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艹泥马大爷的!老子的胸!??”苏霂芯满脸黑线,又下意识伸手向下探,脸色通红。
确认过了,是男身。
她欲哭无泪:“这让我以后怎么活(;′??Д??`)。”
系统冷僵僵的冒出一句:“宿主不必担心,活的下去。”
“滚远点。”她的表情一顿,黑了。
“喵喵喵……”一阵猫叫声打断了她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这时,她才迟钝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河边了,那两只能够口吐人言的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喵喵”叫的白色小猫。
若不是那该死的不解半点风情的系统刚刚冒了句话,以及脑海里多出来的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她还会以为只是一场梦。
苏霂芯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点小安慰,便一把捞起地上叫着的白猫,那猫被她一提,挣扎着想挣脱她的怀抱,可惜不管怎样都无能为力,只好乖乖趴在她怀里,任她的爪子揉捏。
不知怎么的,白猫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一骨碌就钻进她衣服里,嘴中咬着什么东西一个劲儿向外拽。
苏霂芯显然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男的了,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一脸嫌弃地把猫提出来丢在地上,猫受痛叫了几声,吐出了嘴中咬着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是一把略微有点眼熟的钥匙,于是便伸手捡了起来。
“怎么这也有一把?”她看着钥匙喃喃道。
没错这把钥匙与苏霂芯临死前掏出来在渣姐面前炫耀的那把一样,只不过这把钥匙上还沾有一些血迹。
她细细端详着,右手在钥匙上摩挲,没一会,便眯了眯眼:“不对。”很不对
于是,又用指尖描了一遍刚刚摸到的地方,这次才描到一半手就顿住了。
她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而震惊过后,又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钥匙。
她敢确定,这钥匙绝对是原来的那把。
她在那边时,小的时候便生活在乡下,打小就戴着这把钥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好几次她嫌这钥匙冷冰冰的戴了难受,就把它摘了扔掉。
结果第二天早上它又规规矩矩的戴在她脖子上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丢,可以说是坚持不懈了。
终于某天,这钥匙第二天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她脖子上了。
但从她记事起就一直照顾她的穆阿婆知道以后,就带着她找遍了整个村子,又把它找到了。
记得当初阿婆知道钥匙丢了之后,脸上一片惊恐。
再找到以后,阿婆就叮嘱她一定不能把钥匙丢了。
后来长大点,苏家,也就是她那渣姐一家不顾阿婆反对,要把她强行领回去。
当时他们不准她与阿婆见面。
有次她好不容易趁守卫不严,偷偷跑出房子去找阿婆。
路过河边时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着什么。
她跑上前挤了进去,才看了一眼就脸色惨白。
那是一具被河水泡的肿胀的无头尸体,尽管如此,她只要一看就能够确认——是阿婆。
接下来好像周围乱哄哄的……
苏家保镖又把她带了回去,那段时间她总是噩浑浑的,在河边的事多多少少也有些记不太清了。
只是,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
有人说,那天她像疯了一样,逮着谁就要咬谁,怎么拉都拉不住。
再后来,某次不小心听到苏家人的谈话后,她才知道,原来苏家打的是她戴着的钥匙的主意。
而这钥匙花纹复杂本就独特,当初洛屿丞想伪造一把都没有成功,更何况她也是描了不知道有多少遍才记住的,是以,根本无法复制,更别提有什么第二把了。
“苏霂芯,你个臭小子,他妈又跑哪混去了!?再不出来信不信回去我打断你的腿!!”怒吼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霂芯忙把钥匙塞进自己早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口袋。
下一刻,一个满头紫毛的少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凭借着多出来的那段记忆,她知道,这便是她养父母的独子——阮霖。
这少年长相倒是不错,有点嚣张样,认真打扮起来虽说可能不会迷倒万千少女,但也定也会有不少的追求者,只不过那一头辣眼睛的紫毛活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啧啧啧。”阮霖围着她转了一圈,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她。
在看到她衣服破破烂烂还沾着些血迹后,他沉默了许久,而后就装做恶狠狠的样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训:“你他妈又去哪死混了,打架又打输了!?啧,弱成这逼样。”
“哥。”由于少年年龄比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大,苏霂芯便按辈分喊了声哥。
阳光下,少年浑身脏兮兮的,用着清脆又含着些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的声音,喊了声哥,歪着头咧嘴冲阮霖笑。
阮霖震了震,他看见苏霂芯那双眸子里似乎装满了星辰大海,在阳光折射下一闪一闪,耀耀生辉。
他总觉得哪里变了。
“唉。”他叹了口气,“走了。”一把拉起苏霂芯的手,朝家的方向走。
被忽略的白猫叫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兄弟俩的身后。
苏霂芯能感觉到,阮霖拉着她的手时的小心翼翼。
纵使再如何,也不禁在脑海里骂原主眼瞎,明明这么好个哥摆着,偏偏要出来混,还把自己命给混没了,妥妥的作死。
并且,作为一个在那边十一二岁就混各种圈子的全能杀手之王,她能感觉得到,她这个便宜哥绝对不是养父母的独子,一个乡城的不良少年这么简单。
于是,某无良少年苏霂芯便开始了抱第一条大腿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