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哀漓远去的身影正巧让柳颜卿看到了,她皱了皱眉,南明小公主没死,七皇子也没受伤,她感觉有什么超出她的预料之外了……
凤翎宫——
楼哀漓从宴会回来后,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今天晚上吓退了青色蟒蛇,翻了宫墙,背着南悦兮跑了一阵,孩子般的身躯早就承受不了了,现在她全身酸痛,累的不行,只想赶紧睡觉,把精气神都补回来。
次日清晨,昨夜楼哀漓睡的并不安稳,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座破败的宫殿,她还没走进去梦境就变的十分混乱,在梦里,她似乎又听到了禁地里的那个声音。
一睁眼,楼哀漓看到的是自己的闺房,青色的帐幔映入眼帘,楼哀漓抬手想揉揉此时此刻胀痛的头,却发现她出了一身汗,便起身唤来宫女,沐浴更衣。
楼哀漓坐在满是薄荷叶的水里,曲着腿回想自己昨晚做的梦,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做梦,破败的宫殿……
轩苍皇宫有这个地方吗?还是有但是她从没见过,没见过也就是没去过,她没去过的地方只有……禁地!
“哗啦啦——”楼哀漓站起来擦干身上的水渍,急忙穿好衣服,又跑到皇宫的藏书阁里,她想知道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轩苍皇宫的藏书阁,不是谁都能进的,这个随意进出的权限还是楼哀漓小时候对皇帝死缠烂打换来的。
藏书阁没有功法秘籍,功法秘籍全部都被皇帝放在了国库,藏书阁里有的只是不少的史书和游记。
楼哀漓小时候闲来无事便随意拿几本看看,所以楼哀漓自小就比旁人家的孩子知道的多。
藏书阁门前的侍卫看到楼哀漓风风火火的来到门前,也不阻止,废话,谁敢啊!
要是不让她进去,又该撒泼打滚闹到皇帝那里去,最后受罪的还是他们。
楼哀漓进到藏书阁后,直奔轩苍皇宫的修建史。查了十几本书后一无所获。
楼哀漓有些失望,就在她准备看下一本时,突然看到角落里堆着一些杂书,这些书很薄,而且没有分类,像是丢弃一般。
楼哀漓从书堆里翻了翻,最后,她从书堆里翻到了一个十分薄的册子,大概只有十几页,封页上写着“景辰帝前传”。景辰帝?开国皇帝楼易辰?
楼哀漓翻开书页后,细细地读了起来,这本小册子没写太多的故事,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楼易辰成为开国皇帝的事儿大抵就是说一个惊才艳艳的男人被主家的人畏惧,被驱赶到云渊大陆,最终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一代枭雄还创建了轩苍帝国的故事。
楼哀漓对开国皇帝没兴趣,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他建立轩苍帝国的原因,书上写“凶兽作乱,景辰帝以一人之力将其封印于后山,并建立轩苍皇室,使其世代看守这里,阻止凶兽作恶”,后山……也就是禁地,那个声音……也许就是书上说的凶兽。
禁地、声音、凶兽……这下子楼哀漓心中的谜团解开了许多。
只是那个声音让她感觉太熟悉了,简直就像是她自己的声音,不过她更清楚,她自己的声音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声音都不是那样的,那么她对那个声音感到熟悉也就另有缘由。
思来想去,楼哀漓还是觉得,她应该再去一次禁地,才能明白那熟悉的声音和突然来的梦境是什么。
是夜——
凤翎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倒了一地,楼哀漓当小纨绔这些年,什么迷药没有,轻而易举地就将凤翎宫里的太监宫女们迷倒了。
今夜,明月半遮,丝丝缕缕的薄云缠在皎月的身上,创造了一个月黑风高夜的好时机。
楼哀漓躲过诸多侍卫,在各宫屋顶上宫墙上上上下下,等到了禁地后,楼哀漓的鼻尖上沁出些许薄汗。
楼哀漓无暇顾及脸上的汗水,她要趁天亮前回来,以免被别人发现。
楼哀漓想到这又加快了脚步,此时,她像这森林的主人,毫不费力的穿梭其中。
飒飒——
“过来……”
风声入耳,楼哀漓再次听到那个声音,这次声音中多了一些急迫。
楼哀漓听到后,顺着声音跑去。
正所谓不知者无畏,楼哀漓身体变成婴儿了,胆子也大了不少,光是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夜探禁地,这就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这次楼哀漓进入禁地本想着会大战一场,谁知竟一只灵兽也没遇到,就连上次碰到的青色蟒蛇都不见了踪影。
楼哀漓轻轻松松的来到了梦境中的破败的宫殿。
这地方和梦境中的没什么差别,只是现实中的宫殿明显更加破败不堪。
院子里杂草丛生,宫门上有几道不知是什么灵兽的抓痕,窗户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屋顶上也生了不少浅绿色的草,几只鸟儿在屋顶上搭了窝。
楼哀漓定了定神,推开宫门,她看到了一个又一人高的玄铁笼子,正正方方的关着一尊石像。
石像大约有一米高,那是有三头九翼的蛇形石像,蛇身盘在一起,三个蛇头的六只眼紧闭,蛇身和三个蛇头各有一条玄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宫殿的顶端的四角。
飒飒——
风声又起,伴随着那声音一起,“来……再近点……”
楼哀漓此时想到了前世在基地时偶尔看的恐怖片,那些个鬼魂也是这么叫,楼哀漓没有动,只是呼出一口气,说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停止,但不一会儿又响起来,“……帮本尊解开封印。”
楼哀漓疑问道:“为何?”谁知道你是不是个危险分子。
女声停顿了一下,说道:“本尊可以帮你……让你修炼。”
楼哀漓沉默着,这八灵根的确修炼困难,每当她引灵气入体时,不管多么浓厚的灵力,一到她身体里就像海里的一滴水一样,无影无踪,如果真的能修炼……
“本尊还能帮你解除诅咒。”女声又传来。
这次楼哀漓动摇了,诅咒?什么诅咒,她为何不知?
楼哀漓看了一眼石像,沉静地说道:“我并未感到诅咒的束缚。”
“不,你身上的确背负诅咒之力,这种诅咒名叫‘无言’,一种使人不能说话的诅咒,一旦说话便会降下天雷。”
楼哀漓沉思着。
“不过,你身上的诅咒并不完整,只有对你影响极深的人才会触发,比如亲人,或是……仇人。”
话毕,一片寂静,良久,楼哀漓道:“好。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