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娃,倒也通情达理。”黑脸大汉说道。
“我是富商公子,我家的伙计和马车都在后面,这些人都是小本买卖,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你就放了他们,他们那份我来出。”东方惊鹤说道。
黑脸大汉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说道:“看在这位公子面子上,饶了你们,你们走吧。”
众人爬起来,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小子,现在总可以把礼物送上来了吧!”黑脸大汉说道。
“我虽然答应了,可是,我的两个伙计不会答应。”东方惊鹤平静的说道。
“你的伙计在哪儿?叫他们出来问问。”黑脸大汉迫不及待的问道。
东方惊鹤伸出两个拳头,说道:“这就是我的伙计,你如果赢得了他们,我就把礼物送给你;你如果赢不了他们,那你休想得到一分一厘。”东方惊鹤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
黑脸大汉听了,气得脸色铁青,心想:我堂堂八尺男子居然被一个娃娃捉弄,要是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呔!小小玩童,口出狂言,本大爷今天倒要领教领教,看看是我的双锏厉害,还是你的拳头厉害。”黑脸大汉说罢,跳下马,挥舞着双锏往东方惊鹤奔来,左右开弓,劈向东方惊鹤。
东方惊鹤将身一闪,躲过了双锏,顺势转到大汉身后。
大汉转身,又是双锏劈来。东方惊鹤往左一闪,飞起右脚,猛然踢去,这一脚正好体在黑脸大汉左面软肋,黑脸大汉顿时跌倒在地。
东方惊鹤走上前,一脚踏住黑脸大汉,问道:“大王,还要不要礼物?”
话说黑脸大汉被东方惊鹤踩在脚底下,羞得无地自容,嘴里说道“不要了,不要了,英雄手下留情。”
东方惊鹤将脚移开,黑脸大汉一骨碌爬起来,举起双锏照自己的脑门正要砸下去,东方惊鹤赶紧制止。
“好汉,为何这般想不开?”东方惊鹤问道。
黑脸大汉听了,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被人打倒在地,现在居然被你这样一个小伙子打败,你说,我的脸面往哪儿搁?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故此不想活了,免得丢人现眼。”
“你这朋友,此言差矣。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败了就要去死,那么人这一生不知要死多少次,就是九条命也不够死。更何况,刚才我并没有和你交手,是你自己太心急,脚底打滑跌在地上,我才趁机得了一个便宜罢了。”
黑脸大汉见东方惊鹤这么一说,心里想开了,他望着东方惊鹤,好奇的问道:“兄弟好身手,好力气,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家在何方?”
“在下姓东方名惊鹤,字鹤举,家住九龙山下的落霞村。”东方惊鹤答道。
“你既然住在落霞村,可认得独孤弼师父?”黑脸大汉问道。
“独孤弼师父是我义父,壮士何以认得?难道壮士和我义父有些渊源?”东方惊鹤愕然问道。
“在下也是陕西人,姓牛名巡,和独孤弼师父是同乡。家父也是行伍出身,对独孤弼师父非常敬佩。父亲临终前有遗言,要我一定找到独孤弼师父,拜他为师,学习文学武功,将来报效朝廷。因为父亲的遗愿,所以我们母子二人变卖家产背井离乡一路找来。
来到光州,听说独孤弼师父在黄安县,于是我们就来到黄安打听。最后听说独孤弼师父住在落霞村,故此来到这里。路上盘缠用尽,我们母子俩难以生存,途径黄泥岗,又遇到了一伙山贼拦住去路,我失手将他打死,夺了他的这副盔甲鞍马和兵器,赶走了众喽啰。
我想,我们母子身无分文,生活无以为继,不如在此打劫几个往来客商,得些钱财,一来养活老母,二来找到独孤弼师父之后做些见面礼。于是我把老母安置在后山的山洞里,每天借口找独孤弼师父,出来干这行当。今天,不想在这里遇见了独孤弼师傅的令郎,真是老天有眼。”
黑脸大汉说到这里,扑通跪下,说道:“我牛巡今天败在独孤弼师傅的传人手下,不丢脸。大哥,请带我去见独孤师父吧!”
东方惊鹤将牛巡扶了起来,冲前面草丛叫道:“兄弟们,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张宪、汤恭、汪真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面带笑容。
“这是我的三位结拜兄弟,张宪、汤恭、汪真,我们兄弟四人都是独孤弼师父的徒弟。”东方惊鹤一一向牛巡介绍。
牛巡和他们兄弟三人一一打招呼问好。
“大哥,我母亲就在后山山坳里,路不远,你们一起去吧!我老母要是听了独孤弼的徒弟来了,一定高兴得不得了。”牛巡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伯母。请前头带路。”东方惊鹤说道。
牛巡欣欣然走在前面,兄弟四个随后跟着,走了没多久,来到了山坳里,山坳里有一个山洞,外面用柴扉遮着,甚是隐秘。
牛巡揭开柴扉,带着东方惊鹤等人走了进去,高兴的叫道:“娘,我把独孤弼师父的四位徒弟请来了。”
牛母听说是独孤弼的徒弟,自然满心欢喜。她乐呵呵的招呼客人坐下,然后说起了将先夫遗命投奔独孤弼之事说了一遍。
东方惊鹤听了老人的一番话,垂泪答道:“义父不幸于去年九月离开了人世,他去得非常匆忙,连我们也没想到他老人家会去得如此之快。”
老人听了,一脸的失望,一脸的悲哀说道:“老生受先夫所托,不远千里带着儿子寻找独孤弼师父,没想到独孤弼师父如今已做古人,从此我儿失教,功名无望,你叫我情何以堪?老身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光阴,回家也无望了。”
老人说罢,痛哭起来。
“伯母不必伤心,家师虽然去了,还有小侄在,本领虽然不及先父,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我这三个义弟也是家师的徒弟,也有一些本事,你们如今已经到了这里,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居住。让牛兄也跟我们一起练武,你看这样行吗?”东方惊鹤安慰道,征询道。
“娘,这位东方惊鹤兄弟功夫非常了得,不如我们随他们一起去吧!”牛巡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厚待我们母子,那是我们的福气,只是太麻烦你们了。”老人揩干脸上的泪水,低头悠悠地说道。
“伯母,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张宪、汤恭、汪真一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