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伺候娘身边的老人呢？”
白芷言就是想不通，她母亲既是难产而死，那么曾经伺候过她的老人为什么她一个也没遇到，相府里那些曾经跟娘有过交集的人都不见了。
齐嬷嬷摇头，毕竟她当年不过一个丫鬟，根本没资格近身伺候，对于那些人如今的下落她更不知道了，只得努力回想道：“老奴只记得，自小姐出生后不久，府中曾经发生一起联合盗窃案，据说是三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因着夫人刚过，府中管理松懈便起了贪念，然后里应外合盗窃了不少珠宝，而且盗窃的东西都是夫人生前喜爱的，相爷知道后大发雷霆，直接将人送进了衙门。”
白芷言凝眉思索了会，“你可还记得他们？”
“大小姐，恕老奴直言，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老奴有些记不清了，不过，说来也怪，那三个盗窃的丫鬟都是梨花院里的，这件事老奴当初还是听王嬷嬷说的。”
但如今王嬷嬷已经被赶出府，当初被林姨娘折磨成那个模样，如今是否还活着都难说，不过齐嬷嬷方才的一席话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白芷言倒还想起一个人，那就是东叔，当年谢语裴生产他肯定也在的，而且他是管家，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思及此，忙让人去请他过来。
东叔听到丫鬟来报说大小姐有请，激动地忙丢下手里的活，匆匆到了梨花院。
“东叔伤势如何了？”
“回大小姐的话，已经痊愈，多谢大小姐关心。”东叔躬身回答，他清楚自己的命不值钱，但那日若非君千陌找来碰巧救了他，否则自己一定没命活到现在。
“东叔，我有话问你。”白芷言慎重的道，然后朝莲心使了个眼色，莲心会意去将房门关上。
“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告诉我？”白芷言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心里起了多大的滔天大浪。
方才从齐嬷嬷嘴里得到的消息虽然不多，但她现在已经有预感，谢语裴的死并不是难产那么简单。
东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将思绪整理好，“夫人生产的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当时我陪着相爷在门外等候，开始进行的似乎蛮顺利，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稳婆说夫人大出血了，然后等相爷闯进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奄奄一息……”
“那你可记得娘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听说有三个因盗窃被父亲送入了衙门？”
白芷言把玩起手中的茶盏，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东叔点头，“事后，老夫人怕相爷触景生情，便将夫人生前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到了庄子里，而那三个盗窃的丫鬟，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三个丫鬟并不是夫人近身伺候的。”
白芷言也大致明白了，但想知道当时产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必须要找到这些丫鬟或稳婆。
对了，还有稳婆，她差点都要忽略了便问道：“东叔可还记得那些稳婆？”
东叔表示认识，并且那几个稳婆当初都是他派人去找来的，随即反应过来，震惊道：“大小姐是觉得，夫人的死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