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我…我没打算干嘛”他原想随便敷衍几句,可耐在他家阿姐逼迫的视线,只好支支吾吾的讲出来,“这些…都是四方会帮让我做的…”
一听这话,金子惠顿时揪着金子晗的耳朵,怒斥道,“什么,金子晗,你怕是忘了咱们扬程金氏是被谁灭的?你姐是怎么死的?”
金子晗捂着耳朵,委委屈屈地缩到一旁,“阿姐,我没忘”
“你没忘帮那个阴险狡诈,作恶多端的四方会帮做些伤人害己的事情,这就是你没忘了的所作所为”
“我不是…阿姐,都是…都是因为他们逼我,说我要是帮他们,他们就让祁闫之来救你”金子晗畏畏缩缩才勉强解释完。
他家阿姐的威力和十二年前相比果真是只增不减,人人只知扬程金氏的大小姐外貌如同天仙,可却忘了他家阿姐的脾气那也是格外的出名。
金子惠一听是这个原因,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她弟弟的头,“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你就不懂得人心叵测,不能全信吗”
“可是…祁闫之不是有医活死人的本领吗,我以为是不会骗我的”金子晗支支吾吾的瞧着阿姐,见她没什么动静才缓缓讲完。
金子惠无奈的扶额,“你怕是在这洞里呆久了,脑子瓦特了,不知道祁闫之早就死了”
“死了…这怎么可能”他半信半疑道。
“你姐能骗你…”,她怎么觉得她弟的智商几年不见又低了呢,郁闷的转移视线,突然见围在斑尸中间一动不动的凉风,连忙指着他,“他就是祁闫之的儿子,你要还是不信的话,问他”
凉风胆颤心惊的摆出求饶的姿势,“子惠大姐,你能先让你弟弟放我出来吗”
她一听大姐二字,顿时眼冒凶光,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大…大妹子,你能让你弟弟放我出来吗”凉风掩着良心道。
这还差不多,她虽然是比他大一些,可也称不上是大姐了吧。
金子惠对着她弟弟放出视线,见他手一扬,斑尸便动了起来,松开围着的凉风。
凉风被围着的斑尸松开,顿时松了一口气,直接蹦到三一后面,露出一双眼睛问,“你弄这么多斑尸是准备干嘛的”
金子晗一听问题,原准备随便敷衍一下,又被他姐的死亡眼神盯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全盘揭供,说完后,自己倒是先不自在,面上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起誓道,“姐,你放心,我这还没做什么坏事呢”
王三一及时拆台道,“两年前洛阳城斑尸四起,差点一个城的人都命丧黄泉了”
“哪…哪有的事”他原想隐藏的事突然被说出来,顿时慌的一匹狡辩。
“还有一年前郴州府的…”
金子晗一听还有事情,急得下意识捂住王三一的嘴,脸上都是尴尬的笑容,另一只空闲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小道长,您是客人,今日第一次来我这里,我应该早点弄些茶的,可是我这里没有。不如咱们还是先逛逛我这洞里,边走边说”
他说着,拉着道长四处逛着,边走边向他介绍,倒是真有一副要介绍的意思。
“道长,你看这里就是集天地灵气涌出的泉水…”金子晗指着大池旁边的清澈见底的池子。
“这明明不过是不知从哪过来的小溪里的水,吹什么牛,还说是集天气灵气”凉风来到他身边插口道。
金子晗连吸几口气,在心里说道,“这家伙是客人,是客人”
“道长,你姓甚名谁,来自哪处山脉”
“你管人家来自那处山脉,身为一个男人,管的事怪多”
不气不气,稍安勿躁…
“道长,我看你天庭饱满,最近心想的事情定都能实现”
“你一个制作斑尸的家伙,还能看命,看天庭饱满了,笑话!”
不气,当不是人再放屁…
“要我说…”
“你这家伙有完没完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怒斥着正要开口讲话的凉风。
凉风被吓了一跳,缩着肩膀小心翼翼道,“我怎么了”
金子晗满嘴苦笑,心口不一道,“你没事,是我有事,我刚才犯病了”
“哦…既然是犯病了,那应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抓紧找个医者去看看……哎,贺煜,你抓我干嘛”
凉风这个说话不经过脑子的家伙,没看见那家伙脸都黑了吗,倘若不是为了之后的事情,他才懒得拉走他为防那家伙气急败坏打他。
等安全了。他才松开凉风…
却没想他这家伙不感恩就算了,居然开始指责他了,“贺煜,你这家伙是有病吧,拉着我过来干嘛。我说你就应该和那叫金子晗的家伙一同去找医者看看脑子,要不然总是这么神经兮兮的,谁能受的了”
“还有啊,我觉得你这人不只脑子有病,还有审美有问题,你说你一个都快二十五的即将迈入英年的家伙。整天穿一身白的,装嫩?还是你只有这一身衣服…”
“说够了吗”
凉风正沉浸在吐槽的氛围,听见问题,无意识的摇头,却没看见拳头离他有多近,等回神,已经被拳头虐的哭爹喊妈的。
“贺煜。你大爷的,劳资和你势不两立”
“怎么个势不两立法”贺煜攥紧拳头,低着声音问。
眼见贺煜攥着拳头摩拳擦掌的,凉风连忙摇头,“不…不势不两立”
他说完,便趁着贺煜不备拔腿就往角落跑,他觉得还是角落里比较安全。
…
“阿姐,趁着现在没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复活的,怎么从棺材里出来的”
“为什么要没人告诉你,他们几人又不是不知道”
“他…他们都知道啊”金子晗瞪大着眼睛问道,他原以为阿姐他是不想让和她一同来的几人知道,便废了些功夫让他们歇下,可没料到他们居然知道的比他还早……
金子惠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片刻,开口,“我这怎么复活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十二年前的一次去后山的事情……
…
七月初秋,不知为何今年的炎热迟迟不下去,热的烫人。
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了会诗经,不一会便会大汗淋漓的。
金子惠的年龄刚好又是最爱玩的时候,早已放下母亲的教导跑到山上乘凉避暑去了。
“小姐,你慢点爬”
“小姐,你小心点,别摔下来了”
“小姐,你还是快下来吧,这要是被老爷知道,又得凶我了”
“小姐…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就下来吧”
“……”
金子惠不禁扶额,这爬树的欲望都被红莲的叨唠声说的没了,她下来一脸郁闷,”你这是干嘛,我又不会摔成阴阳相隔了”
“小姐,这不是就怕万一吗,更何况,你忘了,你前年时,抓山上的野鸡,被鸡叨了脸上差点毁容。还有上个月,同着城内的衙役上山扫荡土匪,这可是吓坏老爷和夫人了,你不是被罚了半个月没出门吗……”
“行了,红莲,我这就回去”
红莲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爱叨唠,只要一叨唠又常常叨唠个不停,为了耳边清净,她只能暂且同意回去。
等到了丛林比较多的地方,金子惠突然大叫一声,“红莲那是什么”
红莲害怕的问,“什么啊。小姐,你别吓我啊”
小姐从小便喜欢吓她,而且每一次还都很认真的对她说那是什么。
她虽然每次都知道那可能是假的,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
“小姐…小姐”
红莲叫了好几声小姐,还是没人回应。转身一看,哪还有小姐的人影。
算了,她知道了,小姐这是又跑出去了。
红莲叹了叹气,只盼老爷和夫人今日会晚点回来…
…
一直向南逛着的金子惠突然迷路,她一个自懂事起便来后山玩,居然会迷路?
可这迷路也是真的,金子惠不自在的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发出信号,让她老弟来接她。
可是发了,她弟金子晗定会嘲讽她,可是不发,这天马上就黑了,这山上晚上还这么可怕,她不想一个人呆着。
想了一番,金子惠决定还是发出信号。面子算什么,金子晗的嘲讽算什么,都比不上这晚上的后山的可怕。
她连忙翻着左侧处包里的东西,翻了一遍没找到信号。
她想应该是她漏了,再找一遍…又是没找到,
难得她翻了第三遍,直到这三遍也没翻到,金子惠慌了。
直接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又连连翻找了三四遍,她才放下包里的东西。
这下,她死心了,她根本没带信号。
金子惠眼睁睁的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身上也是越来越冷,趁着随身携带的符篆,趁着光亮,她连忙向前走着,期盼能遇见个山洞够她今晚能活着回府。
等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手里的符篆都用完了,金子惠不由得绝望了,在心里大喊着:老天爷,求你赐给我一个今晚留宿的地方吧。
果然是天不亡我,金子惠趁着符篆最后的亮度发现了一个山洞,她连忙过去。
突然踩到了什么松软的地方,直接坠落底下。
时间不长。她只知道她现在的屁股是真疼,左手放在屁股下揉着,满脸的苦丧。
她目前的状态就像个井底之蛙似的,抬头只能看见月亮,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这对她简直就是个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