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的师傅龙北冥在昆仑山上采集各种珍惜的药草,炼制了一种仙丹“化活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即便是没有受伤的,服下之后也可以增强人的内力,当真是神妙无比。
小秋跟随着龙北冥学艺,也学到过一些治病救命的法子,当下说道:“你们盘膝而坐,我给你们瞧一下你们究竟中的什么毒!”
六个人犹豫了片刻,薛述庸当先坐下,薛述志却说:“大哥!这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小心他下毒手啊!”
小秋一听,脸色一沉,说道:“你们不想让我看,我还懒的给你们看呢!”
薛述庸却说道:“二弟不必担心,若是这位冷少侠想害我们,刚才就动手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剩下人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以冷秋红的功力,适才那一掌过去早就没命了!
小秋哈哈一笑道:“对啦!还是这个人识趣。”当下双掌抵住了薛述庸的背心,运转本门独传的内功向穴道发力,顺着经络循环,此是检查经络是否通畅,须臾,内力运转到了膻中穴,忽觉似被阻滞一般停滞不前,小秋暗暗加力,却发现那股力量抵御的也更加猛烈。
小秋暗暗心惊,凭着自己在昆仑山寒冰洞中和师傅闭关修炼二十载,且不说武功有何高明,单凭这二十年昼夜不停的内功,自忖比别人四十年的功力都要高,事到如今,却连一个被毒药阻塞的经脉都冲不破,不禁有点丧气。
小秋此时头上热气腾腾,一团白雾环绕在他身上,薛述庸脸上也冷汗直冒,两股强劲的力量在他体内打架,腹中内脏翻江倒海一般胡乱冲撞,痛的他只想一头撞死,要不是小秋暗运内力给他抵挡,只怕就没命了。
过了片刻,小秋睁开双眼,剩下的几个人都急问怎么样,小秋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毒我还真没见过,若要真的解决掉,恐怕还要查问一下下毒的人。”
那六个人听了之后,垂头丧气,脸现绝望,心中对小秋又是一百个埋怨,心道:“谁叫你多管闲事,放走了妖女血蔷薇,要不然我们六个人捉了她,可向她师傅要解药!”
薛述庸却暗暗惊叹,说道:“想不到冷秋红少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强行运转玄功将毒药压制住了!真是佩服,佩服,若是我几人有冷少侠这般功力,就算毒药不能根除,我们也可运功抵挡,便也不怕了。”
小秋苦笑道:“事情是我插手的,我便帮你们去讨要解药去,你们细细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薛述志几人面面相觑,心道:“你好大的口气,那妖女一个人就十分难对付,她师傅更是武功盖世,岂是寻常人能对付得了的。”
小秋见他们脸有异样,也猜出了七八分,于是从怀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三粒丹药,说道:“这是昆仑山的“化活丹”,虽不能除尽你们体内的毒,但也可以保证半年之内不在复发,安稳度日,你们俩人分食一粒就够了!这半年时间内,我定能帮你们找到解药,我若是没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许下如此诺言,你们大可放心。”
薛述庸见多识广,惊道:“昆仑山化活丹,莫非你是龙北冥的门下!”
小秋看了看薛述庸,说道:“不错,我师父已经闭关修炼了二十年了,至今尚未离开昆仑山,我如今也是拜别他老人家,前来太行山寻亲的。”
剩下的五人微微变色,想起了二十年前花断乔和龙北冥那一场大战,直拼斗了三天三夜才分出一个胜负,两大绝世高手的巅峰对决,直打的地动山摇,天地变色。龙北冥因为输了一招从此隐居在昆仑山不再出关,而花断乔也随着丈夫隐居在山东蓬莱阁,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二人的消息了。
邵鼬归惊叹道:“怪不得少侠年纪轻轻便有这一身的神功。”
小秋说道:“哪里哪里,各位谬赞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我答应你们半年之内定给你们找到解药,半年之后便在紫金山相聚。”
“不过”,小秋又道。我要你们依我几件事情。”
六人同声说道:“我们的性命都是你救的,但凡有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秋嘻嘻笑道:“那好,第一,你们不准再和那个血蔷薇为难明白吗?”
那几人一怔,薛述庸说道:“我们常年受那妖女和她师傅的欺辱,被他们下了这种剧毒,躲他们还躲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去自讨苦吃呢!”
薛述志心道:“那妖女不通人情,你这般护着她,怕是以后要吃亏的啊!”但是不敢说出来。
小秋道:“第二,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只是从今之后不可在抢劫良家人民,怎样生存,自己找法子,莫说我没有警告你们,哼,哼!”小秋说完,朝他们瞪了一眼。
敬虔顺等人一惊,盗贼不以偷盗为生,难道还要学和尚一般四处布施行好不成么!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迫于小秋的神威,也不敢不答应。
小秋哈哈大笑,笑声甫毕,身形已经在十丈之外了,那群人面面相觑,皆为小秋的轻功所折服。
薛述志忽然说道:“糟了!我们忘了告诉他“月下魂”阴婉凤的狠辣手腕了!冷秋红去了定要吃大亏的啊!”
薛述庸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又何尝不想提醒他!只是他太过狂傲了!我们就算给他说了,他也不一定耐烦听下去。”
邵不宣和邵鼬归等人皆叹了口气,各自散去了。。。。。。
小秋此去家乡不远了,但是一别二十年没有回家了,便想多花一点时间仔细的观看一下家乡的如画风景,只可惜现在仍是寒冷的冬季,自己虽然不怕冷,但是河流结冰,树木枯枝,残雪挂树梢,令一切显得有些凄凉。
虽然如此,小秋仍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当下放下步伐,缓慢行走,夜间也不去投宿,饿了就打一只野兔子,困了便挂在树上睡觉,幸好没有人经过,否则还以为树上挂着一个死人呢!
到了第二天,小秋继续装成乞丐的模样,路过一个县城,便在街头乞讨一阵子,出了县城,再走过一个县城,便到了自己的家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心道:“一别二十年,不知道爹爹妈妈会乐成什么样子!”
想到要回家了,便不能再假扮乞丐的模样,但是山间河流都已结冰,他便找了一处峡谷未结冰处想洗涮一下。
他蹲到岸边,朝水中望去,倒影中自己头发乱蓬蓬的,满脸都是污泥,样子甚是滑稽,不由得偷笑了一下,挽起水,朝着自己的脸上揽去,顿时一股透心凉,让小秋精神大振。
洗脸之后,隐隐约约的听见山谷一侧传来呼喝之声,声音沉稳,悠悠传来,有不绝之势,看来此人内功颇有一定的火候,小秋奇怪道:“咦!这是谁在这里练武啊!”不觉有一丝好奇,当下三两步飞去,躲在一个石壁上面观看。
只见是一个白净,面如朗月的青年,脸上棱角分明,眼神犀利,十分的坚毅稳重,手握一柄长剑,剑光霍霍,宛如蛟龙出海,又似猛虎下山,身随剑动,剑随身动,二者合一,下盘稳重,没有丝毫的虚浮之像。
小秋微微点头,暗暗笑道:“这人练得可真不错呀!竟是骆家剑法!想必他是骆川生的儿子或者徒弟了!”
陡然间见那青年舞出六七八个剑花,分击周身各个方向,剑影重重,似真似幻,陡然发力,一声长啸,剑光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