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蓟县度过三日。
确保袁绍已经完全退至涿郡,刘裕依旧镇守上谷威慑袁绍之后。陈阳大军终于准备开拔,往乌桓而去。
为了以防万一,陈阳军还是选择留下两万军队,同时陈阳、赵云、沮授亲自镇守蓟县,其余五万军队全部往北,由陈到为主帅,齐鲁、王虎、杨再兴、文鸯为副将。
乌桓虽是部落,可面积却是不菲,从代郡往北,一直到辽东郡,皆是乌桓统帅之地。
而乌桓主帐位置,据刘裕说,便是在渔阳以北,越过长城不到三十里的白狼山不远处。
陈到大军用了整整五天后终于到达白狼山。
而丘力居知道大军来袭之后,第一时间痛骂刘裕,是气得跳脚!然后才平息掉怒火,临时凑出三万男性壮年,其中骑兵一万,步卒两万,弓卒三千,风火间赶到白狼山。
白狼山地势起伏较大、群山环绕,再加上大树高耸挺拔,一般情况下很难发现其他人存在。
这不,陈到军刚入群山还没多久,前方不远处便发现丘力居军。
同样,丘力居军也发现了陈到军的存在。
两军于山崖峡谷争锋相遇,是惊讶又突然。
一场遭遇战便就这样进行。
两军厮杀,不到五个时辰,丘力居军便兵败如山倒,这支临时筹齐的歪瓜裂枣如何与陈到精兵匹敌?
加上陈到这方还有杨再兴这些绝世猛将,最后打得乌桓人是闻风丧胆,丢盔弃甲。
打到最后连丘力居和踏顿都被文鸯和杨再兴当场斩杀。
终于,天至黄昏,陈到军已不到五千的伤亡大破乌桓三万余大军。
也是这场战役之后,乌桓已经彻底失去抵抗之力。
而陈阳在陈到出发前就再三叮嘱,打败乌桓之后不要第一时间撤军,而是继续深入乌桓,彻底打垮这些外族。
现在,陈到大军直捣黄龙,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终于征服了这片大地。
一月时间里,歼灭各地反抗乌桓军大约三万有余,俘虏乌桓百姓共计六十余万人,还有未统计流民至少十万以上,缴获战马两万匹,当然,最重要的是,乌桓这个天然草场终于落在陈阳手中。
把战报命快马带到蓟县。
一天后,陈阳打开竹简看到陈到所创战绩拍手叫好!
如今乌桓算终于在自己手中,可陈阳知道,只要当地百姓生活习俗依旧保持乌桓现状,那这乌桓之地真正意义上便永远不属于自己。
俗话说要使一个文明灭亡,从下者,以武力迫使屈服,这种方式虽能灭国,但难灭其魂。从上者,不战以文化入侵,这种方式,兵不血刃,杀敌于无形,以精神统治来毁灭其民族之魂。
魂灭,传承灭!
一个民族,一个文化。
华夏历史上遭受过几次灭国之危,可因为强大的文化没有断层,使得这个民族不停萌发新生机。
如今乌桓从武力上已经完全屈服自己,剩下的就是该如何转变这些人的文化,从乌桓到汉的根本逆转……
把沮授叫到太守府,陈阳把心中的想法告之于他。
沮授听到陈阳这番愿景之后,心中如巨浪滔天。
绕是历史上也出过大败匈奴,可汉人还真没哪个帝王想到这一出。
心中慢慢平复下来,沮授思索良久,这才说道:“此事要想为之,必要打破常理。”
“还请授教诲。”说实在的,陈阳对乌桓处理是有眉目的,可就是无法准确实施。
教化!
在这个时期,这简直算天方夜谭!
沮授道:“自古儒家子弟自视甚高,连同大汉普通百姓,他们都不屑于教之,若要教导外族,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说道于此,沮授稍微犹豫了片刻,不停打量眼前的陈阳。
“不过什么?”
陈阳知道,沮授话说到此,定然是有办法解决的。
沮授继续道:“要想调动儒家子弟的力量,那必须要说服当代三大儒,子干先生、康成先生、伯喈先生。”
“若能得这三位大儒相助,那主公教化之梦便可成。”
“当真!”陈阳心中一喜。
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自己说不得就有机会见上一见这些这个时代的名人。
子干陈阳倒还知晓是名仕卢植,至于这康成和伯喈,他却不知是何人也。
“授,这三位大儒本名如何称呼啊?”
“啊?”沮授突然被陈阳这样一问,脑袋差点都转不过弯来。
你说都说了是大汉三大儒家,你堂堂陈留陈家出身,竟然会不知道?
不过见陈阳那一脸严肃之色,沮授也觉得他并没有给自己开玩笑,既然如此,只得老实答道:“三位大儒分别名为卢植、郑玄、蔡邕。”
名字一出口,陈阳瞬间就知道这三个大人物是谁了,卢植,郑玄标准大儒一枚,而蔡邕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生得一才女。
面对三大关卡,陈阳一闹思索,“那不知我该如何说服三位大儒啊?”
沮授摸了摸胡渣,然后淡淡说道:“儒家文化倡导血亲人伦、现世事功、修身存养、道德理性,其中心思想是恕、忠、孝、悌、勇、仁、义、礼、智、信。”
“不过要成为大儒,除了我说的那些常理外,必要精通书经,诗文。”
“所以,主公要说服三位,必要创作出彩的书经或者诗文,一旦三位发现不及你,那主公不就是‘说服’他们了吗?”
“书经……诗文……”陈阳想了片刻,突然发现这完全是自己强项啊。
书经自己不精通,可这诗文简直就是拿手好戏,什么唐诗宋词拿出来,哪一首不是经典之作?
看来要行这教化一事,难度不算太高啊。
再说沮授见陈阳现在是一脸呆板,还以为他心中沮丧。
不过他也能理解。
你说自家主公已经是能文能武了,在搞个书经诗文不是强人所难嘛。自家主公也不是神仙,定然不是样样都会。
“主公,其实也不用难过,在经诗上虽然没有办法,可我们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来啊。”
“用其他?”陈阳知道沮授给理解错了,当即大笑起来:“授啊,虽陈阳没有写过诗集,可并没说不会啊。相反,诗文对我来说,简直是我拿手之物。”
“主公对诗文还有研究?”沮授有些惊讶,他想不通自家主公怎么什么都会,看那嚣张样子,这诗文能力还不弱。
陈阳道:“略有研究。”
“那还请主公给下官露出一手,让我看看主公教化之梦难度高或不高。”
沮授作为文士,对这诗文一类文学著作也是喜爱得紧,今日已经和陈阳言到于此,哪安抚得了心中那份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