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哀漓心情不好不坏,过一个海峡而已,用点脑子的人都能过关,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能坚持的人,三个月内必定会到达云渊学院主院,没毅力的人,也不会在这里逗留超过三日。
想想自己如今竟成了一名学生,楼哀漓回想起幼时那些被气得炸毛的夫子们,邪笑道:“希望你们能多忍一会儿……”
渃婴:“……”这人又疯魔了。
不知何时,楼哀漓又换回了往常那身黑衣,一身绝代风华尽敛,奢华低调的银色面具变成了古朴典雅的桃木面具。
楼哀漓眼中闪烁着幽幽的亮光,眼角的泪痣血红,可惜了这般妖冶喋血的面容,只得被面具遮住。
此时的楼哀漓收敛了气息,在旁人眼里,她现在就如同普通人中最普通的一个人,没有丝毫的闪光点。
楼哀漓没打算现在就进云渊学院,而是在岸边找了一个隐蔽的石堆,借着石头作为遮挡物,睡了一觉……
顾怀宇几人回过神来,楼哀漓早就没了踪影,几人以为楼哀漓已经到了云渊学院里面,半点不耽搁,匆匆忙忙地向学院里面赶去。
楼哀漓睡的这一觉不长不短,待楼哀漓醒后,天已经大亮。
楼哀漓醒了后也没闲着,接着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修炼。
渃婴也没闲着,修养声息的同时,又时不时地从识海中向外探查一番。
而顾怀宇几人因为有了楼哀漓的帮助,成为了第一批到达对岸的人。
待几人到达外门场,看到无限的开阔平坦后,几人风中凌乱……他……他们是第一个到的?新认的老大去哪儿了?
……
一个半月后,云渊学院总院——
云渊学院总院是一座及其庞大的建筑物,通体呈白色,估计有上千间屋子,大小都有,每个屋子的用处也是各有千秋。
云渊学院总院的入口处有一处及其开阔的场地,这处场地被称为外门场,在云渊学院总院的里面还有一个比外门场大多了的内门场,外门场是进入云渊学院总院的必经之处,内门场是进行各种职业竞赛的地方。
外门场紧挨着云渊学院总院,上岸后,沿着白石搭建的石梯向上走,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到达外门场。
楼哀漓走在白石阶上,仍是一身黑衣,不过此时的她却是没有带面具,那张妖冶的容颜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
楼哀漓想,既然是以七皇子的身份进的云渊学院,戴面具遮遮掩掩更容易引人注意,不如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脸露出来,以免日后有人拿她的脸作文章。
不过,楼哀漓的“坦诚”显然还是惹人注意了……这一路上,路过楼哀漓的人,不论男女,可都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驻足。
想前来搭讪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只是楼哀漓的目光过分冷淡,没有几个人敢上前而已。
喜穿黑衣,容貌绝色,气质非凡……有些路人已经猜到了楼哀漓的身份,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待楼哀漓到达外门场后,原本开阔的场地已经站了近千人人,楼哀漓是掐着时间来的,估计到自己这儿,往后能到这里的不超过百人。
事实证明,楼哀漓的推测是正确的,之后又来了几十人,待厉云书和陆沉两位导师归来后,开学测试彻底结束。
两位导师来到云渊学院总院的入口处,恰巧看到了另一位导师,阵法分院院长梅西冉,梅西冉是五大分院中唯一一个女性分院长,长相妖娆,性情跳脱,乐观又细腻,颇受学生们的喜爱。
陆沉、厉云书二人先向梅西冉打了个招呼,“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梅西冉一脸哀愁,风情万种的眸子里一片荒芜,叹气道:“唉,一言难尽啊……”
厉云书和陆沉彼此对视一眼,一并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诧后,陆沉缓声道:“怎么?出事了?”
“也不是什么坏事,按往年来算,还是一件好事。”想到这时,梅西冉美眸恢复了一丝神采。
这话更让陆沉和厉云书疑惑,不过紧接着梅西冉又作了解答,“这次的新生……有几个人不到三天就到了这里。”
另外二人一愣,不到三天?怎么可能?难道这一届的学生们有天才中的天才不成?要说是导师们三天过来尚可以信,这学生……可能吗?
厉云书脾气暴躁,立刻反驳道:“梅导师有做梦了不成,三天?那可是导师才能办的到的事儿。”
陆沉也一脸不信,对梅西冉说道:“是不是你记错了?”
梅西冉也曾经怀疑她记错了,可那几个小纨绔确确实实地是第三天就到的呀,紧接着梅西冉将前因后果讲给二位导师听。
良久,厉云书说道:“水下通过,不应该更难才对吗?”
陆沉也点点头,这两岸之间的海峡底部,都是由导师们亲自布置的阵法,因为有了这些阵法,才那些藤蔓们才能在水中制造漩涡,并且不能飞过海峡,阻止人们前进。
即便不是阵法师也知道越是靠近阵法中心的地方阵法的威力越大,要是到了水底,基本上是和阵法面对面了,其威力可想而知。
梅西冉见两个外行摇头,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以为水底很危险?”
“难道不是吗?”二人给梅西冉一个理所应当的眼神,梅西冉内心扶额,这些年咱们这云渊学院的导师们怎么思维越来越狭窄了呢?
梅西冉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水上的确比水下安全,但对于一些特殊的人来说,水上不如水下。”
“何以见得?”陆沉发问。
梅西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一个对阵法有着及其深刻的了解的人,那么水下就要比水上轻松得多。”
厉云书明白,但又反问道:“你不如说阵法师要更直接一点。”
梅西冉反驳道:“怎么能说是阵法师呢?虽然那样对阵法有着极高天赋的人的确是阵法师的最佳人选,但归根结底还是有区别的。”
“照这样说,那人不当阵法师还真是埋没人才了。”陆沉轻笑道。
“是呀是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徒弟,还不知道人在哪儿,我容易吗!”梅西冉愤愤不平。
是了,梅西冉从顾怀宇几人口中得出楼哀漓带他们过海峡的事后纠结郁闷了一个多月。
一想到徒弟这事儿,陆沉和厉云书对视一眼,回忆起往日梅西冉没有徒弟的时候是怎么用“师兄弟情谊”来镇压他们的……
二人突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梅西冉找个徒弟转移她的注意力!
陆沉轻笑道:“想找人还不简单,让那几个小纨绔挨个认不就成了。”
“那多费力气啊!而且那几个小纨绔说那人戴着面具的,一看就知道人家低调得很,不想让人找到!”梅西冉继续为自己找不痛快。
“我看未必,戴面具的不一定是想要低调。”厉云书也劝说道。
梅西冉想了又想,问道:“那他戴面具是为了什么?”
陆沉继续引诱道:“找到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梅西冉沉默许久,说道:“有道理……”
陆沉和厉云书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待梅西冉收了徒弟后,她就没时间去其它分院帮忙(捣乱)了。
[“阿嚏——”楼哀漓揉了揉鼻子,啧啧,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