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让席澜眼神闪烁了几下，情绪有些低迷，呼吸重了几分，“那晚晚，喜欢之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
晚秋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不都是你吗？”
对啊，不都是自己吗，但是，那家伙是个独立的个体啊，和我怎么会一样呢。
“如果，必须选一个呢，这很重要！”他突然抓住晚秋的肩膀，红着眼睛，指尖的力道重了些，抓得她有些吃痛，想挣开，但被席澜误会成想要跑掉。
“给我一个答案，好、好吗？”他颤着手，拥抱她，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呼吸乱了，心跳亦乱了。
没由来的慌乱，令他有些自乱阵脚。
怕，一直在心头环绕。
“我觉得，你上午那样子挺好的......呃，你弄疼我了！”挣开了他，退后了几步。
她搞不明白，今天的他到底怎么了，神经大条吗？和小时候真的没得比啊。
果然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如那家伙的，凭什么晚晚会喜欢那家伙，凭什么？
“不！你重新说，重新说！说你喜欢现在的我！你说啊，倒是说啊！”席澜上前一步，抓着晚秋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渐渐爬上血丝的眼睛里，好像隐藏着无尽深渊，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
“席澜你发什么神经，有病吧！”晚秋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
她开始有些慌了，她不得不思量，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席澜。
现在的他，满身戾气，好像谁都不怕，就连学校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他是，真的变了，哪怕在她面前一直压抑着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晚秋回神，俩人已经挨得很近了，彼此的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得到。
怎么办，怎么办......
“你在怕我？”冰凉的指尖慢慢爬上她的脸颊，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身上爬来爬去，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对方无声洒笑，眼中戾气散尽，只剩下那一汪温水，他眼里的她，弱小无助，却又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如他，明明我比他更先遇到你！”
“小澜，你冷静点，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晚秋还是决定先稳住对方再说，她对他干笑了级声，见对方脸色有些缓和，她再接再厉，“你抓疼我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行，我放开了你，你就要去找别人，别想我放开你，永远别想！”深沉的眸光里有她，也有想溺死她的温柔，除去那些莫名奇妙的话，可以说是很好的风景。
感觉手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闭眼，咬牙。
“啪！”响亮的一巴掌。
席澜的头被打偏过去，红红的五掌印没一会儿就浮现在了脸上，还肿了一些，可见没有留情。
空气突然安静，晚秋也没想过自己会下手这么狠，她突然有点后悔了。
怕他再发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