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古圣宗的老祖宗是一位及其了不得的存在,曾经横霸九天,在整个南荒都有极大的威名。
“这是咱们老祖宗,也就是古圣的雕塑,传闻当中的老祖宗,修为已经超脱了圣境,距离传闻当中的至尊境界,也是只差一步之遥。”
慕婉瑜介绍道。
林长安面色平淡。
“嗯。”
“嗯?”
这让慕婉瑜有些不高兴,这可是老祖宗,受到万人敬仰的存在,在无尽岁月里面,创造过太多的传奇和历史,是一代无敌者,别人见了,有几个不是在称赞一番?
你倒好,就一个嗯。
“你不觉得,我家老祖宗,就这尊雕塑,就极为了不得么?传闻是老祖宗同时代的某位好友为他打造的,这雕塑当中蕴含了强大的护宗阵法,若是催动的话,碾杀皇者犹如杀鸡屠狗。”
慕婉瑜接着开口,希望能够震撼一下林长安。
让这个乡巴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厉害。
“一般。”
对于这一切,林长安只是很平淡的解释了一下,说道。
一般?!
这可差点没气坏慕婉瑜,诛杀皇者的玩意,你居然说一般?
“你去过边疆么?”
林长安扫了一眼面前的慕婉瑜,看着远方,眸光当中,掠过了几分的回忆。
“边疆?”
慕婉瑜愣了一下,什么是边疆,边疆又在哪?修炼者的世界里,存在这个么?
“天武神州的尽头,也就是西荒的边缘地带,横跨了玄灵神三域,将整个大宇宙,分割成为两个部分,边疆,是无尽的长城,长城之外,是无尽的凶残,其中有万里高大的无敌傀儡,抬手之间,能让至尊低头,大帝凝神,有强大的无敌者,端坐九天之上,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破灭万千,令日月变色,也有强大的弓弩,由蛟龙的真筋打造而成的弓弦,拉开足矣崩杀出去八百万里,能够刺穿至尊的胸膛,杀圣人如屠狗,亿万生灵日夜攻杀,于边疆之外,染血四海。”
林长安淡淡的解释说道。
在慕婉瑜的脑海当中,刹那浮现出来了一座边荒长城,镇守四海,无尽的杀伐与凶神在此刻展露,无尽的无敌者汇聚于此,尸骨森然,遍布于脑海。
与之比较起来,这先祖的雕塑,貌似真的,唔,啥也不是。
慕婉瑜甚至心底里生出了一股悄然的恐惧感,那是对于边疆的恐惧。
“哼,别想骗我了,世界上哪有什么边疆,修炼者囊括的地域何等之大,哪怕是宗主出去了,飞行数年时间,都不见的能够走到底。”
对此,慕婉瑜冷哼一声,抱着腰,显而易见是不相信的。
其实这说的也对,单单依靠修炼者自己,就算是大帝级强者,横渡虚空,单纯飞行的话,想要横跨天武神州当中的任何一个疆域,也就是八荒,都需要足足数个时辰,横跨整个天武神州,甚至会需要整整一日的时间。
大帝级强者,一步能够跨越出去十万里以上,可见天武神州,究竟有多浩瀚,比寻常的太阳都要庞大无数倍。
“井底之蛙。”
对此,陈小胖吐槽道。
而林长安,则是面带微笑。
越是因为这小妮子是井底之蛙,自己越是没有必要去解释,没有见过广阔天穹的青蛙,任你和他如何去说外面的世界何等宽阔,在他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骗子罢了。
对此,林长安的面色,倒是淡然的很。
“你们两个,少吵嘴一些罢。”
古悠然倒是有些头疼,因为马上就要见到真正的太灵兽了,来到了一座山脚之下,此地只有一个普通的围墙,而在围墙外,也就一位花白胡须的老头,端坐在这小小的门口,睡在躺椅之上,悠闲至极。
“长青爷爷,我又来了。”
看到那花白胡须的老头,古悠然露出来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暴脾气的小妞,难得对人如此笑脸相迎。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悠然啊。”
那花白胡须的老头,从那躺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浑身的气势,似乎都跟随着躺椅而流动,看起来寻常至极,但是林长安能够看出来,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实力,怕是足矣捏死寻常的神王级强者。
甚至是李秋水那样的皇者,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一位,老牌皇者!
长青长老带着笑,特别是看到是悠然的时候,和蔼至极。
“爷爷。”
慕婉瑜也是走了过去,连忙开口。
慕长青点了点头,带着笑,又扫了一眼林长安,也在此刻,林长安的眸光,刹那与这位老牌皇者的眸光,轰然对撞在一起。
按理来说,林长安的眼神,已经返璞归真了,纵使无敌者也看不出来什么波浪。
但是慕长青的眼神,很是毒辣,想要看穿所有,林长安却是在此刻稍作认真了些许。
“嗡!”
眼神当中似乎有碰撞,刹那之间,慕长青便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少年的眼里,他看到了无尽的深渊,在那深渊当中,恶魔耸立,撕碎神灵,令人恐惧不已。
慕长青看向林长安的时候,呆了几分的忌惮之色,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对一位小小的尊者,流露出来忌惮的神情。
“悠然,这次又是想要来驯服太灵兽的么?呵呵,今天太灵兽可是有些暴躁,你可要小心一些了,平日里它对你爱答不理,近段时间,脾气很是不爽快,貌似是修炼生出了一些问题,你可要小心点,若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老夫随时出手救你。”
慕长青开口说道,对于这位和自己孙女关系极佳,又是宗主女儿的古悠然,慕长青是当做自己的亲孙女看待的。
“好的,长青爷爷,但是今天我们要带他进去,行不行?”
古悠然抱着慕长青的手,在那里撒娇,摆弄个不停呢。
若是换个人,不管他是谁,慕长青都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是这个林长安,眼神给了他一种压迫感,他心底里竟然一下子没有生出抗拒的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