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蓝峤驿是小溪的福星,有蓝峤驿在身边,大哥不会得逞的,那个林荫也不会太嚣张的!”陈亚亚略有所思,也许,有了蓝峤驿,小溪姊妹五个以后不再感到被遗弃的感觉。
蓝峤驿根据小姑的提示来到了鲁南中医院,穿过门诊大楼,来到了住院部,找到了奶奶的病房。
敲门!
“进来!”申海有些诧异,怎么还敲门了,以往医生查房都是直接进来的。
“小蓝!”老太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病床前的蓝峤驿,这个男孩子风尘仆仆来到她跟前,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收敛而隐忍,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沉稳,如今,是自己希望的结果,这个男孩子爱着小溪,小溪的心里也只有他,如果自己执意因为半个世纪之前的事让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痛苦,那就太作孽了。
“奶奶,您还好吧?”蓝峤驿心疼这个老人,如同心疼自己的奶奶一般,老人没有真的要拆散他和小溪,只是因为一时悲愤,他现在没有一丁点的埋怨和委屈了。
“你终于来了!”老太太如释重负,她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了。
“小蓝,你陪着奶奶说话,我去楼下拿药!”申海从未见过母亲这样欣慰的眼神,老人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终于得到谅解,他赶紧站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蓝峤驿,这个申家未来的姑爷!
“好的三叔!”蓝峤驿和申海交换了一下眼神,有时候男人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看着儿子离开病房,老太太想坐起来,奈何力不从心,蓝峤驿赶紧上前扶住了老人摇摇晃晃的身子,然后把病床摇高了,让老人家靠的舒服一点。
“小蓝,你在怪奶奶吗?”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气愤之下离开,其实在走出饭店之后就已经有点后悔了。
“怎么会,奶奶您可是多想了,如果以身而处,我可能做的没有奶奶这般有风度的!”蓝峤驿笑着看着奶奶,奶奶这样说就是不再反对了,或者说不再记恨往日了!
“小蓝,我当时也是有梦想的女孩子,也是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忽然间被打碎了梦,却不敢说一个不字,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的无奈和绝望吗?”老人家想起当时的情况,恨不得一走了之。
“奶奶,当时您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也许是另外一个结果!”蓝峤驿有些想不通,以奶奶倔强的性格,不像是被随意安排的人啊!
“如果我说出来,我娘一门亲近的人都会被指着脊梁骨唾骂的,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想象中的梦放弃了我的家人,再说了,那时的小溪爷爷家门是我们那地方有名望的家族,一旦被退婚,那也是被人嫌弃的,两个家庭因为我妹妹的寻短见而被人说三道四,这是双方父母都接受不了的!”仿佛回到了从前,老太太眼睛里泪光闪烁,浑浊的泪水在沧桑的脸颊上流淌。
“对不起!”蓝峤驿可以想想六十年前的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后的村舍里,那些被封建思想禁锢的人们,多么让人心酸。
“好了,这些事和你们俩无关,小蓝,你要好好的爱小溪,我死也瞑目了!”老太太终于放开了心结,她不再强求不再计较,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往云烟,现在,眼前的男子爱着自己的孙女,真心的爱着这就够了。
“谢谢奶奶!”蓝峤驿有些感慨,他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奶奶却如此的深明大义,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去找小溪吧,带着小溪来我这儿,我会告诉她的!”老太太微笑着,手背上还有泪痕,却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谢谢奶奶!”蓝峤驿只能一再感谢着奶奶的成全,要赶紧给青海打一个电话,奶奶这个时候也许已经出发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蓝峤驿忽然发现鲁南这个小县城的景色如此的美好,到处都是温暖的感觉,连星星都是灿烂的眨着眼睛。
陈亚亚接到电话的时候那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申海,你说的可是真的?”婆婆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那还能有假,赶紧的过来医院吧,等会我要回去了!”申海听到母亲说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了解母亲内心深处的善良,这是随着岁月的沉淀恍惚着不曾褪色的颜色。能够原谅那个蓝家老太太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好,我让秀玉去给小溪说清楚,然后我回去医院!”陈亚亚看着一旁小姑子,俩人还得继续得来回跑几趟,现在婆婆是没事了,关键就是看小溪了,小丫头从青岛回来后心思就怪异得很,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嫂子,三哥都说什么了?”申秀玉一脸惊讶,怎么回事这是!
“我去医院,你赶紧得回去孩子们住得地方,现在估计小溪还没睡呢,直接告诉她小蓝过来找她了,而且辞职了,就在鲁南陪着她,你去说吧,越是感动人得话越好!”陈亚亚推了小姑子一把,自己赶紧骑着电车走了,然后就看着申秀玉一个人站在风中一阵得凌乱,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
然后,她手机上接受到一条长长的信息,再然后她眉眼之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了,赶紧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孩子们住的地方。
“姐,你要是担心奶奶就赶紧去医院吧,我没事,可以自己学习的!”喜鹊很是懂事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摆弄手机,我们俩刚刚吃过晚饭,坐在客厅小小沙发上,挤在一起。
“你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等你考试完就去医院照顾奶奶!”我看着喜鹊说道,小妹的懂事让我心疼。
“没事,姐,我一直都是班里的第一名,你就放心照顾奶奶吧!”喜鹊摆弄着手里的书本,不看我的眼睛。
“奶奶有小姑和三叔三婶照顾着,你就别操心了!”我使劲揉了揉喜鹊的小脸,让自己看起来i轻松一点。
“大姐,你说奶奶这次生病怎么这样严重呢,在青岛住院,回到家里还要住院,到底是什么病啊!”喜鹊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她一直都在想着奶奶的病什么时候好起来,可是都好几个月了,奶奶还是慢慢变得像是风干树干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