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把木鱼姥姥送我的玉弄丢了,我……怎么办江鱼?”
江盈微叹了口气,道:“你先进去吧,姥姥已经知道这事了。”
苏泪一惊,随即便懂了,她怎么忘了,木鱼姥姥可是神一样的人物。
江盈借着力将苏泪往宫殿里推。
“江鱼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苏泪连忙拉起江盈的手。
江盈摇摇头,脸上担忧的表情不言而喻,道:“我不能进去,木鱼姥姥要单独跟你谈。”
苏泪有些泄气,失落的回应了一声。
江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苏泪转身,一步三回头的游进了宫殿。
宫殿中跟外形一样,都是白色冰晶,看起来有些十分干净,不过看久了,倒是有些视觉疲劳。
苏泪小小的身子立在大殿中央,大殿的最上方,有着一位白发人鱼。
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尽显年轻。她坐在那个透明冰晶宝座上,尊贵雍华,也是和蔼可亲。
“姥姥,对不起,苏泪……辜负了您的信任。”
神座上的女人微微挽起嘴角,声音清冷高贵,又不失温柔可亲,:“姥姥不怪你。只是,你把它掉哪了?”
闻言,苏泪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不用牵连整个苏家了,但她心里仍是自责得紧,道:“大概是我出去的时候,水流太急,把它冲走了,姥姥对不起,我没保管好它。”
蓝田暖玉,相当于皇帝的玉玺,这东西宝贵得要命,她苏泪何德何能能受到木鱼姥姥这样的厚爱?
况且,她还辜负了姥姥的信任,若是姥姥骂她罚她,她都甘愿受了,可是现在姥姥毫无怪罪之意。
苏泪越想越多,心中已泛起泪意,是她当时面对苏家几十个人鱼的指责都不曾有的。
木鱼的声音再次回响于大殿之中。
“出去?你又去哪调皮了呀?”
木鱼的语气轻快温柔,苏泪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她自知瞒不过木鱼,也不敢不想欺骗木鱼,索性说了真话。
苏泪弯着腰,像犯错认罪的孩子,道:“姥姥,我……去海面上了。”
大殿安静了,宝座上的人没有再出声询问,苏泪弯着腰低着头,心头直打鼓,一根弦紧紧的绷着。
时间太久,久到苏泪怀疑木鱼是否已经离开,尽管脖子有些酸痛,她也不敢抬头张望。
苏泪看着地上的冰晶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头上蓝色的鱼鳍闪闪发亮。
半晌,木鱼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问到:“人类世界好玩吗?姥姥还没去过。”
苏泪一愣,正欲说话,木鱼道:“把头抬起来吧,瞧着都辛苦。”
苏泪一笑,抬头道:“不辛苦。”续而高兴的说:“姥姥,其实我也没待多久,不过我看到了一艘船,特别大,还可以发亮,特别好看。我还看到一个人,雄的,两条腿特别长,还在喝血……我就只看见他一个人。真的没有玩很久。”
木鱼看着她津津乐道的模样,嘴角的笑越来越大,目光慈爱,像是看小辈的和蔼,像是看悲剧的同情与怜悯。
她轻轻的说:“是啊,就这么一个人,你颠覆了两辈子,躲不开,也逃不掉。”
木鱼的声音缥缈空灵,苏泪听得不太真切,她疑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