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到了关公庙,看到猴子已经回来,高子文带着大家正准备去接应三人。说了春版的原话,其余人去找豆子去了。
大家沿着天顺大街朝西河沿穿插巷子方向跑去。
方祥与春版二人到了之后,边跑边喊。“豆子。豆子”“毛豆、毛豆”
在拐角处看到了豆子,豆子此时正躺在血泊之中,处于晕厥状态还没偶醒过来。二人迅速跑了过去,春版一把抱住豆子。“豆子。豆子。醒醒啊!”
“快背上他我们去最近的医馆。”方祥说道。
春版背起浑身是血的豆子。
“你好,请问最近的医馆在哪?”
路人领着二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大夫将毛豆的血迹擦拭干净,又用了药膏给豆子包扎好伤口。“并无大碍只是头部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几日,多吃点补品,买点猪肝炖点汤给它一日三餐的喝。”医者老人对二人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带他回去了。医药费一钱碎银。
“我们现行回去,日后在给您医药费可否?”
“好的,见你们生死患难的劲头老夫都是度君子之腹了。无妨无妨!你二人先行离去,日后再给不迟。”
二人感谢,春版把自己的外衣套在豆子的身上,方祥将豆子的衣服扔进粪壤。春版光着膀子背起豆子朝兴隆大院而去,路上二人轮换,春版走的最近的小胡同没有遇到从关公庙找寻的众人。
豆子的父亲出镖去了,春版对大掌柜子蒋寅说道安排个人好生照看豆子,买点好的营养补品,钱以后自己会还让帮先垫上,又要了一钱碎银说是医馆费用。
蒋寅问道,春版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具体经过,只是说是豆子自己摔伤的。蒋寅有一丝疑惑的神情出现在眉角,只是没有多问。春版也并无察觉。
春版去了医馆付了银子,招集回了小伙伴们。大伙忙活了近三个时辰已是晚上,吃了饭菜,来到武场。周方问道,春版说明了豆子的情况。
“今晚教你们强身拳第二式。认真学。”
大家练了拳法,因为这事,就各自散了。原本计划着吃鸡也就没那口福了。
春版与方祥一起回到了总镖头卧房旁的一间厢房,他们睡在一起。
躺在床上,春版双手枕在头上,问到:“今天都亏了你的反应,那个下驰厉害了!”
“没什么,我也是怕后续他们人多压上来,我们再厉害也抵不过。毕竟他们各个比我们高么。”
“感觉那一刻我们真的很勇猛!”
“配合到位!”方祥笑咧咧看向春版。
“累了一天,早点睡吧,明早起来练拳呢!”
“我感觉还好啊!”
“为什么你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
“大山里待的。”
……
次日二人醒来,洗漱完了。练拳一直快到卯正,吃了早饭,如同往日——两鸡蛋,两馒头,一碗粥,伴着咸菜。
在周方的点名报道下,众人又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晨跑。
四十里路跑下来,多少是耗体力的,春版等人齐刷刷地喘气,唯独方祥感觉良好。
一周后。
“大家都休息好了没?下面我开始讲三年前总镖头带着我们全体镖师出的那一镖,至今还在镖局届广为流传。那年镖过沧州,老李、林派、山上的绿林三股势力……”
少年们跑完天顺大道的南北街,回到大院武场,坐在地上听周方讲镖局过去的历史。
讲完。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给豆子多盛一点,那小子今天能蹦跶了,不多吃点晚上准饿了。”春版对给豆子盛饭的高子文说到。
红烧肉、烤鸭、炒土豆丝、青菜、馒头。这是镖局的日常伙食。
“今儿老伯烧的真不耐,好吃!”
“老伯每天做的都好吃。”
“吃完看豆子去了,今儿大伙终于有活动了!”
“是啊!我他娘的都搁绣了。”
少年们吃饭之际议论纷纷。饭后众人一起来到豆子的屋里。
“好了?豆子。”
“卧槽你小子吃的香啊!”狗蛋摸了摸豆子的头。
“放开你的狗爪子!”毛豆对着狗蛋大叫。
“老大说怕你没好清,我看啊你小子都快能咬狗了,凶得很!”狗蛋对豆子的大叫回应道。
“咬的就是你!你不就一属狗的么?”
“哈哈哈!你们二个能把人笑死。”方祥与众人哈哈大小起来。
“切底好了?”春版问到。
“好了老大!多谢你和方哥。”
“妈的!还有小爷我呢?”狗蛋大喊道。
“自古谢人无谢狗!你家狗救了你会对他说‘哎呦!谢谢你哦狗大爷’么?”豆子
厚颜无耻的笑说道。
“小爷今儿不灭了你,改姓随你。”狗蛋冲向豆子。
“老大救命!”
……
一行九个人往天顺大道南边去了,于家园的大枣还没吃过瘾,也不知道于老爷子是否知道八天前自家院里的枣子、石榴被人“下了”。
这次没有打掩护,春版、方祥、狗蛋三个人从大园子侧面的竹林摸进去。片刻,三人出来,衣服裹着满满的大枣、石榴。
“溜!”
“今儿难得雅兴,不搞点主食?老大。”一种走到西河沿时豆子对春版说到。
“好!为了庆祝豆子康复,我们捉几条鱼犒劳犒劳他。”
西河是一条东西流向的大河,水质清澈见底。
“光膀子下河捉鱼喽!”狗蛋一马当先脱掉衣裤,只留内裹就下了河。
众人在下游一片低洼处,不是很深,水到膝盖,鹅卵石水底。狗蛋拿着衣服站在流道下,拦住唯一缺口,众人围成一排把鱼往狗蛋方向赶。
大约忙活了半个时辰,众人捉到一条五斤重的胖头鱼。期间,捉的一些小鱼没有要。
回到关公旧庙。众人生起了火,用刀子将事先在西河就清理好的胖头鱼改了几刀,一根木棍直插鱼嘴,架在了火上烤。
猴子拿了众人的一铜板去南市菜场买了佐料,在料铺里生姜、尖椒、蒜、盐各抓了一把用庙里带来的缺口碗装了回去。
烤了半个时辰,其间用鱼腹的鱼油涂抹几遍。香味弥散,烤制金黄。
“怎么样?质疑小爷的能力,老伯烤鸭时我不知道偷看了多少遍,不会烤,火候拿捏不准?简直笑话。”狗蛋对先前质疑自己的人说到。
“开吃喽!”春版说道。
众人吃的很香,外焦里嫩。
“好吃么,老大?”狗蛋问道。
“怎么样,我手艺怎么样?方哥。”狗蛋问道。
“不是你们都是放句话啊!”狗蛋很郁闷。
“屁话这么多,还不快吃就没了”春版说到。
狗蛋这才意识到,看着众人狼吃虎咽的样子,他也冲了上去开吃,大快朵颐起来。
“不是不带你们这样玩的,我还没吃呢,你们个个跟狼一样,就这么点,是我烤的好吧,给我留点。”狗蛋叫到。
“吃好吃太好吃了,狗蛋你这个手艺真的不错。”方祥赞美到。
“还是我方哥识趣,你们都狗嘴不会品尝味道。”
“说谁呢?”春版转头目视狗蛋道。
“我说的是他们,他们呢老大没说你。”狗蛋赶忙解释。
一餐美味可口的烤鱼,伴随着大枣与石榴的香甜。
少年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时光。大院里的孩子们就是这样的天真。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过的真是舒服与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