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和步度根立于阵中,双方眼中均呈现出杀戮之气,空气仿佛都是凝固了一番。双方都不愿意进攻了。公孙瓒这方,张郃高览损失过半,严纲更是超过三分之二的伤亡。白马义从也是伤亡过半。而步度根,十一个骑兵军团,被白马打穿四个,打公孙瓒的步兵军团又消耗两个军团,整合骑兵一计算,十一万骑兵,损失五万有余,还有不到七万。
双方都不想再打下去了,这样的伤亡对于两边来说都有些那里承受,步度根更是从鲜卑第二部落变成第三部落了,回去了还要警惕其他部落兼并他们。
而公孙瓒也是,除了鲜卑,还有防御乌桓,夫余,高句丽。剩下这些连基本的防御都有些困难。
双方默契十足的同时鸣金收兵,收归己方阵亡将士的尸体。皆是沉默不语。幸亏好公孙瓒没有将虽有步兵全部带出来,还留有张郃高览二人带过来的二万五千人。加之战场上剩余二万人,和四千重伤员。公孙瓒一方能战之人不足五万,一战损失三万人放在谁身上都是心痛不已。
一战之后步度根仍不肯从渔阳退去,仗着还有七万人霸占渔阳,并且派兵四处掠夺物资,以便修养生息。公孙瓒一时拿鲜卑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南撤,兵分三路,固守上谷,右北平和广阳三地。从而暂时放弃渔阳。
鲜卑人因全是骑兵,不善攻城,只要公孙瓒只守不攻,步度根也就只能掠夺一些村庄来保障口粮。
公孙瓒南撤,早已向各乡各县出去命令,所有百姓向这三地退去以保安全。一些南撤不及时的便丧身于鲜卑之手。
一小村庄内,本是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一日,村外正在玩耍的小朋友看着突然到来骑着马的高大汉子,那汉子似乎不会说汉语。不由分说便带领身后十几号人冲击了村庄,几个小朋友见状便哭着跑回去找了父母。
村内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人吓得有些茫然,也不知这些士兵在说些什么,说完便抄起刀一家一户的搜刮起来,村民们见一个个拿着大刀,也不敢反抗,仍由其翻箱倒柜,本就是以村庄,没有大富大贵人家,每家人也就留些口粮。本来还想撑到秋收的口粮都被士兵们搜刮走了,一众村民敢怒不敢言。
当搜刮完所有村民时,不知几人私下在嘀咕什么,只见其中领头人寒光一闪,十几个大汉便冲向村民们,一阵刀光剑影,只见还有些血性的男儿明知必死,为了保护家人也是赤手空拳的挡了上去,一时间村民们四散而逃,没有人不像活命,但是双腿跑不过四条腿。
冲上去的汉子早就倒在了血泊里,本想逃跑的村民被一个个追上同样也倒下了,甚至连小孩也不例外。
一白袍小将本想进村讨要口水喝,却发现村民早已死完了,整个村庄遍地都是尸体这小将一个个翻找,希望能救出个活口,慢慢的许久过后,正当这小将想走之时,一水井里传出喊叫声。
这小将听到呼喊,兴奋的一路小跑过去,看向井中,只见一少年头发湿湿漉漉的,大喊着“有人吗!救命啊!”这小将见状马上找了个水桶放了下去,见下面少年抓住水桶,低身沉气,大吼一声“起!”没想到这小将如此之厉害,仅凭一人便将井中少年拉了起来。
二人开心的笑着,坐在地上喘息着。这少年问道“小将军,请问这村中···”那小将见此,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这少年也是神色黯淡起来,自顾自的说“没想到我是这阚家村仅存之人了。”那小将安慰的道“阚家小兄弟,不必如此,不如你我二人去找白马将军,为这阚家村报仇雪恨!”
这少年显然没有因为这小将的安慰而有所好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我不会武艺,只读了些许书籍。”那小将毫不在意的说道“到时候你为军事,我为将军,岂不是更好!哈哈哈”这少年被小将的豪迈气息所感动,这一外村人都如此想为我阚家村之人报仇,我这仅存的阚家村之人岂能退缩!于是说道“小将军提议的是,这幽州也就只有白马将军能与之鲜卑对抗了。”
这小将听到白马将军便满脸崇拜起来,这少年见此便索性说道“不如你我二人现在动身前往广阳。”这小将点了点头“此去广阳还需三五日脚程,还是先将村民们的尸体埋了,再找寻些食物再上路吧。”
二人沉默的开始掩埋尸体,这小将拿出一银枪,朝底下跳起杵下,用力一翻,一个大坑便出现了。少年也来不及震惊,将一个个村民尸体放了进去,看到这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前不久还一起玩闹的少年,都只剩尸体一具,不由得哭泣起来了。一旁的小将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许久过后,二人动身前往广阳了。那少年好奇的问道“我叫阚泽,之前见小将军武艺了得,不知怎么称呼。”那小将回答道“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阚泽更为好奇了,说道“子龙将军,不知年岁几何。”赵云如实回答道“云现已年十九,不知小兄弟呢。”阚泽回答道“泽年十七是也。”
二人一脸渐渐熟络起来,本就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生性活泼,几句话就聊了起来。本来赵云所在的常山真定,之前被匈奴人入侵过,幸亏赵云在山上与师傅童渊修行,等二人回村一看,赵家村无一存活。童渊便在以前修行的山中居住起来,而赵云则被童渊赶下山四处历练去了。
而赵云听说鲜卑入侵便来投奔公孙瓒,结果路上遇见了阚泽。而阚泽则是没出过阚家村,从小父亲便教他熟读诗书,本想出门历练一下,结果鲜卑人杀来了,还好阚泽的父亲迅速的将阚泽藏于井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