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云涵的燕窝从嘴里喷出,大家闺秀的形象顿时全毁了。
巧儿连忙拿出手绢为小姐擦拭,真不知道小姐突然斯文淑女给谁看。看着她装得辛苦,巧儿真觉得还是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比较让人易于接受。
“是谁在骂我,我咒他喝水呛,吃饭咽,走路摔跤。”云涵气愤地画圈圈。
小姐又回来了,巧儿感激涕零地望着天空,可是用脚趾想,骂她的宫里人可多了,仇人、敌人到处是,后宫佳丽三千从来就是个斗兽场。小姐除了那些嫔妃,还得罪了皇上,想想真觉得恐怖。
宣德殿里正在为国家民生奋斗的水泽煜,拿起一盏茶喝着,不知怎地突然呛到了。黑着的脸吓得边上侍候的太监,连连说着:“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你有何罪?”水泽煜问。呛红的脸上表情气愤,用脚趾想都知道哪个人的嘴巴毒。他厉声道:“叫淑妃来一趟!”
如蒙大赦的小太监,飞奔的速度堪比千里马,宣德殿顿时扬起了灰尘。
在众星拱月的环境下长大,水泽煜从来没等过人,而今却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窝火的他,重重地敲着案几,眼睛里喷射出地狱的烈焰。
莲步姗姗,蕴含徐徐走来,那架势十足是一个深闺千金的模样。黄莺出谷的声音响起:“皇上万福!”
男人会起鸡皮疙瘩吗?别人不清楚,至少现在水泽煜已经鸡皮疙瘩满地了。他看到那做作的样子,就想到后宫中其他阿谀奉承妃嫔的嘴脸,虚假至极。可是反观她之前的表现,他知道,她在伪装。想到又有好玩的了,他顿时兴致大起,摆手叫起。
“谢皇上!您要的手工艺品臣妾已经做好了,系在您的羊脂白玉上,现在一并奉还。”云涵递上玉佩,心里高兴于自己的聪明,御赐的东西就是祸害,弄坏了、弄丢了就是死罪,她可不想被他的算计,拜拜赔上自己宝贵的生命。这个皇宫连倒夜香的都知道,皇上最恨的是自己。
接过东西,他看了看那个独一无二的坠子,那卖相还不错,脸色稍霁,可听到那甜蜜柔美的声音,他的脸色又黑了。“你装给谁看呀,哪看你也成不了贤惠的贵妇。”
“臣妾哪儿装了,臣妾就是贤惠的贵妇呀,只不过是现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的贵妇。”云涵微笑着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倒是一个佳人样。
贤惠能这么理解吗?水泽煜一头雾水,对于她的舌灿莲花,他倒是有几分理解。想到这儿,他才记起叫她过来的原因。于是,温柔地说:“那么爱妃,朕倒想请教你,水火不相容是个什么东西?”
看到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水泽煜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可不是什么东西,他是泽国的主宰。于是改换说法,走近云涵身边说:“你为什么给朕取绰号,这大不敬,你该当何罪呀。”
“哇,不是吧。我宫里有奸细!”云涵做出个好怕怕的样子,就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大惊过后,便想着怎么摆脱罪责。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那黑水晶般的眸子转动着,如同学究般在探索什么,他一时呆住了竟忘了逼迫,就连心也慢跳了半拍。
“皇上,这是有寓意的,这是一个警醒。您这么雄才伟略,肯定是想一统天下的,据闻烈焰国的国君也有此意,臣妾想这三国鼎立,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都想有一番作为的吧。这两强相争不是水火不相容是什么,您的人一定是误解臣妾了,臣妾是在提醒您,要记住自己的对手而已。”
听到这一番辩解,看到那千变万化的她。水泽煜的心情好像没有那么糟了,不小心睨向那娇艳欲滴的唇边,他顿时有点意乱情迷,握着的羊脂白玉挂到身上,他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笑说:“你把这个奖赏还了回来,想是喜欢一个实际的、有纪念价值的、回味悠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