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许知九答,吃下药。
许知九起身看向院中的一坛死水,不知哪来的暖风灌进许知九怀里,眼睛涩了起来。尘伽走到许知九身边道:“四下无人,才能与你说几句真心话。”他转过身子看向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用几乎哀求的语气道:“小九,你各有命,命由天定,你自有归处,又为何执迷儿时的执念。离开许府,许府有很多恶心的东西,哪里不属于你。”
许知九抬头看向黑幕中的星星道:“以前是想保护想保护的人,想吃饱穿暖,现在想去上京。”
尘伽深吸一口冷风道:“当年我还真以为你中蛊以深,以为我根本没有解你的蛊。上京鱼龙混杂,你……”
尘伽想起许多年前的事情,北疆各族异动,许家军和北疆驻军达成合作关系。冬雪吹着荆州这片黄山,官道上行来一群穿着粗布衣衫的人。那些人递了入城的文书,几个手持兵仞的士兵,推了推快靠进来的贫民,还摆了摆空气中的酸臭味。远处的小女孩见此微皱眉,但被推的男人冲这群人微笑,坐在许知九身边的女人,搂的更紧怀里的钱袋。
一行十人未做停歇赶脚来到许府,许知九走在最后面远远看着华丽金贵的门匾,敞开的府门中走出高高的士兵,他们的剑泛出冷冷寒光,欲上前套近乎的阿山退后了几步,对身边一老者说:“等会你进去还是我跟我家娘们进去?”老者磕了磕烟管,眯着眼道:“你和九丫头进去吧!”
“她!”阿山话还未说完,就把侍卫的吼声打断了:“何人在此”
阿山弯腰上前道:“外庄的”说着掏出外书,侍卫边看边数着人数,看了人数正好,又将文书拍在阿山的头上。阿山也不闹拿下头上的东西,女人刚才也听到老者和自家男人说的话,将人尾的许知九扯出来带到前面,许知九力气没女人大,只能被女人拖着,脚步踉跄的被推到阿山身边。
“进来吧!”侍卫瞥了眼被遮去半张小脸的女孩,许知九一直低着头,被阿山粗鲁拉着。
许知九跨过费力高高的门槛,侍卫引着他们走进偏屋,里面有个女人,那女人抬眼看了眼来人,阿山推了把许知九,女人一把拦过许知九,开始在许知九身上摸索着什么,起初许知九有些抵抗。阿山在许知九头顶说道:“娃,莫怕让她看看。”许知九松开抓着领子的手,女人拉下挡住许知九脸的衣服,可能女孩的细皮嫩肉引得女人多看了几眼。女人没在许知九身上搜出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许知九和阿山被带到一间破屋里,屋里燃着煤炭,暖烘烘的。许知九掀起窗子的一角,冷风灌了进来,许知九眯了眼睛看清楚窗外,远处有扇石门,门内走过一群人。
许堂然停下脚步,接过红伞,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但望向四周又无人,丫鬟小厮都低着头。许知九被阿山拉过来坐好:“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