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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谜底

白默和季晓天下午2点10分到的山西,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张义铭家,而是先来到当地的警察局,请救协助。白默把自己和晓天的警察证以及警察厅厅长的委托信拿给局长过目,希望山西这边警方能出手相助并配合他们行动。

山东这边上级分派四个人和他们一同前往张义铭家,他家在农村,从警车进村,一路都有人跟随后面,而且队伍越来越庞大,一定都是来凑热闹,或者来看看谁家出事,车外面讨论声一直没停过。为了安全起见,白默停下车,对车窗外的村名温和说“各位叔叔阿姨,我们现在正在执行公务,你们就不要再往前,为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还是回到家中,暂时不要出来。”

虽然白默认为张义铭不可能伤害无辜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同村人,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不能让老百姓受伤。村民们听白默说的话,自认为应该是犯大错误的人,也都没有离开。白默无声无息的把车窗打开一点,想听听周围的人到底是怎样讨论的。

一位穿着校服的中年男子,肩膀上扛着锄头,裤子鞋子上全是泥沙,看来是是才做完农活回家,他开玩笑和旁边的同伴说:“会不会我们村有吸毒的人,被抓。”另外有位年龄可能在70岁左右的婆婆附和到“要是真的有人吸毒,那早就该抓,这些人早晚得弄得家破人亡,倒不如现在就进大牢,千万不要害自己的老婆孩子。”

白默听完婆婆的话,很是认可的点点头,既然这么大岁数的婆婆都能认识到毒品的危害,为什么还会有主动吸毒的人,不仅害自己还伤害他人。村民们也有猜到杀人犯,但都不敢相信,毕竟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相互了解,谁也想不到会有谁。

当车停在张义铭家门口时,村民也都停下脚步,在四周站好,满脸好奇,有些人还很吃惊。白默看着眼前的房屋,不是白默歧视,而是和周围普通的楼房比,张义铭家的房子确实看着已经是危房。房屋只有一层,虽然是砖砌的,但是墙的四周已经出现裂缝,进去的路上到处都是牲畜的粪便,大门微微敞开却不见人。

白默带头,这时他和晓天第一次带上抢,白默留下两人,一是为保护乡里人安全,其次如果罪犯要想逃跑,外面得有人配合。白默在进去前嘱咐每个人都要小心点,注意观察。走到门口,白默用手势和眼神示意他们,一会儿进去后,大家分头行动。

里面房间挺多,一共有四间,刚好四个人,每个人专注查看一间。白默最先来到的卧室,里面构筑物很简单,一架床和衣柜,但是白默并没有大意。他首先来到衣柜,缓慢打开衣柜门,枪口随时对准,就害怕凶手藏在里面,但是打开后什么也没有只有叠好的衣服。然后白默想到床底也可能会藏人,小心低下头,打开手机电筒,扫视一圈后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候却听见晓天在叫白默过去,白默想肯定是有什么发现,当白默赶过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张义铭跪在地上,眼前坐着的正是他父母,另一边站着的应该是他老婆和女儿。母女两止不住的哭泣,两位老人更是泣不成声,白默迷茫的看着晓天,晓天也摇摇头。

突然张义铭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白默,主动举起双手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只是想回来和他们道别,现在已经结束,白警官走吧。”

白默把张义铭的双手拷在背后,最后小声问一句“你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都解决了,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只见他摇摇头,大步向前跨,没想到,身后的女儿重重跪在地上给他磕三个响头,哭泣的说“爸,我们会去看你。”

一直坚强的张义铭眼角泛起泪花,但是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走到门口,村民们都不敢相信的眼神,准备上来和张义铭说几句,但是被警官们拦住,他们只能远远看着。张义铭上车之前给大家深深鞠一躬,然后上车。

白默和晓天左右两边寸步不离,就怕出什么意外。经过三个小时,张义铭被完整带回警察厅。许年早就在会议室等他们平安归来,当听到鬼在外面叽叽喳喳,他知道自己等的人回来,迅速走到白默面前,紧张的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有点颤抖“你,你回来就好。

白默看着许年憋半天说出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回过头来,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张义铭还需要做笔录,白默看着眼前的人“你和我去审讯室,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白默霸道总裁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的怯怯离场,除了许年。

白默给张义铭端被水到他面前,路途比较遥远,白默觉得他应该口渴,这一路上都没有喝过水,白默慢慢坐下,开始进入正题“这是你藏在学校后花园的凶器,在那上面发现有你的指纹以及死者唐依依的血,这就是证据。”白默把那份检验报告放在张义铭面前,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承认,是我杀的唐依依。”张义铭没有看那份报告,而是果断承认一切都是自己计划好的。

“为什么?”白默心中有数,但是还是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为什么,因为她活该,她太嚣张,骂我儿子打我儿子,让他当众颜面扫地,你觉得我杀她有错吗?”张义铭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现在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你可知道,有人匿名向我们报案,其实你早就暴露。”白默敢肯定自己猜对,只是需要确认。

“我知道,我儿子报的案,他事后给我讲过,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就是凶手,你们抓我。”张义铭突然激动,以为白默要伤害王洋,他绝不会同意。

“我还好奇,为什么你亲生儿子会举报你。”白默直接问,没有丝毫掩饰。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面实在养不起两个,再三决定把一点的哥哥寄养给别人,我们从来没去看过他,只是听说那家人对他不错,只是平时要求太严格,我们两家已经私下办好手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他长大了,我就跟随他来到这个城市,顺便出来打工给他妹妹挣学费,哪里知道他对我们的怨恨如此剧烈,我有解释,他不听,还要求我平时不要和他见面,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他说到这里,痛心的抬起头,试图让已经掉落的眼泪倒流。

接着他把当天的事情经过全部讲出来,之前他就打探好只有窗台后面没有监控。那天下午2点5分的时候,趁着办公室只有唐依依一人,他决定下手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玻璃花瓶装好,走到办公室窗台处,发现唐依依正在午休,于是他小声的翻过窗,中途唐依依醒来,发现他,但是她没有怀疑,于是张义铭绕其背后,拿出准备好的玻璃花瓶朝她头上砸去。最后打扫现场,尸体当然没办法运走,他只好就地掩藏,最终选择不起眼的柜子,并且上锁,可是没想到这一幕恰恰被王洋看见,他想解释,但是王洋从正门离开,张义铭知道走廊有监控所以不得不放弃。

许年听完他的叙述,这才觉得眼前的这位父亲付出的爱真的很伟大,只是用错方式,唐依依有错,但罪不至死。

接下来白默最后一次查办王洋,王洋经过一个星期的拘留,颓废很多,白默知道他原因,但就这件事白默希望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他。

“你就是那位匿名者,对吧,你不用急着否认,你生父已经承认。”白默把王洋正准备说的话给压回去,让他哑口无言。接着白默又说:“我猜想,那把钥匙是你插进锁里,至于原因,你知道,我也知道。”白默没有说出来,只是想给他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承认他对父亲确实存在恨意。

“是,是有怎样,现在你们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是我报的案,是我让你们来学校,一切都是我。”他情绪有些失控,双手狂乱的蹂躏自己的头发,并且发出‘呜呜’的哭声。

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之前对父亲所做之事并不对,可是现在忏悔还来的急吗?白默、许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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