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乐子,生活不再无聊。云涵不知怎地突发奇想地拉着蓉儿求她讲仪美人的事。
“小姐,我还要洗衣服呢”蓉儿推拒道。
“没事,别人洗衣服唱歌,你洗衣服讲故事,挺好的。”云涵不依不饶地说。
看着主子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蓉儿不忍打断,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的爹是贤妃家的家臣,她的命运就注定为韩家服务。她从小就很乖巧、学习能力强,从小便在韩妃身边伺候,她们两人的感情只限于主仆。你看韩妃现在能这么适应协理宫务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她在帮忙。”
“就这样?”云涵看着沉默地蓉儿问。搞什么?她是不是应该有什么爱人呢,不然她跟皇上有没有结怨,怎么会如此心不在焉,傲视一切。不可否认水泽煜是个有魅力的人,只是嘴巴太坏了。
蓉儿点点头,继续她的重责大任。今天巧儿去领这个月的例银了,等会儿她还得去打扫,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研究她根本不知道的内幕。
云涵扫兴地坐在一旁,这日子真没劲,搞了半天,蓉儿什么都不知道。古人张衡曾望着夜空数星星,是以他成了科学家,自己这样看蚂蚁,真不知能不能熬成生物学家,云涵唉声叹气地想。
“小姐,南院王妃来信了!”巧儿高兴地从台阶上跳下来,吆喝道。
“谁呀?”云涵没精打采地问。
巧儿听到她的话顿时怔住了,小姐这算是怎么了,上次皇上的寿宴会上就已经不承认大小姐了,那时可以说是维护皇室尊严,毕竟使臣这种赞美,也太僭越了,但现在是无外人之时,怎么还这样?“她是你姐姐呀!”
“姐姐!南院王妃?”云涵顿时精神地问。
蓉儿无语地说:“小姐,您怎么如此健忘?我曾经告诉您,大小姐去烈焰国了,她嫁的就是南院王呀。”
云涵顿时明白过来了,立刻接过信,递给蓉儿说:“你来念吧。”
“涵妹:安好否?吾远嫁烈焰国已八余载,父也随之辞去宰相一职,还乡常伴娘亲坟头,留下么妹入宫抚养,孤身一人,甚念。每次书信往来皆言不得意,甚忧,甚急。常忆儿时相携出游,如是畅快,涵妹笑靥如花,皆无法再现。人活于世,实难圆满,愿汝执着。前贵皇寿,汝一举夺魁,吾闻之甚喜,奈何却不认吾,知汝之恨也。吾终日忘南而祈,望汝开颜,勿怨姊之无奈,吾心终于汝同在遥祈一日能再见汝,共话于厅堂。”
蓉儿看着小姐动容的样子,便知道小姐是性情中人,当初拒绝使臣是有原因的。“小姐,别伤心了。等到两国的邦交结成,你们一定能再见面的。”
云涵有些悔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得意,居然开起这种玩笑,让姐姐伤心。小说看多了,就是忍不住想演出,“谢谢,安大人的赞美,不过您可能要失望了,本宫是家中的独女,没有姐妹。”多么经典的桥段!她真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罗曼蒂克还有没有别的。
看着娟秀的自己,想来这一字一句皆是姐姐的关切,她如此包容自己,自己却脑子里只想着秀,真是不对。思索了一会儿,云涵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蓉儿你帮我写一封回信,我念你写。”她一定要相姐姐承认错误,让身在远方的姐姐吃颗定心丸,以后不再挂心。
蓉儿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纸笔,等待小姐开口。小姐真是不同了,以往的书信都是自己做主回,这次却有了变化,她真的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大姐:吾甚好,勿念。前次口误实属吾得意忘形之罪,愿姊勿责。烈焰此番再次求佳人,许谓结交之口实,汝与吾当尽力促之,待海晏河清,吾等定能再见。北地天寒,愿姊保重,随信附上滋补之佳品,祈姊康健。静待锦书聊表思亲之情,再叙。妹云涵字。”
云涵稍等片刻,看到蓉儿写好。“这样好吗?”
蓉儿敬佩地看着小姐,她真是一鸣惊人呀,从来不怎么看书写字,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反常态,不愧是自己的主子,就是有才!“很好,我想大小姐,看到后一定很开心。”
“太好了,我写起古文来开始顺溜了。”云涵大声宣扬。
巧儿与蓉儿面面相觑地看着小姐,她不用这么开心吧,真搞不懂她的变化,看来一切是老天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