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折腾了半天终于都准备好了,我往铜镜中看去,饿滴个妈呀……真是没白捯饬,白脸红唇的简直就是一女鬼显形(ps:绝不是聂小倩那样的美女鬼)。
我扯拽着穿在身上直晃荡的舞衣一阵无语,这都是些什么呀,衣服就要衬出腰身的婀娜曲线,这水桶一样的腰线是要当麻袋用吗?
还有这妆化的,我看根本没必要使美人计,直接就能活活吓死那没见识过午夜凶铃的重厉,要是晚宴上还邀请了拥戴重厉的文武大臣,那正好一起团灭了,多大的功劳啊。
这时正巧宫里的乐师们到了,掀帘进来刚好看见还在镜子前摆弄的我,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其中有一个年纪较小的估计也是刚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乐师吓得把手中的笛子一扔转头就哭着跑了。
在这地方唱首歌心真累。
我把挂满繁复装饰的舞衣脱了,又从头上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头饰都一股脑拔下来。
红莲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这些衣服头饰太过华丽不适合我,重弄吧。”
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我看了看她们准备的东西几乎没有一样能直接用的。
最后我走到屋子里放乐器的地方蹲下掏了面锣出来,站到一个较高的台子上,“哐哐…”敲了两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迎着满屋子人疑惑的目光我把锣往边上一扔,轻咳一声说:“我看今天晚上咱们这个节目的人都到齐了,我跟大家说件事,咱们原定的舞蹈表演由于主演红莲的不幸负伤,而改成以我为主唱的歌唱表演,你们谁有不同意见?”
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我不知是他们太过震惊还是没听明白我说的,反正他们没反应我就当他们默认了,继续说:“好,既然你们没意见咱们就开始……”
这次还没等我说完,从乐师里站出一个素袍的男子,突然发问道:“唱歌?难道你是歌者?”
我打量了一眼那男子,这一个典型的美男子,叶眉薄唇,他只把两侧的头发简单的绾在脑后,其余的乌发顺滑的垂在背上,显得像个隐世高人那般。
我点头道:“是,我会唱歌,至于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歌者,那就看你们怎么定义了,反正我不住在深山老林里。”
那男子微微低头皱眉,却不再说话。
我见没人发声了,便继续说:“没其他问题咱们就开始排练吧,时间不多了,咱们必须在晚宴前重新排出个节目来。”
我让他们分专业扎堆站好,准备舞衣的把东西都拿到桌子那边,化妆组的去妆台边上候着,让乐师和舞娘们都拿好乐器和舞具去后院。
等他们都各就各位了,我背着手像个老首长那样挨个视察工作,红莲则充当了我的贴身小秘紧紧跟在我身后。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这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他们能听我的调遣全都是因为红莲的授命,她跟着一是好奇我到底要怎么弄,二来也是让我好借她的威,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跟她不客气了。
走到桌子边上我颐指气使的指使着:“把你们缝纫的家伙什都拿出来,照着我说的改,首先腰线要改,这又不是要给水缸做棉袄……,袖口也得改……”
又踱步到妆台那边,说:“把所有颜色的胭脂与眉黛都摆出来,我自己调色。嘿…你别往我头上插这五颜六色的东西,你当我是圣诞树啊,只准备与我发色和衣服颜色相近的配饰就行,其他的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