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也被感动了,奇迹在这个时候出现——猫婆婆的手动了!
血泊在荡出波纹,猫婆婆的手紧紧握住了耳月,不会放开了。“老头子,我带着耳月来找你了。可要等着我们啊。”猫婆婆满足的笑了,但是有点遗憾,猫婆婆没敢也不想说出来:莲,照顾好自己!
“嗬!”猫莲停住了,眼神里只有惊异,方才似乎有一丝光降落在自己身上。猫莲思考着,刚才,有人在叫自己吗?似乎是听到了猫婆婆的声音。不知怎的,猫莲的眼里已经含着了泪花。
可是猫莲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就是这样流泪了,心里也突然的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也可能是人。猫莲立即转过身来,心里悲伤而不安着。这又不是不安,只是像知道了结果,而不敢去面对的悲伤!
回过神,远处有着一个小小的光点,永远地亮着,似乎是在为猫莲指引着方向,永远在指引着!猫莲去了,努力地奔向那光点,泪水随风飘过,落下一路晶莹。猫莲悲伤而害怕着,害怕失去了那光点。在猫莲看来,那光点是希望啊!
猫莲努力地朝着它奔跑而去,奔跑向那一抹光点。小黑也从猫莲肩上下来,和她一起追逐着那光芒。那光芒在猫莲的追逐下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继续地增大着,增大着。就要到了时,猫莲一步跨了进去,出现的是记忆中的陵墓,记忆中的镜子、坟地,唯独发现了不一样的人!她看到的是什么?猫婆婆用一拐杖刺穿了安士的身体。
易白拿出了牁给出的卷轴,掀开对照着山洞外的山壁上,渐渐地走近一个地方。“就是这儿了。”易白将卷轴摊开,铺在了山壁上,按照着轴子上的图案,一点一点的画着。易白明白:自己应该会很讨厌画法阵。因为足足画了十多分钟,易白才完成了这个法阵。
的确,画法阵费时也费力。画好过后,易白右手便竖起立掌,一声轻喝,猛力拍向法阵中心,右掌也就伸进了山壁之中。而后,易白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但易白还没来得及侦查四周情况,眼前的一幕就让易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幕是猫婆婆杀了……易白还在仔细回想着那一个人,黑色衣服,诡异的面容,是司查院的那个自称夕寒的司员!那猫婆婆是杀了夕寒吗?易白现在眼中所看到的就是猫婆婆用一只拐杖刺穿了夕寒的胸膛,血液都还在身上流着。易白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夕寒不是应该和猫婆婆处于合作关系的吗?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了?难道是起了内讧?
“婆婆!”一声呼喊,又将易白拉回眼前。这时,蜜蜂小队的那个队长竟然也来到了陵墓之中,不过却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猫婆婆与司员。
而此时,矛盾也就表现了出来。易白和猫莲所看到的画面和之前猫婆婆与安士的一战是截然不同的。之前分明是安士一刀刺穿了耳月和猫婆婆,而不是猫婆婆用拐杖刺穿了安士。为什么他们看到的会不一样呢?难道是安士逃走了之后还在作祟?
易白看了过去,猫婆婆也同样望向了猫莲,却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神。猫婆婆为什么要杀司员?这是猫莲如今所想的疑惑,猫莲主观地认为安士是和自己是一队的。婆婆杀了司员,那自己真的就要和婆婆一战吗?
“猫婆婆!”猫莲又向猫婆婆呼喊了一声。见到猫婆婆,猫莲自然很开心,但是与猫婆婆战斗却并不是猫莲现在所想的。这并不是考虑自己能否胜的过猫婆婆,只是亲人相见却拔刀相向,是猫莲不愿意的。
对面的猫婆婆没有回应猫莲,简单地冰冷地望着猫莲,这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嚓!”拐杖从安士的身体里抽出,安士随即倒在地上,猫婆婆将拐杖上的血擦干了,而身体却在渐渐地透明!
“猫婆婆!”不仅是猫莲喊着,易白也喊了一声,并且已经快速的冲向猫婆婆。但是无可奈何,在易白赶到之前,猫婆婆就从那儿消失了!“就差一点!”易白狠狠地砸了一拳,又让猫婆婆走了。易白便立即转身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安士。
猫莲失落了,为什么猫婆婆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却又立即消失。“喵!”小黑突然叫了一声,猫莲反应过来,望着小黑的眼睛,似乎是在眼神中叫流着。交流了有数十秒,猫莲才有所醒悟,道:“对,我不能慌张,我不能激动。我要冷静,冷静的分析这件事情。现实总有其意想不到的另一面,我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看到便是现实。”猫莲擦掉了眼泪,小黑又跳上了猫莲肩头。而就这么镇定下去之后,猫莲的眼前却悚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易白过去一看,夕寒已经确认死亡了,但事情就显得更扑朔迷离了。夕寒热情地给自己和牁叔解说平雨村近来的事情,还送给易白黑猫帮助混入祭典队伍中,这明显表示夕寒是向着易白这一边的,虽然是有假意的。但是此刻他被猫婆婆所杀却更说明他是无辜的,并不是猫婆婆的同伙。但是猫婆婆进司查院又作何解释呢?毕竟,司查院还是司员们的地盘吧。易白揉了揉脑子,叹道:“好烦呐!”
“你!是什么人?”猫莲在后面冷冷地盯着易白,警惕着易白。易白这才想到这个同样冲进了陵墓中的蜜蜂!易白转身看着猫莲,上下打量着,身为蜜蜂部队的人,但是面具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最吸引易白的,却还是猫莲肩上的黑猫,她看着和平雨村里一样的黑猫。她有着和平雨村里一样的黑猫,还是一个面具都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蜜蜂成员,这怎么看就怎么奇怪!易白是知道蜜蜂部队的一些规矩的,成员之间是不能以其真面目示人的,面具是不允许摘掉的。如果摘掉了,那么八成是叛逃了吧。
“为什么我要回答你?”易白同样是警惕的看着猫莲,道,“也该是我问你你是什么人吧?”“那你是不想说?”猫莲顿时语气就冷了,威胁着易白。易白有一些冒冷汗,果然是蜜蜂部队出来的,做事雷厉风行,一言不合就像是要动手了。
但易白也不能任由她欺负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挟我?不说你是要动手?”“既然知道,何必废话?如果你不愿意交代,我有方法让你说的。”猫莲对于易白没有任何的好感,虽然知道易白是进入平雨村的三人之一,或许并无太多的关系,但也不太确定。并且,最值得怀疑的是,这个人居然也出现在了陵墓之中,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猫莲也不得不把易白特殊对待了。
“等会儿,等会儿。”易白赶紧叫停,现在的麻烦事已经很多了,如果又要和眼前的猫莲交手,易白可没有那么空的时间。他现在还要去和牁说陵墓里的事呢。“有话好好说。”“那你是要说了吗?”猫莲稍稍地缓和了一下语气。
“嗯,我们做个交易吧。”
“噌!”一道白光闪过,猫莲的右手已经部分全猫化,隐藏在肉掌里的利爪已经抵到了易白的喉间。易白使全劲儿的吞了口唾沫,冷汗从额头留下,背已经湿了。这样的速度,易白自问是无法胜过的。谨慎起见,易白现在是嘴都不敢吐一个字,身体也是僵硬地杵在那儿。
“不要和我开玩笑。你只有选择说出事实。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进到这里?”陵墓的进入是有规定的,只有在猫族继承者的带领下才可以进入,而易白进来了就说明要么易白是与猫婆婆有什么关系,要么易白就是用什么方法偷偷进来的。
按照这样的思路,那猫莲选择杀掉易白也不是不可能的。易白小心地控制着喉间与猫爪的距离,心里却是疯狂的向牁叔求救着。“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不是什么坏人啊。”易白边回答,边移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样的不利境地。但是他的脖子移到哪儿,猫莲的手便跟到哪儿,实在叫易白无奈。
实力就是绝对的威慑,虽然易白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但是蜜蜂小队的人也并不是不讲理的,而且现在引起争端并不利于事情发展,或许后面还有可能与蜜蜂小队联手解决问题。不过易白的这个回答也确实让人无语,这能算作回答吗?或许在易白看来是,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句赤裸裸的敷衍,找揍般的敷衍!
猫莲是没有多少耐心的,她也要赶着去找猫婆婆询问这一整件事情,包括平雨村这十几年的怪事!面对易白的敷衍,猫莲真的很想就此了结了易白,但这是在陵墓之中,猫之一族的继承圣地。猫莲可不想让易白玷污了这里。
易白是默默地企盼着牁的到来,但是易白想牁还没有来,自己恐怕就被解决了。因为猫莲的手正不断的拉近着与易白的喉咙的距离。不过易白觉得越是危险,显得就越冷静,丝毫不去管逼近的猫爪,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猫莲身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猫——婆——婆。”
猫莲一怔,下意识的停住了手,回过头看去,却发现空空的连一只猫都没有,更别说猫婆婆了。猫莲立即反应过来来,自己被易白骗了,再转过头去,易白就已经跑到百米开外了。
“你这家伙!”猫莲立刻急速奔向易白,易白连忙取出之前的法阵轴子,往地上这么一铺,右掌又拍进了法阵中心点。易白是想借法阵逃走吗?可现在画法阵很明显来不及的。但就在猫莲即将要到时,易白竟然奇迹地被吸进那个点,传送走了!临走之时,还留给了猫莲一句话:“抱歉,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只是希望查出事情真相,让平雨村回到以前的样子。”
这是易白的真心话,但是在猫莲看来,这就是掩饰以及挑衅。知道猫莲真实想法的易白又该会怎么想呢?猫莲是一脸愤怒地奔到易白吸入的地方。易白转送走了,就只剩下一个没有了法阵痕迹白白的,被弄坏了的卷轴在那儿了。
“竟然让他逃了!可恶!”猫莲咬着牙说道,她所愤恨的不仅是易白的逃走,更有的是易白竟然拿猫婆婆来欺骗自己。猫婆婆可以说是猫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尽管现如今两人之间矛盾问题不断,但是这改变不了最本质的关系。易白用猫婆婆来欺骗自己是猫莲最不能原谅的。
但是易白也算是机灵,知道用猫婆婆来吸引猫莲的注意而脱身。但是易白又是传送到哪儿了?山洞外,易白伸出右掌,从石壁中拉出来。法阵虽然要画一个才算一个,但易白的传送法阵是将其当做一次性用了。
之前之所以照着画是为了节省卷轴的使用,像易白刚才那样使用卷轴的方式,虽然也能行,但是同样的那个卷轴也就废掉了,不能再使用。不过当时的情况也允许易白直接使用。当然,对于画法阵耗时间的事来说,易白这样的新手自然需要很久,但有些熟练地只需要一两分钟,甚至于几秒就可以完成一个法阵!所以,实力决定一切。
易白出来了顿时呼了一口气,抹去了额上的汗道:“真是惊险,差点就留在那里了。自己离蜜蜂部队的实力果然差距是有的。还是赶紧去和牁叔说说这些事吧。”于是乎,易白踏地而起,向牁和苔旷所在之地返回。
陵墓之中,猫莲在易白逃走了之后并没有太过纠结,而是来到了那安士的尸体旁。多亏了小黑及时叫醒了自己,自己才不会因为冲动而乱下了定论,现在这个尸体在猫莲看来,疑点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