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看着他们的小表情，有点儿心酸，她打开包装的油纸，从里边拿两块点心出来分给他们一人一块。
接着又给祖父拿了一块。
虽然祖父对这些小点心并不感兴趣，但是是祖母亲手拿的，祖父便也欣然接过，放入口中。
祖母给自己也拿了一块细细品尝起来。
嗯，虽然材质有些儿粗糙，味道倒挺不错，甜而不腻，还有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
做这个糕点的师傅手艺不错。祖母心里赞道。
祖母边吃边抽空看看那两个孩子，他俩也正在小口且认真的品尝中。
眼睛高兴得眯了起来，那一脸陶醉的小模样，简直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
夜已深，祖母打理好一切，斟酌了一下等会儿要说的话。
打好腹稿后，走到还在忙活的祖父跟前。祖父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祖母感觉浑身不自在，有些不自然地微低下头。
好一会儿，祖父才移开视线。祖母感受到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减了。
她轻声却清晰地说道：“我有一个赚钱的想法，可行性很强，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
虽然子夜朝民风较开放，但对女子的行为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女子从商者寥寥无几。
胭脂铺的老板娘可以说是一个极个别例外了。
祖父作为一家之主，总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而且，她也办不了那么多事，有些儿还是男人来办方便。
祖父听到祖母的话，有些儿诧异，他还以为祖母是要……
心里不禁有一点儿失落，祖父抿了抿唇，微垂下眸，将心底那点儿情绪深埋。
祖父很快给出了反应，他微点头，示意祖母继续。
祖母看到祖父的回应后，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四周。嗯，月色正好，氛围也很好，适合聊天。
什么东西？怎么想到这了？祖母回过神，甩了甩脑袋，似要把这莫名的念头甩出去。
祖父看到祖母摇头的动作，以为她生病了，不禁皱了皱眉，他开口道：“不舒服?”
语气平淡，祖母却从中品出关切的意味。
她心底不由涌现一股暖流，是啊，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有人关心的滋味了。
想着，祖母语气不由更温柔了，不过，想到刚刚那个念头，祖母又有些儿害羞：“没事。”
害怕祖父继续问下去，祖母果断转话题：“还记得今天去的那个胭脂铺吗？”
祖父当然记得，他微点头。
“我原先对胭脂很感兴趣，研究了好久，了解许多胭脂制作古法，所以我就答应为那个老板娘制作胭脂。”祖母继续说道。
“你是这个家的支撑，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帮助我吗？”祖母略有些儿忐忑的询问祖父。
毕竟她现在刚跟这个男人认识几天，实在没把握他会答应。
祖父明白祖母话里隐藏的意思，祖母这是已经将自己融入这个家了。
那么，离接受他也不远了吧，她，又是否还记得幼年的自己呢？
祖父敛了敛眸，努力将眼里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收了回去。也因此，好一会儿，他都没来得及回祖母的话。
祖母一直没听到祖父的回复，内心更加紧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