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是一个妓女,他还会娶我吗?
“你看,日出了。不知道,明年你还能不能陪我看新年的日出了。”他抱着我,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永远的陪你看新年的日出的。”他吻我。
是的,日出了。我和他会不会有明天?我不知道。但,即使没有明天,他也是陪我看今年第一个日出的男人。
四个月后,我打电话给他,电话响了两下,他立即来接。
“是我。”
“你在那里?”他焦急的问我。
“我在a城。”我报了一个城市给他。
“我很挂念你,能回来吗?”他深情的说到。
我和他。一个在这里,一个在那里。距离是一千五百公里,在新年后的第四个月里,在距离一千五百公里的城市里,他告诉我:“我很挂念你。”
“你这一分钟最爱的女人是谁?”我问。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但下一分钟可能不是。”我心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给我具体的地址,我过来找你。”他着急的问我。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四个月前,我曾经离开你一次,也会在有第二次的离开的。”
“那好吧!只是我有想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他在电话那头无奈的问道。
“说吧!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一定会”
“我想让你在今年的新年里回来陪我看第一个日出好吗?”
“好的,我一定会的。”我肯定而坚决的回答他。
放下电话,我把那个玻璃瓶搬到阳台上,那里有九百八十六只纸飞机,是我对他九百八十六次的思念,我用双手捧起瓶中的纸飞机,抛向空中,都散落在空中,能飞的都已远逝。
他一生会有无数的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注定要消失的。
还有十分钟就是十二点了,就又是一个新年了。而我却在病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我又一次拨了他的电话。
“是我,你在什么地方?”我用尽身上的力气问道。
“我在我们去年看日出的地方,等待日出,也等待着你。”
“你别等了,我不会来的。”
“我知道的!告诉我你还好吗?”他笑了笑,我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苦涩。
“我很好,我找到了一个真正让我爱的人。我不会在回去了,愿你能和我一样幸福。”我肝肠寸断。
“那就好,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安心的,已经十二点了,虽然你没有陪我看日出,但是你陪我迎接了新年,谢谢你!”
“告诉我,我死时你会为我流下一滴泪吗?”我的呼吸已经非常困难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会的,如果没有了你。我不会独活于世的。”他平静的回答,我感觉得到他的决心。
我轻轻的挂掉电话,微笑着躺在病床上。我没有跟他说再见,我和他永不会再相见了。因为,就在我给他打电话之前,我已经拔掉了我手上的输液管和鼻子上的输氧管。”
……
中间停顿了几次喝了几口咖啡,很显然是情绪很是激动,现在还是不能释怀。感情这东西不是说可以忘记就马上可以忘记的。
说完这个故事,有时喝了一口咖啡,但是在准备喝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喝完了。于是黄梅丽又是一招手。飞过来了一杯咖啡,那女子还是异常激动的喝了口咖啡,才慢慢稳定了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很是凄凉的故事。你的故事说完了,但是你的心愿明显是还没有了却,所以我现在这里有一个选择给你。你会这么选择?”黄梅丽听完故事,看着面前因为伤心而颤抖的双手淡淡的说道。
“什么选择?”那女子充满希望的看着黄梅丽,好像在这里真的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希望一样。
“忘情,忘记。人有时候就是因为记忆太好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就是因为不愿意放弃已经抓住的所以害怕失去。但是他们不知道就是因为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忘却所以才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所以你是选择忘却你的记忆安心的离开,还是带着痛苦的回忆继续?”黄梅丽淡淡的问道。
“带着记忆继续?忘记过去离去?”那女子低头自言自语道。
“对,是带着痛苦的记忆继续。继续这么痛苦的回忆那些你不能得到和没机会后悔的事情,还是把美好的记忆留给世间,然后离去。不再有痛苦,不再有伤悲,不再有痛苦。”黄梅丽在一旁解释道。
“代价呢?如果我选择忘记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话说我也没什么可以付出的代价?不会要我出卖灵魂吧?”那女子有点胆怯的问道
“忘记。还是忘记。忘记痛苦的同时当然你的快乐也会忘记,忘记你的痛苦,你的美好也会忘记,忘记你的悲伤,愉快也会忘记。”黄梅丽解释道。
“只是忘记吗?只是单纯的忘记吗?忘记?忘记的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有时候也只有忘记才是重重的惩罚吧。确实我没资格记得他啊。来吧。我选择忘记。”那女子说完双眼空洞仿佛做了最坏的答案一般。
残月当空,夜色朦胧。灯火辉煌的都市下一座别墅却是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寂寞。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了一座巨大的冰窖一般。对,没错,就是感觉……如果不是里面时不时的传出些小女孩嬉笑和幼稚的提问,那这样的楼无疑显得阴森恐怖。
“姐姐你在干嘛?回来就就你进书房了。什么书那么好看啊?我也要看。”一个可爱的声音在一边有点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进去查找点东西。你手上的书还没看完呢。要什么新书看。”黄梅丽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回道。
“可是我喜欢你读给我听或者你讲故事我听。我喜欢听你讲嘛。”小忆跑过来坐在黄梅丽旁边撒娇般的说道。
“你不是每天有听故事吗?听那么多故事你不觉得累啊。去一边看动画片去。”黄梅丽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那么幼稚的电视没什么看的,我还是喜欢听你给我念故事听,或者今晚我们继续出去听故事去?每次听故事的时候我就感觉那样的场景很是熟习,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一前就是经常这样听故事一般。”幼稚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在黄梅丽耳边响起。
“什么?”听到小忆说完这样的话,黄梅丽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转过头了看着身边的小艺,认真的说道:“这样的情景很熟习?”
“是在听他们讲故事的时候感觉很熟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以前经常听人家讲故事一般。所以我看故事完全看不下去,只喜欢听人家讲给我听,好奇怪的感觉。”小忆在旁边有点疑惑的说道。
“是这样吗?怎么会有熟习的感觉呢?难道真是还有残留的记忆,还没有消失完全?或者是只是一种熟习的感觉?就像来过忘情阁的人那样。虽然忘记但是还有熟习的感觉?但是小艺这样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难道说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恢复小忆的记忆?”行梅丽停住了手中的笔,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
“姐姐……姐姐?你干嘛呢?突然就不动了?想什么呢?是不是可以给我讲故事听了?是吗?姐姐?”小忆开心的叫道。
“不是。我在想事情,现在很忙,你先自己玩会,我明天再带你出去玩去。现在我要忙了。”说完又开始低头忙自己手中的事情,丝毫没有关心身边的小朋友的感受。
“还有感觉?说明还是有留下来的,只是要怎么才能让她回忆起来或者快快长大呢?难道真的等那么久吗?不过还好,已经找到了足够的力量去开启那快石头,只要找到了日记我想肯定会有点线索的吧。把所有的力量换算过去,开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我已经足足换算了三遍了,按照笔记本上的能量换算等量发,应该是够了的。毕竟石头只有一块由不得我不小心啊。”
“如果可以我本打算马上就去需找日记的下落,但是又怕能量过强或者过弱,这才用能量换算发几遍理解了放入多少的力量才能让我放心的使用,几遍差不多了,等下进去试一试吧。还是等小忆休息之后我再去吧。毕竟小艺的恢复也不急在一时,万一等下触动了她什么到时候得不偿失就麻烦大了。”想到这黄梅丽慢慢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