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门前——
柳颜卿和楼清雪蓄势待发,楼哀漓灵光一闪,小声和清风说了几句话,清风会意后转身向不远处的一醉轩走去。
不一会儿徐湘河带着一众小二们在大街上开起了赌局,一张桌子上摆着两个名牌,一个写着楼清雪,一个写着柳颜卿。
众人:“……”七殿下你这么会赚钱你老子知道吗?
皇帝还真知道,而且还把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给楼哀漓了,有楼哀漓在户部,国库渐渐充盈起来,皇帝都不用担心半个什么庆典开销不够。
楼哀漓的其他几个兄弟们一度羡慕嫉妒恨地想着楼哀漓不费半分力气就拿到了户部尚书这个职位,那可是国库!
不过楼哀漓这户部尚书可不是白当的,在国库亏损时,楼哀漓要主动承担自行充盈国库的责任,这是楼哀漓和皇帝一不小心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内容之一。
柳颜卿和楼清雪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楼清雪沉不住气了,抢先运起灵力向柳颜卿甩去,突如其来的灵力即便是早就有所准备的柳颜卿也只是险险躲过。
本来柳颜卿的修为就比楼清雪低一级,所以刚动手楼清雪就占了上风。
楼哀漓仔仔细细地盯着二人的动作,只见楼清雪招招都打在致命的地方,柳颜卿从容的应对着,即便修为不如楼清雪也是能避则避能闪则闪。
楼哀漓看着比试心中一阵疑惑,这女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手段,还是说她现在还在藏拙……
楼清雪本来信心满满地想等柳颜卿刚上场就把她给收拾一顿,谁知柳颜卿竟然这样难缠,心想,早早被我打败多好,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狠心无情!
刹那间楼清雪脚底下出现了一个阵法,一阵红光闪过,楼清雪身边出现了一只赤红色鬃毛的狮子。
众人:“……”这是……契约兽!
契约兽是这个世界提升实力的一种,和灵兽签订契约,从此二人结伴而行。
灵兽契约分为平等契约、主仆契约和灵魂契约。
不过大部分人只知道平等契约,另外两种确是鲜为人知。
比如楼哀漓和渃婴之间的灵魂契约,以及归婴和柳颜卿之间的主仆契约。
据楼哀漓猜测,柳颜卿的灵魂强度显然比不过归婴这个活了那么多年的家伙,因此在契约时,柳颜卿应当占了下风。
“没想到四公主还有契约兽!”
“是呀,这下子柳颜卿输定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坚信柳颜卿会输的这个结局了。
楼哀漓凝视着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柳颜卿,本来就比楼清雪低一个等级。
如今楼清雪又将契约兽叫了出来,她用什么方法才能赢呢,除非柳颜卿有比楼清雪还强大的灵兽,比如说——归婴。
楼哀漓觉得柳颜卿可能会将归婴出来战斗,了可现实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柳颜卿在楼清雪的灵兽火焰狮出来以后,身上添了不少伤。
楼清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让火焰狮的所有攻击都打在柳颜卿的命脉上,不出半刻钟,柳颜卿就已经伤痕累累,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触目惊心。
“哈哈哈,柳颜卿,你快投降吧,说不定本公主心情好就放了你!”楼清雪嚣张的声音传来。
楼哀漓:“……”不得不说,楼清雪还真有当反派的潜力,听听这台词,简直是无师自通!
柳颜卿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呼吸轻缓,仿佛洗下一秒就要消失了般。
众人们看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一阵心悸,纷纷劝说柳颜卿投降。
楼哀漓看着楼清雪不断的羞辱柳颜卿,却迟迟不动手,心中想起了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楼清雪心情畅快地嘲讽着柳颜卿,就当她要给柳颜卿最后一击时,柳颜卿身边的灵气突然汇聚成漩涡,柳颜卿身下出现了一个法阵,柳颜卿她……要晋级了。
这个转折就连楼哀漓也没有料到的,十分诧异的和渃婴说道:“居然晋级了,我还以为她要把归婴放出来呢。”
渃婴也有些惊讶此时戏剧性的转变,说道:“的确让人大吃一惊。”
柳颜卿晋级,身上的伤口都被天道之力给治好了,即便柳颜卿晋级了也没有几个人看好她,毕竟楼清雪身边还有个火焰狮呢!
柳颜卿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治愈好了,她站起身来,睥睨着楼清雪,冷冷地说道:“四公主,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契约兽!”
柳颜卿说完身下就出现了一个契约法阵,一阵黄光散发后,柳颜卿身侧盘踞了一条巨大的金色蟒蛇,幽幽绿瞳盯着火焰狮,侵略性的目光吓得火焰狮虎躯一颤。
楼哀漓看到火焰狮如此害怕金色蟒蛇,疑惑道:“这两只灵兽的修为境界都是灵王二阶的,为何火焰狮如此怕这条金色蟒蛇?”
渃婴在看到这条金色蟒蛇后,表情顿了一下,接着又帮楼哀漓解答道:“是血脉的缘故,那条金色蟒蛇属于血脉较为纯正的一种,在灵兽当中,当修为高到一定境界时,同等级的灵兽除了自然属性的相生相克,血脉的纯正也决定着成王败寇。那火焰狮的血脉早就不知被稀释过多少代了,如今血液里的那点血脉之力几乎等同于没有。”
“唉,你们兽类的世界我不懂,那你的血脉怎么样?”
渃婴:“我是天地之间的煞气所化,天生就是血脉纯正的凶兽。”
“那你那个仇人呢?”
“嗤,他的血脉里可流着他族血液,除了修为好一点,按尊贵来说,还不如那些血脉纯正修为较低的小灵兽。”
楼哀漓再一次感受到了渃婴对归婴的不屑与嘲讽,心中不禁疑惑,既然渃婴的血脉如此纯正,修为也不低,那她是如何落得这样的下场的?
楼哀漓和渃婴已经非常熟悉了,楼哀漓怎样想的就怎样说了出来,渃婴迟疑了一会,眉头紧皱道:“那么久远的事早就忘光了,唯一记得的事就是知道当年有多少个暗算我的人。”
“有多少?”
“主谋有几百个吧,至于那些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估计上万。”渃婴毫不伤感地叙述着当年算计她的人。
“这么多?”楼哀漓一直认为想让她死的人有不少,如今比起渃婴,她觉得自己的火候还差了那么点。
“你以为这凶兽的名头是白来的?最鼎盛的时候半个大陆都想杀了我,只不过他们打不过我罢了。”
“你以前经常为非作歹?”
“我才懒得做那些没意义的事,只不过是那些伪君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楼哀漓:“那你辛苦了。”
渃婴:“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