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溪见他双眼贼溜溜地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妥,于是夹紧双腿,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却还是拿着长剑不放。
这滑稽的姿势惹得徐谦哈哈大笑起来。
余南溪粉面含怒道:“你、你好冷酷,我都要自裁了,你还笑!”
“不、不是......”徐谦笑得喘不过气来,“余南溪,你还是穿好衣服再自裁吧!”
他在旁边一个箱子里拿出衣服扔给她。
余南溪一看,正是自己的衣服。
“你、你有我的衣服干嘛不给我穿上!”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干嘛给你穿衣服。”
余南溪扔掉长剑,穿好衣服,不过此时她已经没了假装自杀的兴致。
“徐哥哥,算我求你了,暂时别告诉我爹爹。”
徐谦摸摸鼻子:“这里面好像有故事。”
余南溪斜腿坐在地上,一对玉足纤长光滑,她双手抚弄着下垂的长发,脸色微微泛红,悠悠道:“我爹爹要我嫁给表哥,可我现在不想结婚,我想像你们一样能飞起来!”
徐谦面对这一幅古代美女闲坐图,不禁出神发愣起来,这场景如梦似幻,尤其是余南溪的带点哀怨的眼神,居然勾起了心中的一丝伤悲。
如此尤物有求于己,是个男人都要有点表示,徐谦一拍胸脯道:“妹妹放心,我绝不会将你的行踪告诉余大帅,你就放心地呆在这里,其他人我会叮嘱他们守口如瓶。”
余南溪嫣然一笑,忽然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不好意思道:“徐哥哥,你端进来的是什么吃的?”
徐谦忙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是面条,我新开发的品种。”
“面条?”余南溪好奇地凑到桌边观看,只见一根根白色的线条样的东西堆在碗里,上面还盖着一些蔬菜和肉食。
徐谦道:“快吃吧,不然糊了就不好吃了。”
余南溪“嗯”了一声,夹起一根很淑女地嚼起来,然后咪了一口汤。
“余南溪,这里不是你家里,不用这样拘束。”
余南溪被面条的筋斗和面汤的美味勾引得更加饥饿,听徐谦如此一说,抬头看了他两眼,见他充满鼓励的眼神,于是扑下去夹起一筷子面条大口嚼起来,还时不时端起碗仰起脖子大口喝汤,不一会儿,一大碗面条被她吃得精光,她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她打着饱嗝对徐谦道:“徐哥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明天还有吗?”
徐谦收拾起碗筷道:“这是我们的主食,天天吃。”
“好耶!”
......
余南溪被救起后足足睡了一个白天,因此现在又已经是夜晚。
徐谦把碗筷放到门口后就折回来,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布,往帐篷的横梁上绑着,把他和余南溪隔开。
余南溪把布掀开道:“你干什么?你不会也睡这里吧?”
“那么请问小姐,我睡哪里?这是我的营帐!”
“你、你可以和你的特种兵们一起睡啊!”
徐谦道:“你不是要加入特卫营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下属,我可以派你去睡大营帐。”
“什么!你让我去和一堆男人睡一起......我、我还是凑合着在这里睡下吧,不过我警告你,别半夜里摸过来!”
“那可说不准了,我有夜游症,而且有LUO睡的习惯!”
“啊呀,你这个流氓,我、我......”她跑过去又把长剑拿在手里,然后坐在地上说道:“你要是晚上敢过来,我就一剑刺死你!”
徐谦打了一个哈欠,说道:“随便你,我要睡了,你可不要掀开黑布啊!”
余南溪紧张地坐着,从小到大,她还是在第一次离一个男子这么近睡觉。
夜,静得可怕,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徐谦均匀深长的呼吸。
可恶,这么快就睡着了,自己却要提心吊胆,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好想睡呀!
她想起这家伙说他晚上都LUO睡,真是太恶心了!
没法安心睡觉,她双手抱剑,坐在那里。
可是抵不住瞌睡虫袭来,她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把她睡意惊得全无,起初她以为是徐谦爬过来了,仔细一看,黑布依然挂得整整齐齐,声音好像是从角落里传来的。
她定睛一看,一直硕大的老鼠正好奇地盯着她看。
“啊!”
她尖叫一声,扔掉长剑,掀开黑布扑到了徐谦身上。
徐谦被吓得一骨碌坐起,手里却楼搂着余南溪。
“老鼠!老鼠!”余南溪不停地指着角落。
那老鼠早被吓得无影无踪,徐谦叹气道:“你这么叫,老虎也被你吓跑了。”
“哦,”她这才镇定下来,发现自己躺在徐谦怀里,他浑身穿得严严实实,那里露出一点皮肤了。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到一边,指着他道:“大坏蛋,你骗我!”
徐谦不明所以道:“我睡的正香,莫非在梦里骗你?”
“你说你LUO睡的,你明明穿得好好的。”
“原来如此,你要看吗,我这就扒掉?”
“别别别,这样挺好的。”她在心里骂他无耻,平日看起来一本正经,原来也是坏人。
“那就快点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去拉练呢。”
经此一闹,余南溪知道徐谦什么夜游症之类的是在骗她,加上精神实在困倦,便倒下身子,不久就呼呼大睡,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醒来,徐谦早已不见踪影,她偷偷掀开门帘往外张望,营地里除了一处冒出炊烟外,其余一片静悄悄的。
她想梳洗,热水冷水都没有,她只得暂时作罢。
闲着无聊,她赤着双脚在帐篷里荡了几圈,这里实在太小,一会儿她就腻烦了。
她走到徐谦桌案前,拿起一些卷轴看起来,这里面有讲什么冶炼方法的,刀剑打造的,土地耕种的等等。
她心道:“没想到这个无耻之徒如此博学多才,倒真不可小觑他。”
不一会儿,徐谦给她端来了早餐,叮嘱她多吃些后就出去了。
中餐也是如此。
晚饭的时候他走进来,扔给她两套男装和男子用的发簪。
“我让人去飞云堡给你带来的,你改换装束,和新兵一起参加训练吧!”
余南溪拿起衣服比了一下,大小正合适,她听说有人去过飞云堡,就怯生生地问道:“那人有没有说到余府有什么事?”
徐谦盘腿坐下道:“你说呢,余府大小姐失踪了,自然是整个飞云堡都鸡飞狗跳了,你爹爹发了疯似的把整个左军都散出去了。”
余南溪心里充满了愧疚,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回去,如果现在回去,挨骂不说,恐怕马上就会被送到赵家坞了。
她走到徐谦案前,提笔写了几个字,交给徐谦道:“你的特种兵那么厉害,随便派一个给我送封信,不要让他们发现就好。”
徐谦假装生气道:“我的特种兵是用来干大事的,不是给你送信的!”
“好哥哥,求求你了,妹妹以后一定报答你。”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看得徐谦心波荡漾,他耸耸肩道:“好吧,谁让我悲天悯人呢!。”
余南溪白了他一样,心里却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