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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淮安王

“醒了?”

曦瑶还未睁眼,便听得身边有人开口,声音冰冷清脆,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在她听来却像是命令的口吻。

她努力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黄麻的帐顶,稍稍一偏头,便看到一男子身着银铠端坐在床前,她仔细定了定眼神,才看清男子的面容:剑眉星目,眼神冷冽而不怒自威,鼻梁高挺,上面似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双唇微阖,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那男子见她睁了眼,遂起身朝她走了过来,银铠折射着帐外的艳阳,晃得曦瑶眼睛发涨。

“醒了便是醒了,又阖上眼睛做什么?”男子不悦道,“你这小厮倒是一副不怕军威的样子!”

小厮?曦瑶听到这两个字才恍惚想起自己不是在逃命的路上化作一个男仆吗?怎么会到此处来?还有这军威是什么意思?莫不成她被南商俘虏了?

曦瑶稍稍定神,忙又睁开眼仔细看着眼前慢慢靠近的男子,他穿的是银铠,胸前又没有巨蛇的图腾,这就表明他不是南商的将领,既然不是南商,那必定就是大楚将领了。

“启禀王爷,敌将陈守将我大楚平民数十人捆至城墙,扬言若王爷再要强攻,他必定用我子民鲜血祭南商军旗。”

帐外忽然进来一名士兵,冲着眼前的银铠男子双膝跪地,银铠转过身去,向士兵吩咐道:“本王知道了,速请卢先生到大帐议事。”

“王爷,卢先生三天前就患了肠疾,怕是需要您去他帐中才好。”银铠男子的左侧有人说道。

方才或许是因为银铠男子的样貌和装束太过扎眼,曦瑶才没注意到其实除了这名男子之外,还有两人也在帐中。

“是啊,王爷,这肠疾对我等糙汉来说不是大事,可卢先生毕竟是文弱书生,这三天可是受了不少的罪,王爷要是想和他商议此事,还是亲自去他帐中,才显得您礼贤下士。”右侧的男子附和道。

银铠男子没有说话,似乎是同意了两人的建议,但他没有立即走出去,反而回身又走向曦瑶。

“你是从齐州城中逃出来的?”银铠男子问道。

“是……”曦瑶声音有些喑哑,艰难的撕扯出这个字来。

“城中目前什么情况?”他继续问道。

“商军在到处搜寻躲避的楚人,城内居民不论商楚,皆是人人自危,闭不出户。”

“城内守军有多少?”银铠男子像是丝毫没有听出曦瑶渐渐变软的声音,接着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在我逃出来之前,陈守命令城内所有居民上交全部储粮,粮食全部由军队配给。”曦瑶神志终于恢复清楚,今日之前的事情也全部想了起来。

她本是去齐州寻找父亲的,刚在城内逗留了十日,便听人说大楚和南商要开战,她只当别人是胡诌来唬人的,没想到仅仅过了三日,大楚真的兵临齐州城下,守城大将陈守便在全城内搜寻楚人,意义不言而喻,为的就是有一些能够要挟的砝码。她费尽千辛万苦化作官宦人家的男仆才逃了出来,却不幸在密林中迷了路,中了瘴气的毒,看这情形,应该是被楚军救了回来。

银铠男子眼神一紧,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稍作一顿,又问她道:“你是楚人,来南商做什么?”

这是怀疑她的身份?曦瑶不禁想到,两军阵前交锋,对来历不明的人有所怀疑是肯定的。不过身为楚人,不论这次的战事是否是由南商挑起来的,她始终都觉得自己得站在大楚这一边。

“寻父。”她如实说来。

银铠男子紧盯着她的双眼,似乎是要窥视她的内心一般,所幸曦瑶说的是实话,自已问心无愧,为证清白便也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

须臾,男子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吩咐道:“此人本王还要问话,你们好生看管,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帐。”

待那三人走后良久,曦瑶才反应过来,这个银铠男子貌似不是普通的将领,应该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王爷。

哪个王爷能亲自领兵打仗呢?

曦瑶数了好久,虽然她对大楚的朝中事并不熟悉,但奈何她的兄长对此却兴趣非常,经常给她讲一些朝堂大义,慢慢的她也算有了一些了解。

想着想着想到她快睡着了才终于想了起来,本朝能亲自领兵打仗的王爷不就只有一个吗?

淮安王慕以梧。

慕以梧是楚轩帝的第三个儿子,出生在潜邸,按照大楚的律法,轩帝继位后,所有的子女都是要随他一同进宫的,但是不知为何只有这个慕以梧被他留在潜邸。直到六岁,轩帝南巡,才将他带回京都华凉城,民间关于这个淮安王的传说不少,有人说这个王爷的生辰冲了皇帝,若是六岁前就入宫,恐要折了皇帝的寿,也有人说是其母身份低微,用了不光彩的手法才有了他并想母凭子贵,但是其母事后却遭轩帝厌恶,恨屋及乌,他也因此不受轩帝待见。

不论哪一种传说,曦瑶都有过耳闻,不过皇家事向来不是民间所能非议,她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复又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暗,脑袋清醒了的同时,肚子也清醒了不少,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从醒来后便没有进食,这滋味,着实令人难熬。

帐中燃着一根蜡,烛光盈盈,曦瑶看的有些愣神,左等右等,帐外丝毫没有开饭的动静,她终觉的忍耐不住,便起身准备自己去找些吃食。

虽然她会些毛皮功夫,到底还是个弱女子,从齐州逃出来时体力耗尽,又在密林中吸了瘴气,吃了致人昏睡的蘑菇,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油灯,再不添油她觉得自己都要燃尽了。

晃悠悠走了几步,头晕的感觉再度袭来,曦瑶只觉得脚底发软,接着便倒在了床前。

虽然身体撑不住,但是好在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她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接着身体继续变软,到最后她觉得眼前竟是一片银光。

饿死之前会看到银子的光亮吗?曦瑶不禁在心底纳闷,饿死的话,看到的应该是满桌的食物吧……

想到此,曦瑶才觉得那银光是真实存在的实物,并不是她臆想出来的,眼前有银子在闪闪发亮,她竟没有了之前的软绵,手脚并用向前爬去,又快速的伸出手来,将不远处的物件捡拾起来。

好漂亮的银配吊坠,红色细线编织出水波样的花纹,将印有并蒂莲的银配镶嵌其中,曦瑶凑上去轻轻嗅了嗅,竟真有一股淡淡的莲香。

莫不是谁家少女送情郎的定情之物?曦瑶心想,这么秀气的东西,必定不是那些将士们的。

会是谁的呢?她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东西虽然好看,但只是一块银牌,上面无金无玉,红线也不像是多贵的东西,王爷自然不会用这么个东西,况且这银牌成色也太差了,那王爷身边的两个副将呢?虽然对他俩观察不多,但那俩副将一个壮似一个,这么秀气的东西他们也肯定不屑。

莫不是进来通报的那小将的东西?曦瑶越是回想白天的情形越是能肯定自己的判断。

于是她将银牌收入袖口,想着等再见时将这东西还给人家。

“王爷驾到~”

话音未落,曦瑶便看到三双军靴立在自己面前,最前方的那双银色晃得她眼睛睁不开……

“草民叩见王爷千岁。”曦瑶想要行个跪礼,但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索性就来个五体投地式的礼吧。

她看不见慕以梧的眼神,但是她猜肯定好不到哪去,那双晃眼的银靴在她面前只稍一顿,便绕过她,走向木椅。

“起身吧。”声音甚是淡定。

曦瑶再努力一把,结果还是徒劳。

“王爷神威啊,这小厮竟被吓得起不来了。”是上午左侧副将的声音。

“我看不像,这小厮怕是受伤颇重,现在起不来了而已。”这个声音甚是陌生,不过轻柔很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粗人,反倒像个温柔的书生。

曦瑶趴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烛光,抬眸看过去,说话的男子一身青衣,书生打扮,面色微黄,眸色如水,说完似要掩面轻咳,但还没有过分羸弱。

“扶他起来,”慕以梧淡淡道,“赐座。”

语毕,帐外进来两人,一人搬着木凳,另一人朝曦瑶走来,许是曦瑶趴着的姿势太过诡异,扶人的小哥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最后只好双手绕到曦瑶身下。

只是稍稍触及,曦瑶便惊呼道:“拿开……”

这一声声音太大,音调太高,正欲喝茶的慕以梧顿时停了动作,眼神阴冷的看着地上的曦瑶。

曦瑶这才察觉不对,也不敢抬眼看座上人,她听兄长说过一些关于淮安王的事,这个王爷虽有才华,但是为人多疑,她白日里没有想到要秉明身份,这时让他发现,却又偏偏坐实了自已有问题。

“草民自己起的来,不用劳烦军爷了。”曦瑶憋了一口气,这时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她再要是起不来,那就真的不用起来了。

阿爹还没找到,她现在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淮安王砍了脑袋。

看着地上挣扎的曦瑶,慕以梧并没有动怒,白日里他虽和这小厮说了几句话,但是看他吐字以及神情,并不像个干惯了粗活的男人,他只是有些疑虑,但因为商议军事要紧,便没有继续问她,此刻倒真的应了他的想法。

待她终于整理了衣衫坐好,慕以梧才又开口道:“先上饭菜。”

曦瑶顿时觉得有了生机,刚刚的难堪也被她忘到了脑后,这王爷也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呀,开口不是治罪,反而是给她上菜。

“齐州城内地形如何,陈守的军队有何布置?”慕以梧丝毫不在乎曦瑶正大快朵颐,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地形南高北低,城内有齐水穿城而过,居民多沿水而居,军队多布置在北面,尤其是东北门最多,南面军队甚少。”曦瑶囫囵咽下一块肥肉,将自己所见所知和盘托出。

本以为可以得到淮安王的奖赏,但不料慕以梧却突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桌案上。

曦瑶心头一紧,连放下碗筷的动作都没有,呆愣愣的定在原处。

“本王夜观齐州城,北面无甚士兵,南面却灯火充盈还有阵阵炊烟,你竟说北多南少?诓骗本王究竟有何意图?”

曦瑶看向慕以梧,他的眼神漆黑如墨,眼底深处却射出冷冽的光,虽然他没有再多言语,但只这一个眼神,曦瑶就已像在冰窖一般,被冻的无法动弹。

“这小厮出来已经三天了,所见所知也必是三天前的布置,如今我军将齐州围了个水泄不通,陈守也是个将才,必定会给我方布下一些目障,齐州南面虽是高山断壁,但终究是南商的国土,背后定有援军,南方守军较少也是情理之中的。”慕以梧身侧的书生说完,眼神含笑般的看向曦瑶,“这小厮怕真是被王爷吓傻了。”

慕以梧转向旁边的书生:“卢先生说的是,是本王心急了。”

曦瑶听到这软下来的声音,心底长舒一口气,但是这饭菜实在是咽不下去了,只好放下碗筷,随即跪在地上:

“草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假话,但是终究是三天前的旧闻,我大楚的军爷得到的消息必定比草民准确的多,草民留在军营无用,还多费了各位军爷的粮食,还请王爷放草民回乡。”

听曦瑶说完,慕以梧竟嗤笑了一声:“如今两国交战,你来历不明,又是女流之辈,现在放你归乡,你出了军营直奔南商怎么办,就算你铁血为国,但回大楚山高水长,你病在路上死了,传回朝内我贤王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慕以梧终究还是挑明了她是女人。

曦瑶细细品着慕以梧的意思,这话的语气很轻,但是含义极重,这淮安王分明就是不放她走啊!

“安心住着便是,”慕以梧看着她道:“我大楚胜,本王派人送你归乡,若是不胜……”

慕以梧并没有说下去,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细微却被曦瑶捕捉到了。

“不胜会怎样?”她壮大了胆子问道。

“败兵之将,并不是每一个都被杀头,有的反而被圣上加官进爵,你可知是为何?”慕以梧起身走上前来,低眉睨了曦瑶一眼。

“因为兵败并不是单纯的军事失误,而是有了内鬼……”曦瑶声音细若蚊蝇,但是慕以梧听后却稍稍一震。

眼前这个小厮打扮的女人,真的是平常的女人吗?一开始,他只是想炸一炸她,若是她不是奸细,这样的程度便已足够吓唬一般的女流之辈,但她此刻表现的甚是从容,除了声音小一些之外,态度倒也是不卑不亢。

慕以梧不禁心生疑窦,一时心下拿不定主意。

倒是身旁的卢舟月先开口道:“你这胆识到非同一般,不知是哪里人?令尊何人?”

曦瑶转谋看向卢舟月:“谢谢先生夸奖,小女是江林郡台州府望安县人氏,家中只一兄长,是个私塾先生。”

“哦?”卢舟月轻叹一声,继续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曦瑶。”

慕以梧不知卢舟月心中所想何事,但只觉得他这么问必是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

“小生不才,年轻时也曾游历天下,在江林郡结交一众好友,台州也有一二知己,只是这望安县,小生就没有认识的人了,”卢舟月面露诚挚继续道,“从姑娘学识,窥令兄风采,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能与其得识?”

曦瑶还未搭话,慕以梧身边的副将便打诨道:“卢先生惯是文绉绉的,她兄长不过一个小小私塾先生,先生屈尊已是他们的荣幸,何必说些客套话,直接问其姓名就得了。”

“吴勇!”慕以梧嗔怒道:“先生平易近人,与人为善,用得着你这匹夫教导?在这里闲得慌就出去练兵,不要说些伤人话!”

吴勇顿时哑口无言,不过曦瑶也没那个机会张口,帐外就又有小将闯了进来,浑身是血,说话都说不清楚。

“启禀……王爷……陈……南商夜袭……”

话还没说完,慕以梧便飞奔而出,吴勇紧随其后,卢舟月到底是文人,步子慢了些,还未出帐,门口的小厮便阻拦道:“王爷有令,请先生在此稍避,待王爷取胜后,再来与先生商议军事。”

卢舟月不好反驳,看着不远处熊熊烈火,快烧到了自己的营帐,他一介书生,此时确实无用。

“先生还请先坐吧。”曦瑶起身,将身旁的木凳搬了过去。

卢舟月作揖算是表谢,但却没有坐过来,曦瑶也只是站着,不知看着什么。

帐外烽火连天,账内却寂静非常。

未几,还是曦瑶先开口道:“先生怕不怕?”

“战事无常,怕就能留住性命的话,就不会有人战死了。”卢舟月说道。

“先生风骨,不过我确实很怕。”曦瑶顿了顿,继续道:“王爷输了,责任便在我,可惜我心愿还未达成,死不甘心啊!”

卢舟月心里明白慕以梧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曦瑶的,但是他一个谋臣,自然不会说破,只好将话题引往别处。

“你有何未遂的心愿?”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我阿爹,先生刚才说自己结友天下,不知能否帮我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说着便要从衣襟里拿出什么。

“先生,王爷回来了,请您速速前去!”是吴勇,他盔甲上满是火灼之痕,语气焦躁非常。

卢舟月顾不上和曦瑶客气,便随着吴勇飞奔而去。

帐里再无旁人,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来收走曦瑶未净的饭菜,好容易有个机会,她抓住小厮便问:“外面情形如何?”

小厮不知她身份,但又不敢得罪,便耳语道:“听说商军此次出动精锐夜袭,虽然败军而回,但是王爷受伤了,将军们都在大帐候着呢!”

幸好胜了,她这半天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迷迷糊糊一夜,曦瑶睡得并不好,许是白天睡得多了,但更多的原因是帐外人头攒动,似乎这一夜军马并没有修整。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过去,帐外顿时安静非常,曦瑶壮着胆子探出帐去,门外的小厮已不知去向。

好机会!曦瑶突然心生一计,与其坐在这等着王爷打胜仗,倒不如自己快些逃走来的实在,命在自己手里才是命啊,在王侯手中那是草芥。何况这王爷只知道自己是望安县人,却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想到此,曦瑶已蹑脚钻出帐去,冲着无人的帐后一阵猛跑。

兵戈铁马在身后越来越远,曦瑶常听得兄长与她说的一些地理常识,大概能判断出南北方向。

“树叶茂密是南,树叶稀疏是北。”她一边抬头看着树枝,一边如此这般念叨着。

齐州坐落在月峨山腹地,是一座山城,山南是断崖峭壁,山北是缓坡,不过缓坡上密林丛生,辨认方向确实困难。

不过半日,曦瑶便迷失在了密林里。

“这可怎么办啊?”曦瑶垂头道,“早知道就不偷跑出来了,那王爷要是胜了这战事,我不就没事了吗?结局岂不是比这要好很多?”

曦瑶不禁懊悔,早知道就不从望安跑出来了,兄长多番告诫,此次寻父她必定无功而返,可她偏偏不信,明明从齐州来的商贩告诉她,齐州城内有家悦心客栈,客栈掌柜和画中人一模一样,她费尽心力不顾兄长阻拦,一路狂奔至齐州,却不曾想诺大的齐州城,压根就没有一家客栈叫悦心。

这半月里,她找遍了所有客栈,拿着画像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可是都没有消息。

阿爹,你究竟在哪里?

密林里颜色渐渐模糊,绿色被灰色取代,枝头的乌鸦叫声甚是可怕,曦瑶蜷缩在一棵巨树下,祈祷着晚上不要有什么怪事才好。

夜色压了下来,密林终于伸手不见五指,曦瑶又饿又累,眼神中似又出现了幻觉。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分辨出不远处亮着的点点星光,究竟是她的虚幻,还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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