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晚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医院。
“恭喜你啊,简小姐,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简夏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但是,简小姐,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就是这样,最怕医生叫你做好心理准备,准没好事。
“你说。”简夏深吸了一口气。
“我院已经确诊你母亲患有肝癌中期,需要进行药物治疗,防止病情恶化。此外,病人还需要进一步手术。”
世界静止了好一会儿。许久,简夏才说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
简夏翻了好一会儿通讯录,才发现她除了童妍外并没有什么好朋友。从上学开始,很多同学都知道她家条件不好,爸爸又赌博而不愿意跟她亲近,只有童妍不嫌弃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如果妈和尊严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只要妈妈。
“喂,伍爷,是我,简夏,把地址发给我。”她还是拨了那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笑嘻嘻的声音,“简丫头,这就对了嘛!伍爷我就喜欢你这种明事理的人。”
简夏在她的衣柜里寥寥可数的几件衣服中挑了件算得上是好看的裙子换上,并理了理及肩的披发,化了淡淡的妆,遮掩掉她近些日子的憔悴,看样子显得清纯可人。
她的容貌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十分好看的。
去酒店的路上她一直忐忑不安,毕竟她以前和以信也从来没有过。那时候懵懂,都只是谈纯爱式恋爱,牵牵手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如今为了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交出去,万一他很丑很粗鲁怎么办?
她越想越不心安。
4007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打开酒店房门的,然而,好像没有动静。
她走进去,发现果然有个人躺在床上。
房间很大很豪华,最大的那盏水晶吊灯没有开,只开了几盏小灯,整个房间有种微暗温暖的氛围。
简夏站在远远的角落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床上的人并没有动。
站在远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得靠近了些。
居然,睡着了。
她白想了这么多。
说实话,这男人,其实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居然有人能想得出用这种主意祸害他。
简夏从浴室挑了条舒适柔软的浴巾,急急忙忙地替他换上,顺便拿出伍爷派人拿给她的相机拍了几张照,虽然她不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但是照片拍到什么程度她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外面有伍爷的人把守着,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出去了,只能睡在这里,等到明天早点起床早点离开。
说实话,这人睡得还挺沉的。
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总感觉事情不太妙,急忙跑去床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呼吸均匀,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八成是伍爷的人迷药下太多了。
她趴在床边,仔细看着他如刀削般英俊的脸。
若不是妈妈病重,也许她此时会为他动心。
她自小成绩不算太好,想要考好的大学不得已情况下才学了美术,通过艺考也只勉强考上了c市一间二等的大学,因为学美术花销比较大,只学了一年她就转了艺术设计学专业。
通过仅有的对人体模特的认知还有些许皮毛的美学知识,她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男人简直堪称完美。
黄金比例大长腿,八块腹肌人鱼线,身材完美。
异域般高挺的鼻子,邪魅勾人的薄唇,宛若刀削般的眉眼和轮廓,还有白皙细腻的皮肤,脸蛋完美。
刚刚没仔细看,现在越看越觉得好看,简直是活生生的睡美人。
想到家里刚刚遭遇的变故,以及床上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人,她几乎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简夏心虚地离开了。
除去还给伍爷那五十万,简夏拿到了二百八十万,有三十万是给她的封口费。
简夏心里自嘲着:这又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就算不给她也不会说的。
帮妈妈垫了医药费后还剩一点,要付清后面高额费用的,肯定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