们母子可以活着啊。”那男子痛苦的好像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哪怕牺牲了你,现在痛苦的人之是换成了大小姐了。她一样需要离开小姐。你忘了诅咒了。不能有情。爱情不行,亲情更加不可。这是个邪恶的诅咒。当年大小姐之所以选择牺牲自己,一是对您的爱,二也是对小姐的爱。最后在她死的时候对我说,她不后悔当年和你在一起,如果没有你不死不灭也是无趣的。她还说让我不要去找你,只要你幸福,开心她就是开心的。但是没想到你还是能找到我们。每年在小姐的生日当天过。这是讽刺还是什么,大小姐的忌日居然会是小姐的生日。这世界上最痛苦的还是你吧,少爷。”张婆在一旁落魄的说道。
“我和你家大小姐相爱,我也从来没后悔过,直到你们的离开我满世界疯狂的找你们,我整整找了你们3年。但是找到你们的时候她已经快不行了,但是最起码我还有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那么的不公?居然让我们不能相认。当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直到张婆你表现出了非人类的能力我才慢慢接受。我求她,我也想和她一起走。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她我活着更没意思,她只说了一句。你孩子需要你。我就得留下来,我有我的责任。我不能也那么不负责的就走了。我需要找寻到答案,我需要找到解除自己孩子身上的诅咒。张婆,你知道我现在活着有多痛苦吗?”那男子痛苦的讲述着。也只有在张婆身边才能讲述的事情。其他人面前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故事。
“我知道。”张婆安静的听完他讲的故事,安静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不是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说到最后那男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少爷你受苦了。”张婆感慨的说道,眼里也满是痛苦。但是也不知道安慰什么?只是静静得看着那男子。憔悴的男子更加憔悴。
痛苦有时候是说吧出来的,如果可以说出来那就不是痛苦了。语言有时候只能表达内心的一部分,如果语言真的可以表达清楚事物的前因后果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那么多的不快了。
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被他人理解的痛苦,只能自己承担的痛苦,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痛苦太大会有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想知道,知道的代价太承重,太昂贵,太大。但是他又不得不去承受。
大概休息了10来分钟那男子才渐渐的回过神了,简单的对张婆说道:“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啊。我也准备快要走了。这是给梅丽的礼物,你帮我给她,你就说是你买的吧。至于诅咒的答案我会一直找下去的。”
“好的。我会照顾好小姐的。您请放心。”
“嗯,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这孩子懂事太早了。那忘情阁还好吧?”
“很好,只是现在人的心灵太脆弱,选择忘记选择的太决绝了。他们怎么就不懂,没有接受痛苦的决心,这么会有美满的心灵?”
“我倒是想选择忘记一了百了,但是这份责任让我放不下。还有记忆里有她,我也舍不得。”
“少爷……”
“没事,我会继续努力需找诅咒的解救方法的,你们一点要好好的,你答应我。”那男子威严的说道。
“好的,只是还是不需要我陪你去看大小姐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去陪她坐坐就好。我相信她还在我们身边。你们吃完饭也去吧。我会在你们之前离开的。”说完向着门口走去。背影落魄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