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人来到光州,向徐县主告辞,徐县主给他们兄弟包了二十两银子。
“徐大人,万万使不得。为了东方惊鹤重返故里,你已经花费不少了,这回说什么我们也不能收受。”东方惊鹤再三推辞。
徐县主有点生气了,一副认真的样子的说道:“鹤举,你们兄弟若是嫌弃本官寒碜,可以不要。俗话说:长短是根棍,轻重是个礼,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东方惊鹤见徐县主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只好说下了,并再三致谢。
告别了徐大人,兄弟五人又来到了辕门口向刘都院辞行。
两个门卫认得东方惊鹤等人,东方惊鹤把来意说了,其中那个瘦个子门卫连忙走进去禀报刘都院。
不大一会儿,只见传宣官传兄弟五人觐见。
东方惊鹤等人来到中堂拜谢了刘都院的知遇之恩。
“各位贤侄,你们何日赴京赶考?”刘都院问道。
“启禀大人,我们这就上京赴考,途径光州特来拜谢。”东方惊鹤说道。
“鹤举,你过来,老夫有话要对你说。”刘都院招手示意。
东方惊鹤走近前去,刘都院附在东方惊鹤耳边悄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已经修书一封寄给杨帅,要他在京师照应你的考事,我担心他因为朝廷琐碎事情缠身把我的嘱托给忘了。
今天既然你们兄弟来了,我再写一封书信与你带去,亲自交给靠山王杨爽,他若见了你,对你们兄弟的考事必有好处。”
东方惊鹤听了感激不尽。
刘都院取过文房四宝,立刻修书一封,交与东方惊鹤。随即又命账房先生取出白银五十两交与东方惊鹤。
“大人,东方惊鹤兄弟承蒙知遇之恩,已是万分感激,怎好再受银两?请大人收回去吧。”东方惊鹤婉言谢绝。
“贤侄不要推辞,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权当路费,收下吧!”
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东方惊鹤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众兄弟再次拜谢刘都院,然后出了辕门口,骑马望京师而去。
一路上兄弟五人晓行夜宿,渴饮饥餐。
这一日来到了望京县,天色已晚,兄弟们只好下马行走,在城里寻找旅店。
望京县临近江都,自然带有些京城的繁华景象。
虽然傍晚,街上行人依然川流不息,各家茶坊酒肆、饭馆旅店、歌坊青楼、赌馆博弈,生意依然红火。
牛巡、汪真兄弟二人看到这醉人的美丽夜景,心花怒放,本想去寻找快乐、刺激,又怕大哥不高兴,因此只好忍住。
“弟兄们,此处离京师只有一百多里地,大家千万要谨慎从事,不要招惹是非。”东方惊鹤吩咐道。
众兄弟点头答应。
来到了十字街口,旁边有两家旅馆的招牌特别醒目。左边的写着:“四海宾馆”;右边的写着“江湖旅店”。
“大哥,两家旅馆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们到底住那一家?”张宪问道。
东方惊鹤抬头望着江湖旅店的门首,只见出出进进的都是一些江湖中人,生意颇为兴隆。
“我们就去右边吧!”东方惊鹤说罢牵着马径直去了右边江湖旅店。
来到门口,把缰绳交给汤恭,正要迈步进去,冷不防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一见东方惊鹤愕然问道:“逍遥,你怎么也在这里?”
东方惊鹤等人来到了江湖旅店门口,东方惊鹤正要进去,迎面来了一个老僧,手拿禅杖,发眉皆白,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老僧一眼看到东方惊鹤,惊愕不已。
“逍遥,你怎么也在这里?”老僧问道。
东方惊鹤听了好心纳闷..:“这老僧是不是老眼昏花,他怎么把我当成诸葛逍遥。难道他认识逍遥?逍遥是我的孪生弟弟,和我长得几分相似,老僧既然把我看做逍遥,说明他不久前见过逍遥,待我好好问问缘由。”东方惊鹤心里寻思着。
“大师,在这里站着说话不方便,不如随我们一起进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如何?”东方惊鹤征询道。
“那就叨扰了。”老僧说罢随东方惊鹤走进了江湖旅店。
众兄弟把马匹交给店家之后,跟着走了进来。
“请问大师法号,在哪里清修?你是不是认识逍遥?”大家坐定之后,东方惊鹤谦恭有礼的问道。
“贫僧静善,在无名山落脚,平日里云游九州,居无定所。逍遥是我在无名山下遇到的一个将死的病人,我把它带上山把他救活了,他做了我的徒弟,我们是去年秋天认识的。”静善大师说道。
“原来如此!大师,逍遥现在在哪里?他的身体可好?他有可能就是我的孪生弟弟。”东方惊鹤说道。
“他是你的孪生弟弟?你们两个早就见过面?”静善大师好奇的问道。
“我们也是去年见的面,那是在黄安县武童小考的时候见到的。他当时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有些本事,得到县主青睐,把他收为义子。逍遥长得和我十分相似,我当时就怀疑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东方惊鹤说道。
“请问壮士家在哪里?姓甚名谁?”静善大师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下老家在光州县龙里。”东方惊鹤说道。
“光州龙里?你可知道一个叫东方智润的人?”静善大师问道。
“东方智润乃家父名讳。大师怎么认得?”东方惊鹤大惑不解。
“你就是东方惊鹤,真是太巧了。实不相瞒,东方惊鹤这个名字还是老衲取的。你的孪生弟弟名叫逍遥,也是贫僧取的。贫僧只希望你们兄弟二人日后鹤程万里,报效国家,可东方智润老弟却希望你们兄妹日后飞黄腾达,光宗耀祖。”静善大师说道。
“原来你就是拆散我们兄弟的那个疯僧,你的一句话,让我们一家人骨肉分离,痛不欲生,你到底是何居心?”东方惊鹤听到静善大师就是当年那个疯僧,顿时感到非常气愤。
“壮士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贫僧已是近百岁之人,阅人无数,也救人无数,若非万不得已,又怎能拆散你们兄弟?贫僧乃佛家弟子,慈悲为怀,怎能无端拆散幸福家庭?实在有不得已苦衷。”静善大师说道。
“什么苦衷?无非是妖言惑众,装神弄鬼罢了。”东方惊鹤毫不留情的说道。
静善大师听了,突然感到胸闷,说话提不起中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就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