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到张奶奶家里记得要听张奶奶的话,张奶奶的女儿女婿我虽然没见过,不过从张奶奶身上能看出来,他们人都挺好,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里人,还有,我在车里准备了一些年货,到地方记得拿出来,过年那几天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刚送完汤惟回老家,这会却是又要送爷爷去张奶奶家过年……还有五六天就是除夕,林泽和汤惟下飞机的一路上就看到了各家各户正在张灯结彩的迎接新年,汤惟要赶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张奶奶也是一样,而林泽在北平待不了几天就要飞回M国拍戏,所以林泽在之前就说好,让爷爷去张奶奶家里一起过年,张奶奶就一个女儿,不过随着丈夫去了魔都打拼,也给张奶奶生了一个大孙子,林泽只知道小名叫童童。
刚回来见到爷爷几个小时,万般不舍,也只好多在爷爷面前唠叨几句:“还有几件新衣服,一些小玩具,都是给童童的,还有上次来我们家没见到我的那个黄,你还记得吧,他送来好多茶叶,我们爷俩也喝不完,我也给捎上了一点。”
“黄勃?我们家有来过其他人吗?我记得上次是对面楼的老李过来送的茶叶啊。”听到林泽的话,爷爷皱着眉头说道,很努力的去想黄勃到底是谁,但始终没有一点印象。
林泽见状,就知道爷爷又忘了,71岁的高龄,记性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一些爷爷不是很在意的小事,所以林泽也没在意,笑着解释道:“就是上次上我们家,嘴咧得像毕加索的那个人,你可能我忘了,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去保健中心锻炼?看来我应该再找几个私人医生和护士跟着你过去,不然我不放心,张奶奶那么听你话,肯定会把我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嗯?!私人医生和护士?
爷爷一听顿时就急了,眼睛一瞪,毫不犹豫的说道:“黄勃我怎么不知道,就上次长相很刺激的那一个?这娃子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好看,但我看了,比你有灵气,也知道孝敬老人。”
“那私人医生和护士?”林泽赶忙让自己憋住笑,接着说道,林泽敢肯定爷爷还没有想起黄勃送茶叶过来的这件事,只是不想让林泽安排一些“闲杂人等”打扰自己瞎说的。
“什么私人医生,什么护士,我哪有没去保健中心,我一天弹八遍《春天在哪里》,说到这个我就想问你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地方,那女娃天天带着我们这群老头老太太,不是弹钢琴,就是扭秧歌,这是我干的事吗?”
“那行,我回头给你换个有高台跳水的。”
“……”爷爷深吸了一口气,妥协着说道,“弹钢琴也挺好,行了,不说了,老子走了!”
看着爷爷依然回头的身影,林泽摇曳在门口,脑袋上也布满了黑线,很想说一句:您是爷爷,不是“老子”!不过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说,说出来总感觉是在骂自己。
跟着下了楼,林泽就看见爷爷正在和在楼下等待的张奶奶聊得很愉快,自己过去好像会显得很亮,只好走到车里找大钟哥去了,没有提前准备,有事春运期间,飞机票都卖完了,林泽现在也还没财大气粗到买一架私人飞机,坐火车又太乱,人比较多,所以林泽只好让大钟哥送两个老人去魔都,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舒服自在。
“大钟哥,辛苦你跑一趟了,也麻烦你在路上照看着点两个老人,还有……”说着,林泽从兜里掏出了两个信封递了过去,“仔细想想,我们这个团队组成也差不多大半年了,虽说我的工作不是很多,但说真的,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联系都很紧密,也像是家人一样在相处,再者说我还算是你们的老板,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你们拿着个红包,大过年的沾沾喜气,里面塞得钱不多,多少是个心意,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是给童童的,让爷爷去他们家过年,我这怪不好意思的,给钱虽然俗气,但也实在,给张奶奶或者是她女儿、女婿应该不会收,所以到时候你就直接给童童,就当是给童童的压岁钱,反正这钱最后还是会到他爸爸妈妈那里,给他也一样。”
大钟哥笑了笑,看了一眼林泽手里的两个红包,看上去还挺厚,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把要给童童的红包拿了过去,又对林泽说道:“我这个红包就不要了,说是做你的司机、保镖,却一直都在休息,白拿了好几个月工资也够了,在拿就过意不去了。”
“大钟哥,你就别和我来这一套了,你知道的,我在专辑上就赚了不少钱,你们在那段时间也一直在身边帮我处理各种事情,还有其他时间也有麻烦你,这点喜气你应该拿,不然我就过意不去了,再说也不是光给你一个人,明天小雅、欣悦他们还要和我去一趟长安,他们的我也准备好了,所以你就放心收下吧,不然别人该说我这个老板没有人情味了。”
林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大钟哥也没有再推辞,都是大老爷们,彼此都知根知底的,也没必要过分矫情。林泽也没有搞区别对待,每一个人都包了5000元的红包,不是很多,但也着实不少,差不多应该有他们两个半月的工资,虽说自己私人麻烦大钟哥的次数最多,而欣悦这个助理在工作过程中也是最累的,但林泽也不想搞特殊,关系容易变质,当然林泽会在之后找其他方面去补偿大钟哥和欣悦。
“爷爷,晚上起床上厕所也记得披上衣服,魔都和北平不一样,冬天没有暖气,别冻病了。”
“行了,你快回去吧,拜拜!”
张奶奶拍了怕一脸不耐烦的爷爷的手,在车里对林泽说道:“小泽啊,你要是工作结束的早,也来奶奶家里坐坐,介绍你们认识,你姨夫在一家报社上班,你又是大明星,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行,好了,我知道了,张奶奶,也带我向小姨和姨夫问声好,说声新年快乐!”
爷爷走得很干脆,丝毫不留恋的样子深深的伤害了林泽,为了自己的黄昏恋抛弃了疼爱19年的可爱小猴,车子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点扬起的灰尘落到林泽孤单的身影上。
又剩我一个人,毕加索也跟着汤惟回了老家,哎,我的孤单还有谁来陪?
“嘀嘀嘀……”
电话响了起来,林泽停下了转身上楼的步伐,左眼眉毛挑了起来,看来是哪个倒霉催的要被自己给拉过来聊天了。
“昆哥,你可想死我了!”
“啊?!”林泽的热情让杨昆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才说道,“我也想你。”
嗯?林泽听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都点怪异,恰巧一阵风吹了过来,让林泽后面不自觉的一紧,赶忙摇了摇头,快步上楼回家里待着去了。
“昆哥,你要没事就上我这儿来坐会。”林泽尝试着诱拐杨昆过来和自己聊聊天。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的,这不汤惟也回家陪我岳父岳母了,爷爷也跟着张奶奶私奔了,就剩我一个人,正寻思找个谁来消个愁,没想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怎么着,晚上养生局?搓澡去?”
“我说你小子怎么莫名其妙的说想我,我还好奇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矫情了,原来你是想来这么一出,不过很可惜,我现在已经在内蒙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北平本地的小模特陪你一起去搓个澡?养生的那种。”
“这可使不得,被人发现解释不清的,更何况俺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怎么就回内蒙了?没有商演吗?”
“这么会没有,不过我不是内蒙人嘛,当地一些企业就喜欢找我来,我这不刚到内蒙就给你打电话了嘛,我现在正在车上,晚上还有一场演出。”
“那你这可够辛苦的啊,诶,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过年还有几天吧。”
“想你了不行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再说下去我要吐了,是这样的,年后我就要发新专辑,你给我写的那两首歌也在里面,我寻思着让你这个词曲作者来给我站个台,宣传一下,你看看有没有档期,肯不肯给老哥哥这个面子。”
林泽有提醒过杨昆尽早发专辑,看来是起作用了。林泽思考了一下问道:“昆哥,你的专辑发售会在哪办,时间给我一个具体点的。”
“魔都,初七那天。”
“初七……”林泽沉吟了一下,又大致估算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才对杨昆说道,“昆哥,按理来说,我都应该到场,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只要你说话,我这边只要没事肯定会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但我在M国的戏还没拍完,那边催得也比较急,我这来回跑就要一两天的路程,所以这次只能对不起哥哥你了,不过如果现场情况不错的话,我可以现场连线、视频什么的,只要提前招呼一声,电话、电脑随时恭候。”
“啧啧啧,看来我这顿火锅是请不出去了。”
“别介啊,连线也是宣传啊,都一样,再说一个火锅也花不了你多少钱,是这个理吧?”
杨昆在电话里笑骂了着说道:“你小子还缺这点钱,行,全国的火锅店,只要营业的都随便你挑,不过之后有一场北平签售会吗,一个月之后,你应该也拍完了,到时候可别说不来啊。”
“行啊,没问题!”
林泽和杨昆说笑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杨昆的专辑发售不仅是对杨昆自己有很大的好处,于林泽而言,同样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曝光自己,宣传作品,顺势打一波《小偷家族》的广告,不过确实是走不开,和布鲁克海默请了好几次假,电影也接近尾声,实在不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