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强者的力量吗。
风以安咂舌,这也太可怕了吧。
要是自己,定是打不过这么多人,特别还是这么多暗卫。
一招!就一个挥手!就都倒下了!
一定,我一定要变强!风以安暗暗发誓。
眨眼间,黑袍男子已经到了风以安跟前。
一把剑甩给她,“拿着。”
风以安接下这把剑,“这是……给我的?”
“嗯。”算是承认了。
见她接过这把剑,男子也不再多语,转身便要走。
“等等。”风以安扯住他的衣袍。
黑袍男子看着她流着血的手,皱眉。
只是带着面具,风以安注意不到他的表情是了。
“你受伤了。”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薄怒。
“无妨。”风以安轻笑一声,“我只是想知道,那晚,可是你用灵力给我疗伤?”
男子不言,只有清清凉凉的晚风悄悄吹过,男子的头发随风飘动,倒也有些天人之姿。
不说话那就算是默认。
“那……你叫什么名字?”风以安眼睛亮亮的,只不过失血过多嘴唇有些苍白。
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却还是开了口,“即墨玹羽。”
即墨玹羽,好生熟悉的名字。
“你受伤了。”即墨玹羽握住风以安受伤的胳膊,“是不是很痛?”
“……还好。”风以安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却不想被他发现。这根羽箭若是射入普通的骨头里倒不会如此,怕是射入骨缝了,才会头这般的痛楚。
即墨玹羽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仔细不碰到伤口,“我带你回府。”
不容置疑的语气。
感受到男人微凉的体温,风以安猛地一震。
“不……”风以安话还没说完,即墨玹羽就已腾空,向着城外奔去。
只是他的动作是那般轻柔,生怕碰疼了她。
“你为何要帮我。”风以安不解,搜索了一圈原主的记忆,也对他没有印象。
为何要带她……回府?还用如此亲昵的动作?
“天命使然。”即墨玹羽淡淡开口,却是风以安听不懂的话。
这男人怎么惜字如金。
躺在即墨玹羽的怀里,风以安悄咪、咪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虽说面具挡着看不清眉眼,但光看这笔直的身段,结实的胸膛,宽厚而让人安心。
风以安郁闷的思量着心里的小九九。
想起刚刚见着的那双手,棱骨分明,白皙修长。放到现代,定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主人主人!这男人好熟悉,这不是那晚上的男人嘛!”小白的声音在灵海里响起。
“你还说,我刚刚被围攻的时候你哪去了?”风以安气愤地控诉小白见死不救,若那时有小白在,她也不用挨这一下。
即墨玹羽眸色一暗,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风以安却没想那么多。
“到了,你现在这里安顿一下,我去取药。”即墨玹羽轻轻放下风以安。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他瘦削的背影孤寂如松。
“主人主人!这男人……啧……真是极品啊。”小白摇着尾巴,活像一条狗。
风以安扶额,“你真的是我契约兽吗?”
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主人的伤势?还……这么花痴?
“那当然了——货真价实!我才不是花痴,我只是欣赏美人。像主人你这么美的,我也喜欢。”
那也没见你朝我犯花痴。
“主人毕竟是主人嘛……对主人犯花痴,那可是大不敬!”小白狗腿道。
那我还真希望你对我大不敬了。
说话间,门被推开,即墨已经拿了药物回来。
一推门就见到了某只犯花痴的小狐狸。
眉头一皱,周围的空气冷的像是能掉出冰渣子。
正犯花痴的小白感受到这道凌厉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却没来得及溜回空间,就被抓住了。
即墨玹羽拎起小白的耳朵就提了起来,“哪来的。”
“不知道从哪跑来的,若是没地方养,便丢了吧。”谁让你刚刚见死不救,怎么样,打不过他吧。
小白绝望的拼死挣扎,两只小眼睛怒视着风以安,前爪不停扑腾。
装做自己好凶好凶,超级生气!
哇!你个见死不救的坏主人!
我要和你解除契约!
还有这个好看的男人!
怎么能仗着自己好看就为所欲为!我的耳朵是你想拎就拎的吗!
神经病啊!我不要面子的!
小狐狸扑腾着前爪,“吱吱吱”叫个不停。
却也识相的没有吐人言。
“好。”即墨玹羽甩手将小白丢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小白:“……”
我好难啊!
主人见死不救也就算了!美人还这么暴脾气!
没了小白,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起来。
“总算清静了。”风以安张了张口,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躺好。”即墨玹羽熟练地给她处理伤口,虽然看不清神色,但给人的感觉,也是极认真的。
风以安静静地被他侍弄着,说来奇怪,先前那么强烈的痛感,现在却没有一丝感觉,也不知即墨玹羽给她用了什么药。
眼下即墨玹羽靠的那般近,他身上有好闻的松香,清冽安宁,使她安心不少。他的呼吸细细密密的洒在她身上,她只觉得脸颊发烫。
而即墨玹羽,一心一意的处理着风以安的伤口,对于风以安的神态,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些许。
“好了。”即墨玹羽收拾着,“记着伤口不要碰水。”
即墨玹羽眼神专注着,收拾手头上的东西,连眼角都没有分给她。
怎么觉得有点怪异……特别是这种话从他口里说去来。
“好。”乖巧的点头。
伤口不能碰水就算是三岁小儿都应该知道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有一丝尴尬。
却闻即墨玹羽开口,
“伤好了再离开。”
“嗯。”
“饿了便吩咐下人。”
“嗯。”
“以后不要逞强,解决不了便把小狐狸丢出来,起码是九尾灵狐,暂时还死不了。”
小白听到了不知道该怎么难过呢。
风以安憋着笑,“嗯。”
即墨玹羽起身,十分顺手的给她顺了顺毛,“两品的易容丹和清心丹太差,你用起来不方便,若你需要等下我便差人送来六品丹药。”
风以安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光滑,一点也没有红疹的痕迹。
易容丹的药效过了。
“你……”风以安拉住即墨玹羽转身离去的衣角,“你为何要帮我。”
即墨玹羽顿足,仍是那四个字,“天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