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接连几场大雨,窗外潺潺不熄。
从警局回来以后,景妤大病了一场,连续三天高烧,持续不断。
顾司白联系她再去一趟警局。
从踏出学校开始,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就跟在后面缓慢行驶,紧追不舍。
景妤有些不安,不免加快步伐,直到那辆车拦在她的面前,摇下的窗户探出一个脑袋。
“又见面了。”
黄毛只是微微笑了笑,景妤却觉得不颤而栗,这张脸,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别过来。”
她退后几步,想要逃跑。
却不知何时,有人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用布捂住了她的嘴。
“救....”
话语未落,景妤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阿猫,把她带回会馆,三爷在那里,去别的地方容易起疑。”
车到达了目的地。
黄毛拖着景妤,从停车场的电梯上了楼,随后让阿猫去前厅开了一间房,拿了门卡。
“你在门口守着,别等三爷过来了。”
黄毛说着,门卡一插。
迫不及待的把景妤摔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像上一次耍小聪明,特意将她口袋里的手机扔了。
“你小子!”阿猫笑骂着,带上门出去了。
景妤已经醒了,她的牙齿打颤,连带着身子都在发抖,兴许是麻药还没完全过,腿脚发软,一点也站不起来,只能借着微弱的力气,挣扎着向后退,直至退到了死角。
“宝贝,放轻松。”黄毛有些急不可耐。
“你别过来。”景妤顺手拿了床头柜的烟灰缸,一脸警惕的指着黄毛。
来时,她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文欣商务会馆。
据她所知,这里常出入的都是洽谈合作的大官和富家公子哥,身边带着几个女人陪聊,喝酒。
所以,就算景妤喊破了喉咙,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房中情趣,不会理会。
她只能自救。
景妤看着黄毛,尽量保持冷静,想要与其谈判,“那天我没有供出你们,今天你放了我,我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好啊,你好好伺候我,我就放了你。”
黄毛满嘴的不正经,扑过来大手胡乱扒她身上的衣服,布料撕扯开的声音分外刺耳。
“放开我!”景妤挣扎着,被黄毛不耐烦的按住了双手。
“妈的,老实点,老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啪的一声闷响,景妤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紧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男人干净沉稳的音色,景妤的脑海闪过那晚撑伞的男人。
记忆太过深刻,她不会记错。
情急之下,景妤没了其他办法,学着黄毛的叫法,抽噎着声音大喊:“三爷!我在这!”
门外,听闻声音的沈清樾冷着脸,一言未发。
站在他身旁的沈季安轻笑,指了指那扇门,笑恼道:“沈清樾,怎么?在这藏了女人也不告诉我?
沈清樾看着站在门口的阿猫,清冷的声音带着压迫性,从薄唇吐出,“怎么回事?”
阿猫捏了一把冷汗,“黄毛把昨晚那女人截来了。”
下一秒,那扇门就被踹开了。
景妤从床上挣扎下来,跌跌撞撞的躲到了沈清樾身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从哪借来的胆。
“三...三...爷...”黄毛微微一愣,背后僵了。
“哦?你还认的他是你们三爷?连三爷的女人都敢碰,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语调冷冽,夹杂着嘲笑的意思。
景妤的背一阵发凉,顺着声源望去,她才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说话的另外一个男人。
沈季安就倚靠在门前,正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一对桃花眼,透着一股消沉的风流。
黄毛煞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伏在了地上,“小的……小的不敢,三爷,二爷,饶了我吧。”
沈清樾置若罔闻。
“那可不行。”沈季安故意拉长声线,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枪,抵在了黄毛的眉心后,又移动了枪口的方向。
黄毛身体抖如筛糠,抱住了沈清樾的裤腿,央求道:“三爷,看在小的跟了你那么久的份上,让二爷饶了我吧。”
砰砰——
沈清樾的薄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发话。
黄毛睁大着瞳孔看着沈季安,双腿的血溅到了身后的白墙上,惨叫一声。
景妤真的快疯了,她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惊惶失色的看着沈季安。
沈季安擦了枪口,将枪重新收了回去,伸手要去扶景妤。
“季安,你不必如此。”沈清樾突然开了口,慵懒清冷的声音徐徐吹进了景妤的耳朵里,“这个女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哦?”沈季安上下打理着景妤,大手一揽,强迫她站了起来,将她的腰肢盈盈握住,靠近自己的胸膛。
景妤闭着眼睛,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有些暧昧的说道:“没关系好,正好我觉得有意思,今晚来凯旋门,到时和三爷一起。”
说完,他放开了景妤,临走前让阿猫把黄毛拖走了。
“不走?”沈清樾回头看着景妤问道。
沉冷的声音,好似突然降了雪。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她也不知道往哪跑,只能垂着脑袋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后,景妤的腰肢就被眼前的人桎梏住,用力按在了墙上。
背后传来疼痛,她皱了皱眉。
“三爷....我我喘不上....气了....”
孑然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不停捶着沈清樾的胸脯,急促到身体失了控。
他靠近景妤的耳边,吹起温热的气息,压低的声线道:“你是不是活够了。”
见景妤说不出来话,他才放开。
她用力的咳嗽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话说的理所应当,但是因为害怕,没有底气,声若蚊蝇。
“三爷,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也没做错什么,若非说我错了,只能怪我走了那条路,遇见了你们,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活着。”
“你觉得我会救你?”他忽然反问。
景妤本来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是你的人把我带过来的,你得管我。”
沈清樾觉得好笑,“我一样会杀了你。”
说罢,他起了身,“晚点我会让楚姐给你送礼服,你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