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瞧见都三这房子及其辉煌,那这之前都门旁氏的事情他定也参与,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银子在这城外建个房子。
房内下人倒是也多。祁闫之见状只能从这后院翻进去。
他跳进后院,猛的被吓到,后院里养了很多狗。这些狗看他直叫,下人听闻连忙过来,拉着乱吠的狗,仔细瞧了瞧狗叫的指向的地方,见没人,只好拉着狗去了厨房。
这些狗,可是都三花重金从那佛门寺求来,据说开了智,听得懂人话,倒是让都三及其宠爱着,他们可生怕招待不周。
感觉那些人走了,祁闫之才缓缓起来。想着都三这人定是个会享受之人,住的地方定是奢侈。
见后院这么多房间,中间一处倒是显溢出浓浓奢侈感,看外檐这些敷在上面的玉砖瓦片,怕是西域的和田玉。
等他悄摸过去,听着窗户口,倒是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又仔细看了一番见外面迟迟没人,才缓缓推门进去。入眼的,就是凉溪衣衫敝露的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点点,似在昭示着她经历了什么。
他瞬间眼眶充血,脚步踉跄来到凉溪那,伸手颤抖着不敢碰凉溪,眼里倒是慢慢溢出眼泪,双手握拳放在腰跨处。
直到外面传来下人叫着“少爷”
那人嗯了一声,门便被推开。祁闫之躲在一旁,见一长相满嘴猴塞,贼眉鼠眼的家伙进来,满脸的猥琐相,双手揉着“小美人,我来了”
真不愧是凉子龙的女儿,那滋味真是太他麻爽了。光想想,他都要把持不住了。
都三一副要冲过去的架势,前面突然冲出一把剑,他急忙停住,双手放在前面。转身瞧见一公子,外表俊俏的公子,他转而笑道“这位公子,您这是干嘛。我都三可是这泗阳都门的人,你要是碰了我,可就活着出不去了”说完,倒是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都三这人,及其变态,对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尤其最爱,最喜欢瞧见的便是她们被他毁了的那副样子。开始指着他说要让她爹杀了他,可最后知道他的身份又都不了了之,他倒是及其钟爱。
可他,又有一个隐秘。这个秘密不大有人知道,除了他身边那几个被他沾染过的小厮才知道他这人又及爱男性欢乐之事,俗通讲就是喜男爱女,两者兼顾。
祁闫之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厌恶的将剑逼近,都三见这副情形,便想趁着他不注意,喊外面的侍卫进来。
“公子,我可没印象我都三和你有过仇”趁祁闫之低头思索的时候,刚想大叫,直接被祁闫之封了嘴巴的穴位。
祁闫之本就会医术,在这穴位上又及其精通,他早就看他有所戒备,见他有反应,第一时间就封了穴位。
这下羊入虎口,都三嘴巴张着,发不出来声音,无声指着祁闫之,倒是透过嘴型看出他说你敢杀我,泗阳都门便会在你有生之年追捕你。
祁闫之瞬间被激怒,伸手将剑捅向他肚子,这捅的方向,自然不过是受些皮外伤而已。
可又会使人受伤的地方有一及其痛的感觉,都三连忙捂着自己的伤口,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血以一种及其快的速度流逝着。
而他只能张着嘴喊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怕了,连忙伸出另一只沾满血的手伸向祁闫之。
祁闫之闪过,眼神淡淡地看着他。这外面如今还是有人,他暂时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眼见他身上的血流的越多,随之也越虚弱,缓缓倒在地上,祁闫之见状伸手点了他受伤处的穴位。
血倒是不流了,可痛意也越来越明显。都三额头上满是汗水,倒是想说什么,眼神带着祈求。
祁闫之缓缓开口“你这家伙配是个人吗”
见他面上毫无悔意,他愤怒地掐着他受伤的地方,都三脸色瞬间苍白,双手颤抖着摸向祁闫之触碰他伤口的手。
“你说,我要是将你千刀剐,死后挂在这泗阳都门的城门上,会不会每个被你残害过的,心里都特别舒服”祁闫之甩开都三放在他手上的手,又点了都三嘴巴旁的穴位,倒是能发出声音,只是这音色及其嘶哑,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我…我错了,公子…你…你今天放过我,我…定会将我都三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孝敬给你”他如今的声音及其像个老人的声音,他像是察觉到似的,皱着眉头。
祁闫之轻笑出声,外面的人倒是被谁叫走喝酒去了,都三瞬间一种面容死灰的样子,连忙磕着头,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说你现在悔改,有用吗”
都三身形僵硬,凭着下意识磕着头,不敢停下。
祁闫之伸手抓住他的头,他停下,身形晃的堪比没了心神。
下一瞬,祁闫之直接一下又一下将他都头往地上撞,一次比一次狠裂,直撞的头上血肉模糊。
他停下,抬起他的头,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松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都三浑浑噩噩中听见这句话,吓得顿时清醒过来,眼睛被血挡住,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人影“公子,你说你说…我做错什么了,我改,我改”
你改…改,祁闫之拽着头来到凉溪旁,凉溪依旧在昏迷着,像是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这事情发生了,怎么改”
都三低着头,颤抖道“我…我…我”
“你…你什么,我问你,这发生的事情怎么改”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祁闫之直接跺他一脚,这劲比较大,又使得刚才受伤的地方溢出鲜血。
都三趴在那处晕倒在地。
祁闫之看着都三倒在的地方,突然跪在一旁眼泪出来低头趴在凉溪旁,语气满满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他早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等他再抬起头,像是做好了决定,抱起凉溪,他道“凉溪,咱们回家了”
………
一个月后,距离凉溪被拐的事情已经一个月。都三也死了,被都门丢弃在了乱葬岗,据说这不过是都门的人为了隐藏最深的秘密的措辞而已。
都三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死去,他足足被祁闫之折磨一个月,凌迟、车裂、斩手脚、剥皮、炮烙、他都用了,死后倒是皮包骨头,皮肤无一幸免,全都是被刻印的不得好死几字,若不是他死的突然了,祁闫之是万万不可能将他交给泗阳都门的。
凉溪在一个月后也被检查出了有了身孕,她一直以为那天的人是祁闫之,不只她以为,就连那天的下人都差点以为。
倘若不是凉溪生下孩子,发现孩子和祁闫之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应该所有人都以为了。
凉溪和祁闫之的孩子叫祁风,和凉溪长的很像,不过,还是有别的地方不一样。
凉溪本也怀疑过,可因祁闫之说孩子还小,所以长的像妈妈,现在还看不出父亲的样子,她便以为是这样。
直至一年后,祁风一岁半了,四方会帮的缇瑛找来。
踌躇片刻,她将心里的疑问道出来“闫之,你这样好吗”
他道“缇瑛,没有什么好不好,主要是我乐意不乐意。可我乐意,所以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回四方会帮了”
听他说不回四方会帮,缇瑛甚是不解劝道“闫之…”
“缇瑛,你来凉城,我很欢迎。可你要是接着劝说,看来,我只能赶客了”只说了两字就被他打断,祁闫之皱眉道。
这一次的交谈谁都不好,讨论的除了激起了各方的矛盾。
缇瑛十三岁遇见祁闫之,便喜欢上他,加起来,已经过了十五年的时间。她原以为,祁闫之和她一样,喜欢着各自,只是因为没时机,便谁都没开口。没想到,不过都是她以为而已,
祁闫之自从上次辰山开剿土匪,便失踪了,她找了他俩年的时间。这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没想到,才刚找到,却得知他早已娶妻生子的消息,且孩子都不是他的。
如若不是她在这凉城和泗阳都门有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他会替人养孩子。
祁闫之这人本就傲气,是丝毫不会干这种背黑锅的事情,可她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乐意。
不行,她不行,祁闫之怎么能替别人背黑锅。缇瑛满脸怨气地瞧着祁闫之回了房间,透过灯光可以清晰看见他进去后,亲着那个叫着凉溪的女子,又伸手抱着凉溪怀里的孩子。
她愤恨及了,不过两年的时间,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抛弃他们曾承诺要守护一辈子的四方会帮。
第二日,祁闫之因一些私事便出去了,缇瑛正好去见了凉溪。
后院里,凉溪正在和祁风玩耍,见缇瑛来了,凉溪站起来道“缇瑛姑娘,来找我何事”
缇瑛没理,瞧着旁边的祁风,开口如冷风吹了凉溪一身“你就没怀疑过你儿子不是祁闫之的吗”
凉溪停顿,良久辩解道“闫之说了,孩子小时候长的像母亲,等长大后就好了”虽然她努力辩解,可她语气充满了不安。
“长大后,你怕是故意装不知道吧,祁风根本就不是祁闫之的孩子”缇瑛讥笑道,见凉溪这一副只要被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丝毫不留情面道“你放心,他也不是野种,你应该还记得俩年前在泗阳被拐走一事吧”
被拐走,她印象中记得。只是她醒来时,便见和闫之躺在一起,闫之告诉她,她中了药,他为了不让她难受,所以和她上床了。
她本就喜欢他,又怎会怪他,听他说是为她好,便没怀疑此事真假,只是也一直对她被拐走这事有怀疑,后来听身边的人说,是闫之救回她,便打消了疑问。
“你以为事情真是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就直接告诉你,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祁闫之,是泗阳都门旁氏的都三”
凉溪微微一笑,否定道“不…不是”
缇瑛接而道“你也听说都三怎么死的吧,难道你就不怀疑是祁闫之做的”
闫之那段时间好像是格外的忙,总是在半夜回来,而且每次回来,身上也总是有一些血腥味,她问过怎么回事,他却说是杀鸡,为了给她补补身子。
“凉溪,别骗自己了,你也怀疑了是吧”
凉溪眼泪都被惊的出来,身旁的祁风见到,嘟着奶音指着缇瑛“你…你是坏人,快出去”说完,推着缇瑛要赶她出去。
缇瑛倒是笑了笑,道“如果怀疑的话,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奶娘,况且两年前她也在不是吗”
奶娘…奶娘她好像从她回来后的一个月后便请邀回了乡下,理由是她老了,想家了。
可明明奶娘也不过只是天命之年,为什么要在她被拐后的一月后回去。凉溪不受控制地看着祁风,她说的对,祁风和祁闫之真的一点都不像,不仅是不像,是毫无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