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颜秋早就被萧祁监视上了,从回上京时萧祁就派人跟着我们,我一味想着如何报仇,从许挽良到殷府满门,然后是沛国公府,他借此“砍”了朝中权势大的家族,都是在利用我而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被蒙着黑布有人抬着我走,过了许久。我被人放在地上,突然从头浇的尾的水,眼前的黑布也被人大力扯掉,那人的指甲扣到了我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我适应了一会黑暗,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名女子。女子身着白衣,腰间挂着长长的禁步,袍子上绣着暗纹。女子脸上戴着面具,但从她那双眼睛就能看出她有多恨我。四周就点了零星的几盏烛灯,借着烛光看清楚着是个刑房,墙上挂着的都是刑具。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巴,试图想用内力震碎手上和脚上的链子,可是一试探内力胸口剧痛,我深呼吸几口气缓解一些许。那女子抽出腰间的鞭子就往我身上甩去,我也躲不开只能受着,二十鞭,其中五遍抽在我脖颈,有两鞭抽在我脸颊上。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发疯抽我的白衣女子,我记住你了,我若不死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打够了吗?”我问道。
“哼!”女子冷哼一声收起鞭子,提起另一桶水从我的头浇到脚,我觉得都差不多了。没想到她夹起铁锅里的铁块,放在我脸前。炙热的铁块慢慢靠近……
那种皮肤灼烧的痛,比不得毒发时的痛,比不得幼时父亲拿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的痛,比不得禁罚的痛,更比不得萧翊死时的痛……我听见皮肤被烫的发出滋滋声音,还有那女子的大笑。
“你说一句放过我吧!我就放了你嗯?”女子凑近我在我耳边低语道,我偏过头吐了口我早已准备好的口水,口水顺着女人眉毛流下来,我笑道:“你可真美,尤其配上一这口水。”
女子那手帕擦脸,见我笑的开心脸都扭到一块了。想让我向她求饶?我从小就没有学过求饶两个字怎么写,今日你辱我半分,明日我定辱你十分。
她拿出一个布包,布包里是长长的银针。她得意的弹了弹她手里的银针,走向我。拿起我的手指就扎了进去,我风轻云淡道:“你可看准点啊!”
十指连心的痛怎及以前的万分之一!她又拿着第三根走向我,我语气带着戏谑道:“萧祁,就让你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女子脚步微顿,但也只是一瞬。她慢慢的将第三跟银针刺进指尖时,她身后出现一个姗姗来迟的白袍男子。那男子束着冠,衣襟微乱身后呼啦啦跟着一起群人,我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头就偏到一边,眼皮打架,可怎么也睁不开。不能睡,不能睡!
我醒时,眼前是垂着的帐帘,恍如隔世这场景犹如当年大火后醒来,我摸向左侧脸颊处,摸到的是狰狞的疤痕。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垂下手。隔着帐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走近我睡的床,那人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拿出我的手在给我把脉。搭了好几次,嘴里咕哝着什么,我也听不清。
我道:“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明堂了吗?”
那人搭在我手上的手指一缩,急忙跪下来给我磕头。“奴才昏庸看不出姑娘的病。”
我将手收回被子对外面道:“既然看不出来还在这杵着干嘛?”
“奴才告退”那人提着医箱匆匆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