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时隐时现
鸿升客栈,一中年丑男子与另一个书生模样的老者同时站在屋顶之上。
这俩个人不用介绍,一人是破浪城尊崇无比的法王任城王,另一个则是居延庭的总管公孙无忧。
“看来你早就发觉了!”任城王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的的在那欣赏着这朦胧月色。
“哪能?并没有。”公孙无忧冷冷说道:“只是你这般模样着实吓坏了人,作为店小二,哪有长的像你这般寒酸,不够有善的。”
公孙无忧这是在赤裸裸嘲弄任城王,说他长的丑?他并不介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在背后这样议论过他了,他早就见怪不怪,无所谓了。
“所以你就猜出了我?”任城王说道。
公孙无忧没有看他,也是冷冷的说道:“当今中原武林高手众多,老夫又哪里一一认得?”轻拭宝剑,“既然都已经碰面了,若是不切磋切磋,那岂不是很无趣?”
“所言甚是。”任城王突然发难,“那今天就让晚辈来会会您这个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吧!”
公孙无忧露出邪魅的冷笑,“老夫也正有此意。”
突然,月光也变得稀疏起来!
任城王率先发难,“磁……”一连数声,龙渊刀宝刀出鞘。
公孙无忧不敢大意,连忙从身后抽出无影剑来,他知道向任城王这样的绝顶高手,任何轻视他们的人终究会尝尽恶果。
这次,他不敢马虎。
未待任城王袭杀而来,他已然抢先一步,极速的朝任城王刺去。
一击不中……
任城王闪身腾挪,随即又回敬一枪,径直砍向公孙无忧。
“好快的身手!”
没来得及欣赏,公孙无忧又立即将无影宝剑抵挡龙渊刀锋。
“磁……”
刀剑相碰,火光四起。
“前辈年长,内功修为也颇为雄厚,似乎如那涛涛江水,绵延不绝。”任城王不免赞叹。
“任法王,你也不弱!”用尽内力,公孙无忧将任城王震去,冷冷的说道。
徐徐寒风吹来,任城王的污垢长发突然遮住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出于本能,他立即将银发一甩,那发型马上又变得凌乱起来。
知机不可失,瞬息,公孙无忧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任城王胸口。
“公孙先生的无影剑越发精纯,在下佩服!”听着刀风,觉察到危险,任城王立即飞身闪躲。
“居然有人能躲过老夫此剑,任城王,你果然厉害。”才说完,公孙无忧又飞身朝任城王袭来。
“好强劲的内力,看来是我小瞧你们居延庭的人了!”轻轻一摆,任城王又一次躲开。
“呵呵……不是你小瞧,而是你的见识太短了,江湖中比老夫厉害的高手多的很,这你都不知道吗?看来你们破浪城也就这点能耐!”
顷刻,二人没再多言,乱战成一团。
屋顶打的热闹,地上看的人也变的激动起来,“世子,咱们要不要帮公孙先生?破浪城的那贼人确实不好对付!”
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公孙先生虽说厉害,但年事却高,比持久耐力,公孙先生确实比不过。
听闻众人诋毁公孙先生,赵无双怒道:“尔等庸碌之辈知道什么?公孙先生得到我父亲真传,又岂是一个小小破浪城的法王就能轻松胜得了的?”
众人闻言,皆默不作声。
赵无双又说道:“听说任城王跟骆骈王情同手足,现在任城王出现在此,用不了多久骆骈王便会出现。”
众人点头,无人敢再多言。
赵无双又说道:“依本公子猜测,今夜骆骈王定然从东边而来。你等命死士埋伏下去,一旦骆骈王出现,杀无赦!”
瞬间,赵无双的表情变得坚意起来。不除去破浪城的两大法王,上官倾城最忠心的两个爪牙,他是不会安心的。
赵无双丝毫不担心公孙无忧的安全,在他看来,区区的破浪城小法王,不足为虑。
他要提防的是,别让任城王突然逃跑了,一旦围剿有所差池,必然功溃于溃,影响整个计划。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不知道的是,上官倾城正率领所有隐匿于江南的破浪城帮众正倾巢出动往河口镇扑来。
而任骆两大法王呢?正是那鱼竿上的诱饵。谁生谁死,又哪里会有这么快知晓?
或许是任城王,或许是上官倾城,又或许是赵无双?谁知道呢!
如今破浪城与居延庭已经势同水火,他们两派之间只会有一个胜者,至于胜者是谁?那只有等他们展开终极之战后才会知道!
阴沉的月光下
骆骈王正快马加鞭地往河口镇赶。一个时辰前,他收到他的好兄弟任城王的飞鸽传书,说自己已经将居延庭的赵世子与公孙无忧抓住了。
当然,他并不相信。
居延庭的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要想如此简单的除掉他们,简直是痴人做梦。
骆骈王不信,上官倾城更不相信。这也是她如此急促地催促骆骈王飞奔赶来的原因,要是任城王有个三长两短,那上官倾城就少了个可靠的倚仗。到时,说不定司徒云天随时都有可能发难,那个时候她又要如何面对这内外困境呢?
……
一阵急促
在官道上,小桥旁,骆骈王突然勒马而止。
狂奔的马儿吃痛,却没有立即停下,“孽畜,前面有陷阱,你还不停下,往里送死?”
“咪……”一阵嘶鸣声。
瞬时,手起刀落,马儿头颅被砍,四蹄失控,悲凄哀鸣,重重地砸向桥面。
“来了……”
“不好,他发现了……”
未等赵无双传令,居延庭帮众万箭齐发,射向宝马。骆骈王趁势,身形向后一翻,人已立足于数十丈之外的开阔地。
狭窄桥面上,万箭已经射穿了骏马,如果你没有仔细看,定然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只刺猬。又哪里能联想到方才这还是一匹万里奔腾的骏马呢?
桥面上
血,一淌淌血,在那流着,布满了整个狭小的桥面。血水嘀嗒嘀嗒地掉落,落满了整个小溪流,一圈又一圈来回流转。
整个小溪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原来堂堂的居延庭也都是些无耻之徒。”站在远远处,骆骈王冷冷地说道。
还是没有动静。
骆骈王又接着骂道:“只知道用些卑劣地手段,又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说着,他警惕的望着四周,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会给予回应。
天上的月光稀疏
风儿吹来,仍是没有动静!
“难道这位就是破浪城号称日行千里的骆法王?”等了许久,赵无双手持着羽扇慢慢走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居延庭的赵世子。怎么,赵贤侄此次来江南有何事?不会又是来找哪个美女风流的吧?”
骆骈王一眼就认出了赵无双,他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这个人好色无知,总以为有他的父亲赵襄子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不把江湖人士放在眼里。
这次,他却错了。只要惹上破浪城,惹上上官倾城,不管他多么厉害,多么彪悍,上官倾城绝不会善罢甘休。
何况他们这次所争夺的是利益与权谋,要想握手言和?很简单,退出不与破浪城争夺天下,或许上官倾城可以考虑。
只是,赵襄子是否愿意?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既然早晚有一战,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结。
“噗嗤……”
一声声响
赵无双轻扇着,突然,又将手中羽扇催动。那羽扇瞬时分开,幻化成万箭,直直刺向骆骈王。
“赵世子不但功夫了的,还会巫术,厉害厉害!”不敢大意,骆骈王立即从后背拿出他的得意武器――胡笳。
却说江湖人士传言,骆法王的胡笳十八拍早已化入臻境,若是修为不深者勉强与之对战,后果却是非死即残。
当然,作为天下间最出色的几大高手之一――赵襄子的嫡传弟子,骆骈王要想轻易取胜,却也是不太可能的。
棋逢对手的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