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并不知道有几双眼睛始终关注着她,轻轻的走开又回来。
才出洞室,对上两颗紫水晶。夏天一个白眼: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那骚年殷切小意地:“狎舔……”
“夏!舔……”
嘤嘤嘤,自己的名字都说错,宝宝也被带歪了!
“夏!”
“夏…”
“天!”
“天…”
“夏…天!”
“夏…甜…”
呼……心甜!终究对了一半不是?夏天耷拉着脑袋,走人。
黑褐色皮裙君还在围观剪头发。他是全体洞友中排在小铁塔之下的第二海拔,高大俊朗,英气勃发。夏天认为,直接叫他“高俊”,挺合适哒!
没获得主人许可?没关系啊,自己心里偷偷叫!
夏天走到高俊男身边,食指尖尖戳了戳他,指着一旁的大石块:“坐下!”
那人愣了一下,看着夏天木木的小脸儿,懵圈坐下。夏天右手扬起,发出一阵洞友们熟悉的“咔嚓”声。
那骚年的惊叫响彻洞厅:“哇哇,牙齿!尖刀,长牙齿。”
夏天:这反应,也是没谁了!又快又怪……又,很形象。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去发廊剪头发的人多了,谁管一把剪刀叫什么名字。
但是自己每次去剪头发,肯定要用到就是了。
要不,就叫它:牙剪?还正好是两排牙呢!呵呵……
那把大受欢迎的剪刀,并不是在发廊见惯的专业理发剪,而是普通的文具剪。相比之下,文具剪用途广泛多了,剪得动的都能剪。
这种“牙剪”,记忆中好象是专门用来打薄头发的。每次发型师征得她同意:打薄一点!就会拿出这种剪刀,一阵“咔嚓咔嚓”,然后就收回工具包。
所以,应该适用于高俊男的“狮子头”滴!
不过,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真不是一回事!这个技术活,得交给有天赋的人来做,我做个示范就好了!
夏天手中的“牙剪”大开大合,在高俊男的后脑勺上,同一个位置,“咔嚓”了好几下,那一块地方,肉眼可见的,扁平。被两边篷起的头发衬着,凹下一条坑!手指插进去往下梳理,抓下来一堆断发。
夏天做完真人示范,溜回洞室,睡觉!穿越综合症余害犹存,她从起来出洞,爬了山,躲雨急跑,人声喧闹中剪头发。到这会儿,觉得心慌慌的,累。
一连几天下大雨,不能外出觅食,天气也很有点冷。这一次,洞友们倒是没人表露出焦虑情绪。内洞厅,大半地方堆着柴火。小半地方堆着苹果和橙子,还有更多的橙子不够地盘放,就堆到大洞室里面。
期间有半天时间,天色比较清亮,只下着线线细雨,白皮裙君趁机带着人,又去了一趟橙树林。听回来后的交谈,树上的橙子都摘完了。
这半天的雨小,却刮着冰冷的西北风,吹在脸上有刀尖划过的刺痛感。一帮半光的人回洞,冻得脸色青白。
夏天心里边那个怕:要是他们冻感冒了,可怎么办?大洞群居,感冒是会传染的!自古以来,伤寒都有可能死人的!
姐的“百宝袋”里,就两盒感冒胶囊,还不到五十粒。
万幸,夏天白担心一场,这帮人体魄强健,皮草裙甩干水,烤了一会儿火,之后,连喷嚏都没打一个。
夏天于是又惊喜了一回,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毕竟,洞友们一直是这种生存状态,早就适应环境了。否则怎么可能活下来!
何况,即使在亚健康横行的蓝星,还有砸开冰层游冬泳的壮士呢!
可是,夏天只开心了两天,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的一个人,病了!
那个山洞童姥!她突然之间,就失声了,说话只能发出气音!接着,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
“百宝袋”里,没有治咳嗽的药!夏天仿佛看到满洞飞舞着,致命病毒狞恶的笑脸……
好想自我隔离!
从洞友们的问答中,夏天大致听明白了:“童姥”时不时的,就会病一场。天气冷了,是肯定会咳嗽的!咳着咳着,自个儿会好的!
看来,她不只外貌衰老,身体机能也同样衰弱!
说起来,洞友们都是光着上半身。可这片区域,恰好集中了心肝胃肺,这些器官极重要又娇弱,得保暖啊!
为什么大家不约而同的围着腰呢?都怕辣眼睛?
很久以后,某个臭表脸的告诉夏天:“大家都围着腰啊!我其实不围也可以的……”
这会儿,夏天正在找白皮裙君要皮子。上次害呆娃过敏的那块,一扯下来,夏天就没再管它,也不知道谁拿了。
“我还要几块皮草!”
人生第一句土著语流畅悦耳,不再是断续蹦单词。
某人惊喜的笑颜如春风拂面,温润怡人,同时加送一个熊抱:“夏甜,好棒!”
理尚往来,土著也是乐意说普通话的。
白皮裙君捧过来一堆皮子,给夏天自己选。
夏天一看,都是些小皮子,兔子皮筒和几块很有特色的迷你猪的皮。可能是因为有了刀,迷你猪的皮不再是皮筒,也是切开剥的。她选了两块差不多大小的放一边。
又随意拿了一块兔皮筒,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拿出剪刀,将兔毛剪掉一溜,再用刀子刮那些断荐。
嘛,一根毛都没刮下来……
旁观的白皮裙君:“要做什么?”
夏天扁嘴:“把毛刮掉!”
白皮裙君找了两根细木棍,将皮筒撑平整,用树枝叉着,往火堆上一伸。一阵焦臭,燎到见皮,转个边,继续。
整张皮子的毛都被烧掉,白皮裙君将皮子沾湿,用一块石片刀一下下地刮,有点焦黄的表皮变得白滑细腻。
“可以吗?”
夏天连连点头:屠夫啊,不,高手啊!
洞友们当然不会硝皮子,只不过将脂肪层刮得特别干净,在溪水里多洗洗,晾干后就用上了。也许是洞内潮湿,也或者是刚被火烤了,皮子并没有很干硬。
夏天拿着光皮筒,用剪刀一圈一圈不断线地剪,剪出一条长长的皮线,到了四肢的缺口那儿,才断掉。
皮线大约一厘米宽,一毫米厚。韧韧的,夏天握剪刀的手都磨红了。
白皮裙君若有所思,大概在猜测皮线的用途。
早就围观着的那骚年懒得动脑:“夏甜,你做什么?”
夏天瞟他一眼: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